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和解吧,習慣就好了........

作者:秦臻  於 2019-4-5 01:37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熱點雜談

8 月3 日是我們與林生斌約定採訪的日子,但因為一場意外,採訪被中斷:前一天下午,林生斌隨家人前往寺廟燒香,回程時從瀑布上方墜落,身體多處骨折、挫傷。在此前後我們多次見到他,觀察他縱火案后的生活。

文 / 衛詩婕 編輯 / 金匝

林生斌躺在醫院急救觀察室的病床上,整整 3 天沒說話。他很少睜開眼,多數時間眉頭緊蹙,只有在熟睡時刻才舒展開。

8 月 2 日下午,林家人從一處寺廟燒香后離開,林生斌稱身體不適,提出要在瀑布邊休息。大舅子朱慶豐當時就坐在他邊上,還沒來得及緩過神,林生斌已經一頭栽下瀑布。

林生斌的父母至今也弄不清楚,兒子究竟是怎麼從瀑布上方跌落,是體力不支,還是一時想尋短見,林生斌也始終不肯正面回答。

這是朱小貞和兒女們離開后的第 41 天,追責還沒結果,而林生斌本人已經是第二次被送入急診室。上一次是在 20 天前,他在靈堂守到半夜,突然昏厥過去。

這一次更嚴重,他的頭部陷在頸部固定器內,無法動彈,左側盆骨嚴重骨折,眉骨處有塊創口貼大小的淤青,幾天後腫大起來,顏色也變成了觸目的紫紅色。他不能像上次那樣第二天就出院再去守靈,只能遵循醫囑,至少卧床休息一個月。

圖 / 《局面》視頻截圖

1。病床上的林生斌還惦記著朱小貞和兒女的靈堂。8 月的杭州持續高溫,距離大火過去一個多月,仍然有來自各地的網友趕到藍色錢江小區內的靈堂,悼念已故的朱小貞和林家三姐弟。

為避免打擾鄰居出行,林家人已經將靈堂撤到住戶樓大堂左側一個小屋裡。6 平米左右的房間,堆滿了娃娃和玩具車,一隻足球上寫著林生斌大兒子林檉一的名字,那是他一起踢球的小夥伴帶來的;足球邊上擺著一雙精緻的芭蕾舞鞋,送給林生斌愛跳舞的女兒陽陽;還有網友自發為林生斌一家人製作的漫畫全家福。因為林生斌曾在微博上感嘆,當年跟妻子裸婚,連結婚照都沒拍,有人專門為他和朱小貞合成了屬於他們的結婚照。

半個月前,悼念的人送來的花束快要堆滿藍色錢江的半個小區。許多花束上釘著雪白紙片,傳達對林生斌的勸慰和鼓勵。還有人抄寫了經文送來,寓意逝者早日往生。

圖 / 朱慶豐微博

有幾位來自外地的志願者堅持留在這裡,幫忙做些雜事,為逝者家屬收拾靈堂,或是遞上一份飯。還有一位從河南趕來的大媽,拎著家鄉的土雞土鴨,坐了 6 小時的火車,用自備的鍋碗瓢盆為林家人燉湯,想讓他們「補補身體」。林家人說,悲劇發生后的一個多月「漫長得像一整個世紀」,是這些人的關心讓他們撐了過來。

孩子們生前的鋼琴老師也來了,林生斌親自去迎接,兩人在靈堂坐了好幾個小時。老師沒有流淚,而是回憶起孩子們生前的故事,生動又快樂,她翻閱著自己手機里的照片,希望找到更多回憶。林生斌則一直捻著左手上的佛珠,眼神閃躲,並不太敢直視照片,偶爾試圖通過深呼吸忍住眼淚。

沒有痛哭,沒有哀嚎,林生斌努力保持著克製冷靜,至少旁人很難能從他的舉止中看到異樣,更多時候,他只是坐在靈堂的角落裡,不說話,不停地翻閱手機相冊。

2。災難發生的當天,也是林生斌今年生意場上最重要的時刻,趕上一個男裝訂貨會, 他在廣州出差,接到母親電話,得知妻兒已經死了,在趕回杭州的飛機上痛哭。

他原本不是生意人,2004 年,林生斌認識跟隨哥哥朱慶豐一起來杭州打拚的朱小貞時,還只是一名理髮師。兩人相戀後於次年結婚,林生斌才開始跟隨朱慶豐做起了服裝生意。

起步艱辛,開頭六七年裡,林生斌每天凌晨 4 點就要起床去拿貨,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既是設計師,也要管生產,還要跑客戶,小到一顆紐扣,一根拉鏈,都需去面料市場親自挑選。

2012 年左右,林生斌的生意規模超過了帶他入門的朱慶豐,一家人也從出租屋搬入了杭州最高檔的樓盤之一藍色錢江。

藍色錢江所屬的綠城集團,在地產圈一向以「捨得花錢」聞名,為追求樓盤外觀上的巨幕感,藍色錢江室外選用了每平方米造價約 2000 元的單元式玻璃幕牆。據當時推介樓盤的人員說,第一批幕牆結構做到第三層時,設計師在現場說了句「不夠漂亮」,於是拆掉重做。

但這座樓盤的消防安全設施,並不像它的外表一樣達到「頂奢」級別。林家人所在的 1802 室的一場大火,衝破了大樓幕牆漂亮的視覺體驗,也燒出了高檔樓盤的安全隱患。

火災發生后,杭州消防出具報告,指出綠城物業存在多處安全隱患和應急處理不當:消控室值班人員中,有一人屬無證上崗;消防供水管網壓力不足,致使消火栓無法啟動;消火栓水泵接合器銹死。

現在 1802 室的陽台垂直下方,還有幾道裸露的黃色泥土暴露在草坪中,那是被重物印壓的痕迹。 6 月 22 日,消防車曾在這裡試圖支起雲梯,計劃從窗檯外部攻入火場,但云梯上升至約 12 層時,便歪了——由於地基太軟,撐不起雲梯。

林生斌曾經回到火場,想象朱小貞和兒女們走到生命最後時的無助,感慨道:「我沒有想到,花費千萬,為家人買的不是豪宅,是墳墓。」

3。林生斌決心問責物業——原本有許多可能讓滅火進展更為迅速,如果物業對戶型十分了解,從一開始就指導消防從保姆門進入;如果消防水泵及時出水,消防雲梯能正常支起和使用……他設想過無數種如果。

很長一段時間裡,林家人指責救援不力,稱物業的消防安全建設與服務配不上高昂的物業費,後來,朱慶豐乾脆購入了一套齊全的專業滅火器具,開始研究消防無人機、熱感探視無人機。

他解釋熱感探視的作用:當人們進入火場之前,就能夠看出火勢的走向:「如果當時消防有熱感探測,找到人和滅火或許就會快很多。」

林生斌本人則在火災后宣布,將設立「潼臻一生」基金會,希望能提升中國高層住宅防火減災水平,以及倡導開發商、物業服務企業重視消防安全。

這場火災被全國矚目的同時,針對林生斌的爭議也相繼湧來。

7 月 3 日,綠城物業與逝者家屬在政府牽頭下進行了一場協商會議。林生斌稱,他和律師全程沒有提出任何訴求。由於林家三子潼潼擁有香港籍,律師何某在會議上提出了一例香港類似火災中物業向遇難兒童家屬賠償一個億的案例。第二天,「杭州縱火案男主人提出賠償,要求一個孩子一個億」的說法在微博上流傳,有人因此質疑,林生斌選擇死磕物業而非縱火兇手,是為了更高的賠償。

他不止一次駁斥質疑,發布微博稱「妻兒無價」、「只要公道」,也試圖通過接受媒體的專訪澄清。視頻里,他剋製冷靜,有理有據,有人因此稱他為中國近年來「最體面的受害者」。

曾經還有水軍找上門來,聲稱可以「製造輿論」、「向綠城施壓」,林生斌說,那是他跟家人第一次知道「水軍」這個名詞的存在。

林生斌拒絕了,但同時,他也見到了大量「疑似水軍」——火災發生后,關於保姆縱火動機的「保姆與男主人有染」的謠言便在網上傳開,儘管他多番澄清,還是沒能得到徹底遏制。

相比家人為此激憤、困擾,林生斌一直對謠言不予理會。他堅信在杭州這座現代之城,堅定的問責一定會得到明確的答覆。他關照家人,事事要打點周全:靈堂里每天訂盒飯,供前來的訪客一起用餐;擔心火災隱患,把蠟燭替換成了電子蠟燭;五七悼念儀式,為外地來幫忙的志願者提供住宿;號召悼念者們不要破費買花,自備了小菊花分發給大家……

他唯一一次情緒激憤,不是因為這樣的傳言,而是因為大舅子朱慶豐發現,火災發生后,火場內的消防警鈴被替換了,屋內的出風口與排線也被更改:「不是說要保護現場嗎?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在林生斌看來,保姆縱火更像是不可期的天災,但災難發生時應急機制不足,導致救援遲緩,這更接近於人禍。

4。在過去的兩個月里,林生斌經常做夢。有一次夢到火災發生,他馬上要驚醒,轉念提醒自己,這只是夢,下一秒,他睜開眼,才發現根本不是夢,就是現實。

他想念女兒陽陽,給她梳頭時,孩子髮絲柔軟;想念大兒子檉一,後悔自己對他太過嚴厲;想念小兒子潼潼,最希望再聽他清亮地喊一聲「爸爸」。他把微信頭像換成妻子的照片,收集了火場廢墟里家人的衣服,努力聞味道,直到味道消失。

和味道一起慢慢消失的是火災的痕迹。8 月 6 日,小區里的花和照片撤了,藍色錢江小區幾乎恢復了火災前的樣貌,正中央的泳池內,大人和孩子們一起嬉水,發出笑聲。

但仔細辨別,還能看到樓下的草坪上散落著從火災現場掉下的、足有一寸多厚的鋼化玻璃。以及 1802 室的江景台,和四周被熏黑的樓層,成了嵌在水藍色玻璃幕牆上的一處骷髏眼。

到目前為止,林生斌也沒有從綠城那邊得到他想要的回應,最終確認火災責任的「火災事故認定」仍未公布,針對物業與開發商的民事訴訟也懸在半空,而網路上的流言像子彈般持續攻擊,躺在病床上的他曾流露過少有的無助,忍不住寫微博宣洩:「為什麼我林生斌做什麼都是錯?」

8 月 14 日,林生斌得知,保姆莫幻晶縱火、盜竊一案已經結束偵查,進入起訴階段,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和家人將在等待中度過,等待開庭和審判。8 月 16 日,警方又告知他,檢察院去藍色錢江火災現場複核完畢后,房子可以正式交還,聽到這話,他的第一反應是心痛:「房子是拿回來了,她們卻永遠也回不來了。」

林生斌著急又憂慮,希望自己儘快康復,朱小貞和兒女們安葬的事宜還在等著他親自去處理。

四川九寨溝地震當天,他躺在病床上看到新聞,幾個小時后,就做出了捐獻 5 萬元現金和 2000 件衣物的決定,當晚,公司員工加班清點物資完成打包。在一位網友發來的留言後面,他回復道:大災面前無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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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章來自網路。

今早看到朋友圈裡針對這個保姆縱火案發了這麼個文章,題目是《有些事,我們只能和解》。看完后,我感覺到文章作者已經噁心到了極點。這個昧良心的作者,對待這樣的傷痛竟然覺得林生斌的做法是和解,是對自己傷痛的和解,煲了一大鍋雞湯勸誡人們遇到自己利益被侵害的時候,首先看看能不能和解,這個于丹第二的二逼站著說話不腰疼,或許他自己遇到這樣的事也會選擇和解並且心中再無恨意。這種行屍走肉般的做法或許有環境制約下的不得已,但絕不應該拿出來勸人們在面臨利益被侵害,甚至自己家人搭進去生命這樣的利益被侵害時,無論是自己窩囊廢式的主動和解,還是被迫和解成為一種選擇。

那些黑心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前段時間到一個朋友家玩,他兒子在看電腦里越南的一家飯店殺蛇的視頻,那是個飯店,據說中國南方,以及周邊國家的飯店裡吃蛇,甚至吃耗子。。。,視頻里幾個店員正在殺蛇,那真是叫虐殺,用尖刀扎住蛇的脖子,固定住后,再用尖刀豁開蛇的肚子,取出蛇膽,蛇心,控出蛇血,旁邊的顧客拿起裝有蛇膽和白酒的杯子一飲而盡。店員做完這些事後,在蛇的脖子那裡剪開蛇皮,然後一使勁,蛇皮嘩一下子被剝下,然後抓起還在掙扎的蛇,在水龍頭那洗一洗,刀起刀落,蛇已經成為蛇段。

后廚那,一位黑乎乎的婦女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擺著三個盆,裡面裝滿了殺死的蛇,她正在收拾,比如去除內臟,剝皮之類的活,無數的蒼蠅圍著她,圍著她面前的盆飛來飛去。。。。孩子看的還挺帶勁,邊看邊說;「I  hate snakes.」 孩子問朋友的媳婦說:「媽媽,她們干這樣的活多臟多噁心啊,她們為什麼不換工作?」朋友媳婦說:「因為她們前世不做好事,所以今世只能過這樣的日子。」那孩子說:「那麼蛇,被宰的時候一定痛死了,是不是做了更多更不好的事?」朋友媳婦說:「是的,是的。」

文章里的林生斌,失去了妻子兒女,作者卻說:「逝者已逝,他就是再較真,能換回他妻兒的生命嗎?生命只有一次,他有必要耗上自己的生命去為已故的人討回公道嗎?況且,消防,物業,法律等等介入的人如此之多,他有必要為了其他不相干不認識的人去跟他們討說法嗎?所以,很多遭遇也只能和解。」有人甚至下面留言說:「隨性吧。」

繼陳果說「與黑暗和解」之後,人們已經舉一反三的延伸到了自己生活里各個角落裡的苦難,或許人們在強大的對手面前無能為力,但是如果人們都這麼想,那麼有些事,甚至所有的事也只能「和解」了,人們在「和解」的時候對自己說,那不是「和解」,是「放過自己」。陳果何其多,陳果們在與黑暗,與苦難和解的過程里,看到了自己的偉大,意識到了自己的佛境界。而那些壞事做盡,還要求被坑害的人跟自己的苦難「和解」,真是騎著人的脖頸上拉屎。或許那些人會真如朋友媳婦說的,為什麼蛇會被虐殺,為什麼有些人在做那些骯髒不堪的工作卻沒有改變自己處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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