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嗎?長期以來,我只在圖片中屏幕上動物園裡見過它,直到那一年,我帶女兒去雲南旅遊,在梅里雪山腳下,才親眼看到了真正的鷹!
那隻在雲端上的鷹,開始現身時僅是一個黑點,它展開巨大的雙翅,靜悄悄地翱翔在蔚藍色的天空,一點一點地進入了我的眼裡。
它凝視著大地,似乎是在一動不動地觀察、聆聽,等待。突然,它以驚人的速度向下俯衝,一陣疾風劃過地面上的綠草野花。剎那間,一股緊張的情緒從我心底泛出:它在用它那尖銳的喙攻擊什麼嗎?……過了一會兒,就像它靜靜來到時那樣,不知不覺地滑出了我的視線。
鷹給我的感覺是震撼的,你若從未見過鷹的雄姿,自然就會將那些色彩斑斕、不停地煽動翅膀的野雞當成寶貝。在人們心目中,鷹,就應該是勇猛頑強、不折不堯、永不放棄的空中霸主!所以,當父母給孩子起名為"鷹"時,是不是也想讓自己的孩子像鷹那樣在浩瀚的長空大展身手呢?
我一生中僅遇到過兩個名中帶有"鷹"的人。他們一男一女,男的叫展鷹,東北人;女的名蓋鷹,祖籍湖南。兩人一南一北恰好同年出生,更奇妙的是他們的處世行為完全互補。請不要誤會,他們不但不是配偶情侶朋友同事,而且素未謀面,在生命軌跡中沒有任何交集。
說起來,展鷹的父親和我父母還是在同一系統工作,但我父母和他父親工作上聯繫並不多,屬於那種見面打個招呼的熟人,我和他的父母也只見過一兩次面。
展鷹父親主管行政,戴著副金絲眼鏡,顯得十分溫文儒雅。可惜這樣一個斯文體面的人物卻花名在外,屢次傳出與其他女人有染的緋聞,這些內部消息,肯定是不適合到處傳播的。
他母親身材適中相貌平平,多年的夫人生活,讓她的舉止端莊大方,但她黧黑的面色還是露出些抑鬱的氣息。她丈夫身居要職,兒女雙全,本應該過著舒心的日子,卻不幸較早地去世了。展鷹從未和我提過有關他母親一個字,包括她的去世,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那個風流父親有關。
展鷹的外表與他母親酷似,皮膚比他母親更為黝黑一些。本來一男兒只要五官端正,正義陽剛,並不需要外貌有多秀美,就能使女子青睞;不幸的是天公不作美,展鷹的面部痤瘡遍布,大大小小的紅疙瘩連成一片,慘不忍睹,這樣一來,他的魅力便下降了不少。但是,展鷹的身材修長,不像很多北方人那樣長得五大三粗,甚至以我的眼光來看,倒覺得他相對於男子來說過於苗條了一點。大概展鷹也知道自己身材上的弱項,經常秀出肌肉,結實的肌肉果真又為他增色不少,他常穿著一件長風衣,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頗有展大俠的雄風。
他挺直瘦削的身板,保持至今。
兩年前我和他見過一次,看到了步入中老年行列的展鷹。到底是年齡增長了些,體內的荷爾蒙分泌得不那麼旺盛,他臉上的痘痘消失了,留下些坑坑窪窪的痕迹,看起來倒比從前順眼了許多。我不由地對一個我和他共同的朋友說:展鷹這一輩子沒做好過什麼正經的事,身材倒是一直維持的不錯。朋友微微一笑:他健身從不懈怠,那是他的全部身家,怎能不好好維護。
朋友說了我調離單位后展鷹的主要生活,加上我和他在一起工作的經歷,便更深刻地明白了她說那句話的含義。
展鷹入單位后,單位面向社會招進了20多位年輕女子。這些小姑娘們家庭條件一般,看上去和其他年輕人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在進行上崗前培訓時才發現,她們雖然都是初高中生,文化程度卻低得讓人匪夷所思。舉例來說,她們中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1/4大於1/2,因為4比2大,其它的就更不用說了,培訓課程因此不得不放棄一些內容。當時我百思不得其解,嚴重懷疑她們的腦子是不是都摔壞了,直到幾年前我認識了一個30多歲的文盲(她僅會寫自己的名字),才不得不服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展鷹和姑娘們一起工作學習,整天樂呵呵的,如魚得水般地在她們中間穿梭不停。單位中的老同志戲謔地說:展鷹就像是一隻小公雞,一群小母雞圍著他咯咯地叫著。你想想吧,一個能說會道、風流倜儻、家境好身材靚的公子,面部少許缺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那群待嫁的姑娘們怎能沒有一點那個啥想法?我暗暗揣測,展鷹確有其父之風,恐怕不久就會傳出他與一個或幾個小姑娘的桃色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