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88-89篇」「(可拉後裔的詩歌,就是以斯拉人希幔的訓誨詩,交與伶長。調用麻哈拉利暗俄。)耶和華拯救我的神啊,我晝夜在禰面前呼籲……。」詩篇第八十八篇是「可拉後裔的詩歌,就是以斯拉人希幔的訓誨詩」。「以斯拉人希幔」是哥轄族詩班的領袖(代上6:33)。這首詩的「調用麻哈拉利暗俄」,是一種低沉悲哀的音調,因這篇詩是希幔在極度痛苦中寫的,可以說是詩篇中最悲苦的一篇詩篇。希幔在痛苦的深處首先向神呼求:「耶和華拯救我的神啊,我晝夜在禰面前呼籲。願我的禱告達到禰面前;求禰側耳聽我的呼求!」希幔雖然生活在死亡的邊緣,但他仍然堅信神是「拯救我的神」,所以他「晝夜」在神面前呼籲,也求神側耳聽他的呼求。接著詩人把他的實況向神訴說:「因為我心裡滿了患難;我的性命臨近陰間。我算和下坑的人同列,如同無力(或譯:沒有幫助)的人一樣。我被丟在死人中,好像被殺的人躺在墳墓里。他們是禰不再記念的,與禰隔絕了。」詩人說到他正身處死亡的邊沿,「患難」已佔據他的心。他的性命來到死亡的邊緣。「無力的人」,指像死人一般。「與禰隔絕了」,意思是與神的「眷顧」隔絕了。「禰把我放在極深的坑裡,在黑暗地方,在深處。禰的忿怒重壓我身;禰用一切的波浪困住我。(細拉)禰把我所認識的隔在遠處,使我為他們所憎惡;我被拘困,不得出來。我的眼睛因困苦而乾癟。耶和華啊,我天天求告禰,向禰舉手。」詩人在這裡說是神把這患難加給了他,神把他放在極深的坑裡,神的忿怒像波浪困住他,神又借著他的苦難使他與「所認識的」人隔離。詩人雖在幾乎要絕望時,但他仍「天天求告」神,由此可以看到他堅定的信心。「禰豈要行奇事給死人看嗎?難道陰魂還能起來稱讚禰嗎?(細拉)豈能在墳墓里述說禰的慈愛嗎?豈能在滅亡中述說禰的信實嗎?禰的奇事豈能在幽暗裡被知道嗎?禰的公義豈能在忘記之地被知道嗎?」因詩人所遭受的患難如此痛苦,根本看不到出路,所以他問神:「禰豈要行奇事給死人看嗎?…禰的奇事豈能在幽暗裡被知道嗎?禰的公義豈能在忘記之地被知道嗎?」詩人一連幾個「豈能」是要告訴神,人死了,神一切的作為,一切的美善,死人無法在墳墓里稱讚祂的「慈愛」、「信實」和「奇事」、「公義」。
因此他向神呼求:「耶和華啊,我呼求禰;我早晨的禱告要達到禰面前。耶和華啊,禰為何丟棄我?為何掩面不顧我?我自幼受苦,幾乎死亡;我受禰的驚恐,甚至慌張。禰的烈怒漫過我身;禰的驚嚇把我剪除。這些終日如水環繞我,一齊都來圍困我。禰把我的良朋密友隔在遠處,使我所認識的人進入黑暗裡。」詩人在神面前迫切禱告,不斷傾訴自己的痛苦和困惑。他的痛苦是如此之深,「終日如水環繞」,以致他覺得神「丟棄我、掩面不顧我」,所以讓自己遭受長期的痛苦、驚恐和困惑。最後詩人的希望或轉機都沒有出現,但即使在看不到安慰和出路的時候,詩人仍然抓緊神,因為他在難處背後看到神管理的手,是「禰的烈怒」、「禰的驚嚇」、是「禰把我的良朋密友隔在遠處」。既然知道是神掌管一切,他就情詞迫切地向神呼求。本篇是詩篇中最「黑暗」的一篇,也以「黑暗」結束。在詩篇中詩人反覆提到死亡,呼求一聲比一聲強烈,但卻得不到回應、聽不到解釋,除了「耶和華拯救我的神啊」,沒有一點亮光。而神讓希幔的詩放在聖經里,就是要讓「心裡滿了患難」的人看到:聖經里還有人會遭遇絕境,甚至被神「放在極深的坑裡,在黑暗地方,在深處」。我們所當做的,就是像詩人一樣在神面前傾述,也要晝夜禱告神,並要堅定的信靠我們所求告的神。雖然在詩歌中我們沒有看到詩人被神解救,但是,對於堅定不移地仰望神、不住向神祈禱的人來說,縱然遭遇再多的苦難,也不要畏懼,因為慈愛的神必然照著祂信實的應許,救拔我們脫離一切的苦難。祂必然垂聽我們的禱告,悅納我們的呼求,讓仰望祂的不至落空,等候他的不至羞愧!
詩篇第八百十九篇是:「(以斯拉人以探的訓誨詩。)我要歌唱耶和華的慈愛,直到永遠;我要用口將禰的信實傳與萬代……。」詩篇第八十九篇是「以斯拉人以探的訓誨詩」,「以探」是大衛所立與希幔、 亞薩同作管理歌唱者(代上15:19)。這是詩篇第三卷的最後一篇,也是一篇彌賽亞詩。本篇的背景是猶大國滅亡后(王下24:8-17)在巴比倫被擄的時期。那時他們沒有了國家,淪為巴比倫的俘虜,此時詩人就求神紀念與大衛所立的約。本詩中詩人首先歌頌神的慈愛與信實:「我要歌唱耶和華的慈愛,直到永遠;我要用口將禰的信實傳與萬代。因我曾說:禰的慈悲必建立到永遠;禰的信實必堅立在天上。」那時神的百姓黑暗到極點,神的慈愛好像停止了,而此時詩人要歌唱神的慈愛「直到永遠」,將神的信實「傳與萬代」,這需要何等的信心和屬靈的看見!神的「慈愛」,特指神向祂的百姓信守聖約的「不變的愛」。神的「信實」是神的百姓在黑暗中盼望的依據。「我與我所揀選的人立了約,向我的僕人大衛起了誓:我要建立你的後裔,直到永遠;要建立你的寶座,直到萬代。(細拉)」這是神自己發言,重申祂與大衛所立的約(撒下7:8-16)。大衛肉身的後裔失敗了,但神的約永遠不變,最終將成就在大衛的後裔主耶穌基督身上。「耶和華啊,諸天要稱讚禰的奇事;在聖者的會中,要稱讚禰的信實。在天空誰能比耶和華呢?神的眾子中,誰能像耶和華呢?…我們的盾牌屬耶和華;我們的王屬以色列的聖者。」這裡詩人超越了所面臨的環境和難處,仰望高天,因神的威嚴、主權和性情而歡呼。神的百姓能夠認識這樣一位神,並且歸屬於祂,是何等大的恩典!「當時,禰在異象中曉諭禰的聖民,說:我已把救助之力加在那有能者的身上;我高舉那從民中所揀選的。我尋得我的僕人大衛,用我的聖膏膏他…我要為他存留我的慈愛,直到永遠;我與他立的約必要堅定。我也要使他的後裔存到永遠,使他的寶座如天之久。」這裡詩人回顧神與大衛所立的大衛之約,並宣告神的應許,「世上最高的君王」、「寶座如天之久」,這最終將應驗在彌賽亞身上。「倘若他的子孫離棄我的律法,不照我的典章行,背棄我的律例,不遵守我的誡命,我就要用杖責罰他們的過犯,用鞭責罰他們的罪孽。」這裡宣告神的公義。一旦大衛的子孫犯罪,神「就要用杖責罰他們的過犯,用鞭責罰他們的罪孽」。
「只是我必不將我的慈愛全然收回,也必不叫我的信實廢棄。我必不背棄我的約,也不改變我口中所出的…如天上確實的見證。(細拉)」這裡宣告神的信實。即使神管教大衛的子孫,也不會廢棄大衛之約。因為大衛之約是無條件的永恆之約,人雖然會失敗、失信,但神卻不會失敗、失信。「但禰惱怒禰的受膏者,就丟掉棄絕他…禰減少他青年的日子,又使他蒙羞。(細拉)」這是描述當時猶大王的處境。「受膏者」可能指在「青年的日子」被擄的猶大王約雅斤(王下24:8)。神既然應許永不廢棄大衛之約,但現實卻正好相反,神竟然「將他的寶座推倒於地」,似乎「厭惡了與僕人所立的約」,這讓詩人很難理解。因此他問神:「耶和華啊,這要到幾時呢?禰要將自己隱藏到永遠嗎?禰的忿怒如火焚燒要到幾時呢?…誰能常活免死、救他的靈魂脫離陰間的權柄呢?(細拉)…主啊,禰記念僕人們所受的羞辱,記念我怎樣將一切強盛民的羞辱存在我懷裡。耶和華啊,禰的仇敵用這羞辱羞辱了禰的僕人,羞辱了禰受膏者的腳蹤。」雖然詩人陷在痛苦的矛盾中,但在神面前的態度卻不是埋怨,而是謙卑尋求:「這要到幾時呢?」這裡「一切強盛民的羞辱」,是指外邦人加給選民的羞辱。雖然那時詩人的問題還沒有得著答案,一直到新約的第一章,聖經就用「亞伯拉罕的後裔,大衛的子孫,耶穌基督的家譜」(太1:1)回答了這個問題。但那時卻沒有影響詩人的信心,因此他最後說:「耶和華是應當稱頌的,直到永遠。阿們!阿們!」本節是榮耀頌,既是本篇的結尾,也是詩篇第三卷七十三至八十九篇的結束。在詩篇里,「阿們!阿們」的重複只出現在榮耀頌里。「阿們」的意思是「真正地、確實地」,連續兩個「阿們」,用以加強語氣。雖然在周圍的一切好像都看不到希望,詩人也不知道神將如何重新堅立大衛之約,但他卻堅定地讚美神,堅信「耶和華是應當稱頌的」,因為他知道神的「慈愛」和「信實」是永遠不變的,因此他相信神的應許必要應驗。在二千多年前,那位大衛的子孫永遠的王彌賽亞,耶穌基督,就像神所應許的那樣降臨了,神所應許的實現了!因為神是全然可靠的,為此,願我們也要與詩人一同說:「耶和華是應當稱頌的,直到永遠,阿們,阿們!」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