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剛離開,李舍就感到了身體不適,第二天上班時頭痛得像要裂開了一樣。他請假回家,一量體溫,39.6度,發高燒。他找出止痛退燒藥服下,躺在床上休息。
門響了,聽腳步聲,李舍知道是陳金珠母女回來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要讓她們趕快走。自從陳金珠住進來以後,家裡到處都瀰漫著她的體臭味,母女二人食量大且無肉不歡,弄得整個屋子都是烏煙瘴氣的。
他聽到陳金珠在抱怨:" 你吃的這麼多,跟你那個死鬼爸爸一樣。"
" 是陳徳祿爸爸嗎?"女孩的聲音:" 他說過我像你,能吃。"
" 你那個死鬼爸爸把你丟給我一個人,自己到裡面享清福去了。"
" 爸爸不是在和警察叔叔一起工作嗎?"
" 工作? 你爸爸能工作就好了,我們就有錢了!"
" 我不是還有好多爸爸,他們不給你錢嗎?"
" 讓你叫那些人爸爸是為了釣魚方便,你真正的爸爸是陳徳祿。"
" 你不是說釣到一條大魚我們就可以還清債,還有很多錢花嗎?"
陳金珠洋洋自得的聲音:" 你懂什麼叫放長線釣大魚嗎?跟你媽好好學著點吧!"
" 哇! 媽媽你真的釣到大魚了!" 女孩興奮的聲音。
" 從今天開始,你要叫他爸爸,聽到沒?"
" 是叫李舍爸爸?"
" 對,我們要對他好一點親一點,他的很多錢才會給我們用。"
" 那你為什麼還要騙他,我明明是……"
"啪——" 陳金珠打了女孩一巴掌。
" 我小姨沒有死,你說死了,我是你生的,有爸爸媽媽,你說沒有,我要告訴陳德祿爸爸。" 女孩委屈地哭著說。
" 你那個死鬼爸爸還要好幾年才能出來,等他你早就餓死了!" 陳金珠罵道。
……
李舍的心裡有如亂雲翻滾,陳徳祿爸爸,好多爸爸,釣到大魚,……好像都和自己有關,他努力想再聽下去,藥力發作,層層困意向他襲來,他昏睡了過去。
半夜,李捨出了一身汗,燒退了。
他又感覺到那種熟悉的躁動,睜眼一看,又是陳金珠趴在他身上。一股無名之火突然湧上心頭,他一腳把陳金珠踢下了床。
陳金珠不知道李捨生病提早回來,她和陳肖玉說的話李舍都聽到了。
她每天晚上都去推李舍的門,門總是反鎖的。今天大概是李舍發燒,燒得稀里糊塗地忘了鎖門,陳金珠大喜,又想故伎重施。李舍的一腳,把陳金珠踢愣了: 這招每次都很靈的,上次還成功了,這次怎麼不管用了?
也許是一場高燒,燒的李舍腦洞大開,文其中說過的話,臨睡前聽到的話,清晰地在他腦子裡浮現,他總算、終於明白了!
" 陳徳祿是誰?" 他厲聲問道。
陳金珠想這下糟了,最近得意忘形,是不是說話太不小心被他聽到了?
" 陳肖玉是誰的女兒?"
" 你什麼時候流產了我的孩子?"
" 誰是大魚?"
" 你賺的很多錢在哪? 一切開支都問我要,為什麼你不養自己的小孩?"
李舍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聲音也越來越嚴厲。
陳金珠知道這次難過關了,便做出嬌滴滴的樣子想避重就輕:" 我們都睡了那麼久了,你就是我的愛人,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