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已由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小批量印刷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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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翊從岩壁一縱,終於登上了山頂,早已到達的玉春一下就撲了過來,抱著夏哥哥不停地轉,隨後又定定地瞧,最後『哇』地一聲倒在哥哥懷裡嚶嚶大哭起來。夏知道剛才的事太突然、太危險,讓旁觀的春緊張過度需調控一下緊繃的情緒。等到春返過勁止住了哭泣,夏才道:「好啦、好啦!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春抬頭望著他破涕為笑:「你不知道,你在天上飛啊、轉啊,我望著你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覺得天旋地轉,好似我在天上飛啊轉的。當那大鵰收翅突然往下沖,我又覺得彷彿是自己從山頂掉了下去,緊張得手腳發麻、差點就暈倒了!」「我在天上飛著,可什麼都不敢去想,那鵰很壞,兩腳爪使勁想互相蹬踢將我甩下去,我就拚命把牠的兩隻腳爪掰開。我知道,只要讓牠的腳爪得逞,我就完蛋了。」「你在天上轉悠著沒被嚇暈?」「你夏哥哥莫說還真有福氣,我想昨天還在龍峪潭冒充蛟龍,嘿!今天就真的當了蛟龍一飛衝天啦!」春聽了笑道:「這人世間能在天上飛的人,大慨就你一個,早知道,應該讓我也試試就開眼界了。」「這玩命的事,如果換成了春小妹,那我一定嚇得不省人事、癱成了一堆泥。」邊說邊翻著白眼,扮出嚇壞了、跌坐地上的樣子。春見他在笑自己,走上前去不依地:「你取笑我、你取笑我!」拳頭直往夏身上擂。二人說笑了一陣,終於從剛才的驚險搏擊中恢復過來,這才將山上情形看清楚。
原來這山頂到也平坦,周遭長著一些雜樹、藤蔓,向陽坡上還有不少花草,夏道:「這山頂正是練武之地,要不要見識黃飛的劍法?」「當然想啦,聽說厲害非常!」「好你就用四季劍接招吧!」兩人便在峰上,你來我往的比劃上了。夏把所記黃飛『劍氣衝天、橫掃千軍、三軍奪帥、霸王問鼎』等八式舞來,春的反應跟夏開初一樣,狼狽不堪,處處受制。夏便叫停,隨將自己戰勝黃飛的心得一一講解,春聽了才知那路劍法著著搶了先機,自己退到哪,那劍跟風似的就追到哪,像長了眼睛似的。只有臨機變化,不按規律出招,方可由被動變主動,進而勝之。接著春又將自己與那六名軍官比劃的情形演練了一番,春說自己第一次得手后,遲疑等待那些好漢來分割包圍、結果失去了擴大戰果的大好機會,一誤而成千古恨,差點就葬身劍陣,教訓可謂深刻。
夏:「你可能想來幫我打黃飛,才判斷失誤,我的計劃不周,在一開始就犯了輕敵的錯誤,責任在我,幸好沒出大差錯,算是我二人不幸中的大幸吧!」二人這一交流,好像卸下了一塊堵在心中的石頭,輕鬆、歡愉又重新掛在了臉上。
春道:「哥,剛才我們比劃的四季劍為什麼方向總是相反呵?同一招,我出右手你出左手,我右轉你左轉,我在想咱們遇到難纏高手,這麼一配合,說不定還真讓對方摸不準路數,就能將他打敗啦!」「你說我們二人的四季劍配起是一對,這是不是江湖上傳說的雌雄雙劍?」「對對,就是,你這劍一定不光是跟我媽偷學的,你還有師傅是嗎?」「這,春妹,你我已是莫逆之交、生死共患難的兄妹,你發誓不告訴任何人,尤其你的父母,我就告訴你我心中的一大秘密。」「呵!好,我發誓絕不講給我父母及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則就不是你的妹妹!」「哈,你只發誓不當我妹妹,這算什麼誓呵!不過算啦,告訴你,我跟一個有傷的老頭子學的這四季劍,他不能比劃、不能跳,所以學了半天全靠自己體會。後來碰到你媽教你功夫時,才跟著解開心智,將全套學會了。我老頭師傅知道后告訴我可以跟你媽學,但絕不能讓你媽和爸知道,什麼原因我不知道,因師傅很看重此事,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如今你知道了,可一定替我守著秘密。這老頭師傅很怪,每次說起你,他都會問長問短很關心的樣子。」「是嗎?那我可去看他嗎?」「若你能守住秘密不講,我想他一定願見你的。」「好,咱們說好,回洛陽你就帶我去拜拜你的師傅,說不定他也能教我點功夫呢!」「好的、好的,只要守口如瓶就沒問題。」
二人說完夏又拿出敬樂送給他的四季笛,用春笛吹奏起學來的『四季調』,春聽著聽著也拿出所獲的玉鳴春簫跟著韻律吹和。二人合奏來了興緻,接著吹起那『月里嫦娥思故鄉』、『鳳求凰』、『白頭吟』。吹完春道:「哥,我學的卓文君『白頭吟』怎麼跟聞鈺唱的不一樣?卓文君吟的『白頭吟』是: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竹竿何嫋嫋,魚尾何徒徒。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