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賞畫》之三十八：讀《最後的常春藤葉》

讀《最後的常春藤葉》

美國小說家歐·亨利，一生窮困潦倒，常與小人物為伍，因此常用筆墨表現他們令人心酸的故事與複雜的情感世界。

歐·亨利作品以構思精巧，語言幽默詼諧名聞於世。在世界短篇小說王國里，與法國的莫泊桑，俄國的契訶夫齊名，其作品被譽為「美國生活的幽默百科全書」。

《最後的常春藤葉》寫得是一個患病女子瓊珊，總懷疑自己的生命會隨著窗外常春藤最後一片葉子的飄落而死亡，於是，很悲觀，終日盯著窗外的藤葉。陪伴她的女友蘇艾，就在床房裡畫畫。貝爾曼是個六十開外的老人，一生都夢想要完成一件傑作，可總是不得，便常做模特。當給蘇艾做模特聽寫瓊珊的情況后，在一個雨夜在牆上畫了一片常春藤葉子，瓊的精神好轉，病也好了，而老人卻因雨夜畫畫得病死掉。

作品以散文式的筆調一路書寫下去。文字詼諧幽默又美麗抒情。

比如，將肺炎比成「一個冷酷無情，肉眼看不見」的「不速之客」；特別是寫瓊珊患上肺炎這一段，更是精彩-----「一個弱小的女人，已經被加利福尼亞西風吹得沒有什麼血色了，當然經不起那個有著紅拳頭，氣吁吁的老傢伙的賞識。」

又如，寫貝爾曼死去的場境------「一盞還燃著的燈籠，一把從原來地方挪動過的梯子，還有幾支散落的畫筆，一塊調色板，上面和了綠色和黃色的顏色，末了-------看看窗外，親愛的，看看牆上最後的一片葉子。」這句子美麗又充滿了深深的哀悼之情。

作品充滿了暗喻：最後的常春藤，一是實物，常春藤；二是虛擬，映射老人貝爾曼。最後的葉子，一是實物，常春藤葉子，二是虛擬，說明老人生命中最後一幅傑作，畫得那片葉子。作品實寫瓊珊的病情變化，虛寫老人貝爾曼的崇高精神，一明一暗，在小說結尾，暗得卻昭顯，明的才看出是襯托，真是妙哉。

2004年 放鶴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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