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喝下午茶的時候聆聽了達爾文老爺子的'狒狒形而上學'(baboon
metaphysics)。學了咱就要用,美國大選當然是個好例子,連中國人民黨和國家政府都說了,美國大選就是個'馬戲班子',給大家看耍猴的幹活。這話說得咱心服口服,只能點頭贊同,想了半天怎麼打腫臉充胖子只想出一句話:馬戲班子算什麼!俺們總統這翻雲覆雨七十二變的本事,比耍猴可精彩多了。
好在中國那裡也在玩大選,選舉人大基層代表。咱就不妨也戴上狒狒形而上學的眼鏡觀察觀察他們,或許可以給自己找到一點心理平衡吧。
BBC駐中國記者沙磊先生(John
Sudworth)聯繫上一位獨立候選人,要去她家裡採訪。按電話里說好了時間找到了地方,卻發現她的家門口前忽然長出一道肉牆來。沙磊先生想從這道牆邊上繞過去,繞來繞去地繞不過去,從牆縫處擠也擠不進去,原來這道牆它是活的,不管你怎麼努力繞它永遠都會正好擋在你面前。但是說它是'活的'也有些不十分恰當,它面無表情毫無生氣沉默寡言目光獃滯,實在很難說會是個有靈魂的東西。這個沒有靈魂的東西還在膨脹長大,像發了酵的牛糞一樣變得體積越來越大,終於把沙磊他們重重包圍了起來,推推搡搡拖拖拉拉扯扯,轟回到汽車那裡,採訪自然是不得成功。
這堵肉牆使我對'狒狒形而上學'產生了很大的疑問。達爾文老爺子說,懂得了狒狒形而上學就能更好地理解這個世界。但是我雖然敢誇口自己對狒狒所知不少,卻完全看不懂肉牆。它在表面看起來形而上於狒狒,在另外一些方面又毫無疑問形而下於狒狒。它佔據實體空間,同時又空洞無物,是一種生命體,卻完全不像有生命應有的各種跡象。
在自然演化終止之處,有那麼一個超自然的東方世界。達爾文他恐怕解釋不了這個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