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俄羅斯?用我的話形容,是'東方農民的汪洋大海之上,閃爍著點點西方思想的星光'。它是彼得大帝創造的一個奇迹,他把帝國的首都搬到廣闊疆域的最西邊,盡最大努力地汲取歐洲思想的養份。文學、藝術、科學技術,古老東方的軀體上長出了一顆西方的頭腦。
但是思想並不僅僅出自於大腦,俄羅斯的軀體畢竟是東方的,粗壯的身體里跳動著斯拉夫的心臟,流動著斯拉夫的血液和骨髓,它們永遠都在呼喚著強人統治。索爾仁尼琴先生用他的'俄羅斯良心'一思考,得出的不就是這樣十分東方的結論嗎?
所以莫斯科要不要普京總統無所謂,俄羅斯需要它的一個普京大帝。西方思想的星光可以在東方農民的汪洋大海之上閃爍,但它終於不會照到海洋的深處。東方與西方之間有一個頑強的界限,它一直在中歐那裡游移,難以有太大的變化。彼得大帝一代強人揮斥方裘,以舉國之力把帝國首都搬到最西頭,也仍然挪不動這個東西方的界限。
從俄羅斯再一直向東走,最終會到達東方農民汪洋大海的源頭。在那裡,汪洋之上漂浮著厚厚的陳年泡沫,星光根本穿不透它。一切來自西方的星星之火都盡數被湮滅,習慣了黑暗的汪洋不需要也不習慣任何的光亮。在東方的腹地,思想不來自頭腦,也不出自心和骨髓。在那個真正的東方,思想發散自肚皮,所以'吃'才是一切的核心 - 肚子咕嚕咕嚕作響/想時,它在要求著'吃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