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者,黨而不群。」
說話的這位當然是中國人尊為第一號聖賢的孔丘孔老夫子。
「角馬者,群而不黨。」
接話茬兒的是英國老頑童白鬍子達爾文老頭。
我聽了忍不住哈哈直樂。孔夫子不知道那鬼佬說的'角馬'是什麼,只聽見有個'馬'字,又見我作著鬼臉怪笑,老臉就有點掛不住似的。釋迦摩尼卻接著給他添堵:
「犀牛者,不群不黨。」
除了孔夫子大傢伙兒全樂開了。我拍拍夫子的肩膀安慰說:「您老別見怪哈,他們說的其實都在理。非洲角馬它們是社會性動物,自然天生就要扎堆兒。但是它們雖然'群',好在腦子裡全都一張白紙,也就根本不存在什麼'黨'還是'不黨'的問題。犀牛呢,那可是獨行動物裡面的頭一號獨行俠,從來都沒有'群'字一閃念過,更加不會'黨'了。絕對比君子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所以人要心無一物,方才可以不受世俗的誘惑啊。人一旦存了'群'的心思,那他離開'黨'也就並不遠了,'群而不黨'其實是難以做到的」,聽起來釋迦摩尼這是想要開悟孔大聖人的意思?
我點點頭:「也是高見。基督兄,你怎麼看?」
基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並不拿眼看眾人,帶著一絲挑釁地說:「在座的哪位從沒有起過'群'的心思的,今兒個的茶錢我來付。」
For a sociable being
there are allurements;
on the heels of allurement, this pain.
Seeing allurement's drawback,
wander alone
like a rhinoceros
(Khaggavisana Sutta: A Rhinoceros 《犀牛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