巴郎《船游散記》06 鬱金飄香 202302 Ventura 游輪阿姆斯特丹專城4日游

202302 Ventura 游輪阿姆斯特丹專城4日游。

一一一一

2023年4月20日，9 - 15℃，晴朗陽光

沿著阿姆斯特丹眾多的運河，分佈著大大小小的鮮花市場。小的市場只有幾個或者10來個攤位，大的市場則有上千的攤位，綿延數里，看不見頭尾。這些市場多用玻璃做壁，用玻璃、塑料或油氈蓋頂，既透光敞亮，又遮風擋雨。市場靠近運河，河裡舟船穿梭不息，為其運送鮮花提供了極大便利。

鮮花市場里百花齊放，奼紫嫣紅，爭奇鬥豔，異彩繽紛。許多鮮花像是剛摘下來的一樣，上面還掛著露珠，清麗可人，美不勝收。鮮花競相開放，散發著一陣陣的幽香，引來蜂飛蝶舞，遊人聞之欲醉。除了鮮花，這裡還賣種子、花肥、園藝書籍和工具等。吸引著人流如潮，摩肩擦踵，買賣興隆，喧鬧聲不絕於耳。

荷蘭盛產鮮花，是世界上第一鮮花大國。這個鮮花國度里，一年四季，花團錦簇，特別是它的鬱金香，更是世界聞名。乘坐飛機飛過荷蘭天空，可見下面廣闊大地似一片片的平整花圃，其布局整齊劃一，巧奪天工，由近及遠，看不見頭尾。花圃上面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花兒，五顏六色，爭艷斗妍，在風中搖曳起伏，波濤翻滾，形成一望無際花的海洋。

17世紀時，荷蘭開始強盛，憑藉先進的造船和航海技術，一躍成為了海上帝國君臨世界。商業活動的興盛，使得荷蘭民眾有著當時最高的收入水準。此時鬱金香開始傳入荷蘭，經過雜交培育，其球莖發生突變，產生新種，可以開出色彩斑斕的艷麗花朵，極受民眾的青睞追捧，爭相購買，掀起了「鬱金香狂熱」Tulpenmanie。由於鬱金香生長緩慢，要3~7年才能開花，是一種難以短時間大量繁殖的植物，其培育速度無法趕上突然擴大的需求量。供不應求，因缺貨而價格居高不下。市場機制引起價格大幅波動，激發了民眾的貪婪和投機心理，他們對於栽培鬱金香或是賞花並沒有興趣，只是為了哄抬價格取得利潤。民眾把家裡面所有的財物如家畜、生財用的工具都拿去變賣換現，一擲千金，購進鬱金香球莖，屯積居奇。據文書記載：「1636年，一棵價值三千荷蘭盾的鬱金香，可以交換八隻肥豬、四隻肥公牛、兩噸奶油、一千磅乳酪、一個銀制杯子、一包衣服、一張附有床墊的床外加一條船」，當時甚至有過一個高級品種的球莖交換了一座大宅邸的紀錄。

由於投機盈利，鬱金香狂熱既引發熱潮，也產生大量泡沫。有人負債纍纍，買進球莖，卻找不到買家，無法償還債務。然而，泡沫難以持久，當泡沫破裂時，價格暴跌，導致了市場一片混亂。許多人的財富一夜縮水，實業破產關門，傾家蕩產，跳河自殺者屢見不鮮。泡沫瓦解引起的創痛，經久不愈，至今仍被人們談論。

無獨有偶，上世紀80-90年代，在中國的東北，也曾發生過一次類似事件。當時有東北人栽培蘭花，通過雜交突變而產生了新的名貴品種，香艷芬芳。由於投機分子興風作浪，於是在全國掀起了蘭花熱潮，一株蘭花甚至可賣50萬元之巨。隨後不久泡沫破裂，使許多人傾家蕩產，欲哭無淚。

站在中央車站和西教堂鐵塔的觀景台上眺望，阿城街頭顯露著文藝復興風格的房舍，鱗次櫛比，港口桔藍交織的屋頂與運河的波光相映成趣，盡收眼底。

在這些舊式的房舍中間，時常見到有珠寶首飾店或鑽石加工廠。自古以來，荷蘭加工業，都盛產巨匠大師，如製造顯微鏡的列文虎克，現代的獨佔鰲頭的光刻機等。由於荷蘭頂尖的工藝設計和加工製造能力，雖說荷蘭自身不產珠寶，但卻建立起眾多的珠寶工廠，為世界各地加工珠寶。特別是鑽石的加工，更是一枝獨秀。皇室貴族、富商政要，各業翹楚，名人淑女，古物藏家，都對阿城珠寶趨之若鶩，以購買和佩戴阿城首飾，倍顯榮耀。

正由於阿城加工首飾的名聲在外，分外響亮，促進了珠寶加工業的繁榮，也產生了一些負面的效果。在黑社會的暗箱操作下，阿城成為了非法加工珠寶的首選集散之地。世界各地的珠寶，如南非的鑽石等，都經過地下通道，送來阿城，按照市場需要，被切割分解，打磨成型，做成首飾珠寶，將非法變為了合法。阿城，也是假幣製造者的天堂。阿城生產的假幣模板，惟妙惟肖，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騙過不少的行家鷹眼，市面上流行不衰。阿城也是世界走私的熱窩，大量的走私商品經過阿城，而分佈到世界各地，逃避關稅，擾亂市場。與此同時，阿城毒品泛濫，公共場合，吸食大麻無人干涉。阿城毒品的品種眾多，其精純度達到極高的程度，毒品殘害民眾的身心健康，引起極其嚴峻的社會治安問題。正是由於阿城的這些陰暗面，產生了不少的故事，使得世界各地的傳媒，都爭相來到阿城，拍攝電視和電影，以吸引看客觀眾的眼球。

阿城的主城區面積不大，許多年輕的觀光客選擇步行，他們背著背包，手裡拿著地圖，穿行在大街小巷之內，按圖索驥的去獵奇探秘。如果嫌步行太累，也可租輛自行車騎行，租金便宜，10歐元一天。荷蘭是自行車王國，自行車的人均數量可與牛津劍橋比美，租車和停靠都挺方便，故使用者眾多。

環繞著水壩廣場是鬧市區。街市的布置使人漫步其上，很有輕鬆之感。街景往往別具一格，不呆板，不重樣，讓喜愛拍攝街景的遊人樂不思蜀，流連忘返。各式各樣的商店向人們敞開大門，牌匾閃亮，彩旗高揚，向人們展示著荷蘭的獨特風采。荷蘭人大多能操一口流利的英語，而且非常友善。他們的審美規劃也很到位，商品的擺放布置雅緻而不奢華，看著很有品味。櫥窗里櫃檯上擺放著荷蘭的特色商品，精工製作的風車模型、兩頭翹的彩繪木鞋、紅皮包裹著的圓球乳酪，鮮艷典雅的民族服裝，貨真價實，名不虛傳。這些店鋪都很親民，允許遊人穿梭於各個店鋪之中，眼瞧手摸，觀賞著各種商品的表象和質地，用手機對著商品拍拍走走，不時的發出驚嘆讚譽的聲音來。

走累了，鑽進街角小店，來一盤傳統荷蘭煎餅，配上甜甜的蘋果肉桂或鹹鹹的培根乳酪，啜飲一杯名聞遐邇的海尼根啤酒，舒適愜意。也可品嘗燉牛肉和豌豆湯，讓舌尖體驗地道的荷蘭風味。

阿城生產世界有名的海尼根啤酒Heineken beer ，啤酒愛好者一定要去海尼根博物館一游。這裡曾是海尼根第1個釀酒廠，展覽著其品牌發展史、釀酒過程、經典包裝等。身為全球啤酒巨頭，海尼根的廣告總是展現無限的創意，成為博物館的精華。觀光結束后，可以去館內的酒吧 Best 『Dam Bar 免費飲用兩杯啤酒。

一日之內要游遍阿姆斯特丹是不可能的，只能擇其要點而游之。出行之前祈願來一趟輕鬆的阿城之旅，也並沒有讓我失望。有限的時間裡，體驗到了阿姆斯特丹的魔力，它將歷史的深遂、藝術的癲狂、自由的追求、現代的精神融於一體，為我們奉獻了一場視覺盛宴。一日雖短，卻足以在運河的倒影中，瞥見一座城市如何以包容之心，繼往開來，繼續書寫四百年來的輝煌傳奇。

========

巴郎 記於20240221

阿姆斯特丹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