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古老浪漫的絲綢之路,裹藏著全球五分之三人口的巨大市場,也是歐亞大陸上最後一塊等待開發的貿易處女地。在全球經濟走向下滑的歷史關口,重新開墾絲綢之路今天絕非只有中國一家。
當一帶一路上的40多個國家的代表齊聚中國,參加世界網際網路大會,相信他們一定不止為科技與技術變革而來。關鍵在於,他們將看到東道主展現的一個怎樣的新絲綢之路?中國的網際網路+大佬們,誰又將代表中國,重新"出使"西域,帶去亞洲命運共同體同步的實惠與發展契機呢?
毫無疑問,今天的一帶一路,無論是海上,還是陸路,都遠沒有2000多年前的絲綢之路兇險。
可今人真正了解絲綢之路者,卻少有人能及"鑿空"西域的張騫,以及西天取經的玄奘。以習近平主席對一帶一路提出的五個"互聯互通"為標桿,在漢唐時期戰爭、動蕩與荒蠻的絲綢之路上,貿易、文化與民間的互聯互通甚至好於工業與網際網路文明下的今天。
比如說,在國家特使張騫出使西域以前,秦時的西域民間已經有了絲綢貿易;而張騫歷經十餘年流浪外交生活,詳細了解通往西域的道路離中原有多遠,哪裡有哪些基本物產,這些遠遠比我們現在知道的豐富,他也成為西域外交領域的"博望侯"。
後來,古絲綢之路上又有了擅做生意的粟特商人在四處"淘寶",他們從西域帶來奢侈品、貴金屬、人口、牲口,又從中國運走絲綢,他們以聚落為交易網路、零售平台,甚至可以把山東的特產跑到地中海沿岸的亞歷山大港去販賣。
從吐魯番出土文書裡面,我們還可以看到古絲綢之路上傳播著摩尼教、基督教、佛教。可以說,各種宗教、各種文化、各種技術都曾在古絲綢之路上流淌。
從今天區域貿易的角度講,中國正是通過古代絲綢之路,在很長時間內向周邊國家輸出了高質量的絲綢、瓷器以及茶葉等等商品,實現了歐亞大陸的互聯互通,確立了中國在當時世界經濟霸主的地位。
難怪有史學家這樣評論說,古代絲綢之路最引人注目的,不僅在於它在缺乏國際機制和組織框架的情況下延續了較長時間,還在於它通過和平手段,實現並擴大了跨國商貿活動和跨種族文化交流。
今天,在一帶一路建設上,我們有了上合組織保駕護航,有了亞投行推進中亞與東南亞基礎設施建設,2016年,一帶一路還將迎來歐亞經濟聯盟與"絲綢之路"對接的首輪會談。在機制與框架層面,在國與國貿易與投資建設層面,一帶一路已經取得了顯著的成果。
然而,更有待解決的問題是互聯互通。換句話說,今天還有多少一帶一路沿線的百姓,因為多領域的"互聯互通",而願意像2000多年前古絲綢之路一樣在戰爭與死亡的籠罩下,依舊交流不息?
在此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歷史遺留難題,也是工業3.0時代無法給於解決方案的問題,因為過去幾十年,尚沒有一種時代力量可以將迄今仍然處於不同的發展階段、生活水平,乃至不同的文明程度的國家連結在一起。
存在城鄉、內外市場差異的中國過去也試圖突破這個難題,直到第四次工業革命的不斷進步與推動,IT浪潮才逐漸轉化為今天的DT產業。
如今,正是這種網際網路科技的產業化蛻變,中國已超越過去無法彌合的社會與經濟弊病,將網路技術帶來的價格與服務優勢不斷惠及13億國民。麥肯錫資深董事合伙人羅頤在去年的烏鎮網際網路峰會上就表示,中國的網際網路經濟已經超過了美國、法國和德國。如果按占GDP的比例,網際網路(IGDP)已對中國產生巨大的影響,並在全球領先。
那麼,一帶一路國家沿線的百姓,此時或許也等到了這樣一個時代契機,通過中國的網路科技助力,以及線上與線下投資發展的經驗,讓一帶一路國家間再出現一個"博望侯",能夠跨越鑿空,讓他們重溫古絲綢之路的互聯共享。這或許才是此次國際網際網路大會上,40多個一帶一路國家代表門最期待看到的。
而突破傳統壁壘,跨越鑿空,其實正是網際網路公司們最擅長的。
無論馬雲的電商平台、雷軍的移動智能,馬化騰的網路社交,還是李彥宏的網路文化,今天都在創造一個過去從未有過的新興產業平台。
2015年,權威分析就此預測,基於網際網路平台的旅遊購物、社交網路、移動技術將是未來影響全球零售貿易的變革性因素。
我們或許能想象,在社交領域,一個使用小米或華為手機,上著微信、QQ的西域百姓在視頻通話,洽談。
在文化領域,每天可以有數以億計的用戶在搜百度,看奇藝,畢竟我們擁有世界五分之三的人口的旅遊與生活資訊可以分享下載。
而跨境電商無疑是一帶一路國家最渴望的。在這方面,今年的天貓"雙十一"已成功建立起一個既有跨境電商,又有農村"淘寶"的"二元"商貿流通平台,這對於發展水平參差不齊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發展內需外貿而言,正是一個適合的方案。
由於網際網路帶來的產業變革,據預計,到2018年,僅亞洲零售額預計將超過10萬億美元,而農業、工業與文化產業的消費總量更難以計數。
那麼今天,在連通廟堂與民間,外交與科技的第二屆世界網際網路大會上,代表著當今中國網際網路發展前沿各家網際網路+大佬們中間,究竟會是誰可以甘當大任,出使西域呢?
或許,在DT時代,這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