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268)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春夏秋冬》已由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小批量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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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二郎坪春夏闖關隘 仙人谷放歌聞因緣

      再說春、夏兩人從牛二口中得知老君山下樑家莊較技招親的事後，一個好奇想看那莊主女兒的芳姿，一個想從那群雄比武大會中開開見識再學它幾招。於是二人專程感謝聚賢樓主人的盛情招待后，打點行李辭別牛二全家，沿著伏牛山南麓的山道向西邊的老君山奔去。一夜秋雨洗去山林的塵土，但見一路森林鬱郁墨綠，各式各樣的山野小花在林間空地、緩坡上爭奇鬥豔，尤以黃色的秋菊成片成片蔚為壯觀。而那紫的、紅的、白的、粉色的牽牛花，掛著水珠兒昂首怒放、像一支支小喇叭，似乎要與林中『嘰嘰喳喳』的小鳥來個大合唱。遠離人間市鎮的煩囂，回歸大自然的靜謐安祥，春、夏都陶醉在這景色中。夏：「這山野景色真美，不過中秋夜你扮的嫦娥在那皎潔晶瑩的圓月中緩緩飛來，更讓人如仙似幻，分不清是置身天上或是人間。」「那麼美嗎？夏哥哥，你的力氣好大喲！把我往上一送，我迎著那大大的月亮飛去好高好高，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成了飛天仙女了。」「我知道你的輕功好，飛得再高也不會出差錯，所以才用了十成的力氣。」「中秋節真是讓人開心，那敬樂哥也真多才多藝安排的這麼好。」「你看不出嗎，那敬樂是這一村小伙、姑娘們的頭，聞鈺不愛他愛誰？她爹娘真是走了眼，不過幸好改的快。」「像聞鈺這樣為愛死都不怕的女孩，你喜不喜歡？」「這樣執著堅貞的女孩世上少有，我想每個男孩都會仰慕和欽敬她，當然也包括我。」

      「夏哥哥，若你有甚麼危險，我也會這樣做。」「我可不希望你這麼傻，哥哥在任何時候都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快快樂樂的活著，不做那傻傻的事，不然哥哥我會痛苦一輩子的。」春看著夏嚴肅認真的表情『噗嗤』一笑道：「還記得敬樂撒大蒜的事嗎？敬樂問誰說不算？姑娘們揀起他撒來的東西，蒜、蒜、是蒜！笑彎了腰。」夏聽了哈哈笑，心想春接受了自己的忠告不做傻事，所以認可我說的算；春心裡想的卻是自己說了的話一定算數。夏：「你還不知那天晚上牛二兒女有多逗！」「我聽得你們哈哈笑，不知為了啥？」「牛二兩個小孩散場還不想回去，牛二告訴他們該回家啦，那小的一個眨巴眨巴眼說：『回家？怎沒見爸爸揹媽媽呀？』眾人一聽都愣了，那牛二也會耍寶，學著敬樂樣真當我們面去揹他夫人，把他夫人羞得臉紅腳跳，兩隻手像鼓槌一樣『乒乒乓乓』直打牛二的背。」春、夏忍不住又笑起來，「你那牛二叔，脾氣真不像個當官樣兒，不拘小節同甚麼人都能嘻嘻哈哈。」「他本來就是爸的跟班嘛！」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見了好玩的地方又停下來觀賞一番，本來騎馬一天的腳程，竟走了兩天，第二日傍晚才到達伏牛山腳下的二郎坪。這二郎坪旁依著伏牛山區最高峰老君山、處於兩山夾峙的山谷中，地勢十分險要，是控扼伏牛山南北通道的重要關隘，不知為什麼今日卻早早關了門。春、夏牽馬向附近一條橫街走去，幾十戶人家只有一處客店，門上早掛著客滿的告示。夏：「來的不湊巧，自己搭個窩棚過一夜吧？」「好哇！同夏哥哥一起數星星，看誰數的多。」「那一定是你數的多啦，天上仙女下凡，星星早就裝在你心裡了。」春聽了嬌嗔地望一眼夏，心裡充滿女孩特有的喜悅，哪個女孩不喜歡別人說自己美呢。春、夏的窩棚搭在客店對面的平壩上，夏趁著天光在附近山林里轉了一圈收穫不少，兩隻野兔、三隻野雞、一隻大鱉，夏從店家租來一隻陶罐、兩隻碗，買了些葁蔥鹽，準備自己燉長壽百歲湯。殊不知春道：「哥，這鱉對著我直掉眼淚，我都不忍心吃牠了，你放了牠吧！在這荒山野嶺牠能活到現在也不易。」夏看了看春：「好嘛，妹妹要放生，當哥的自然得依啦！」說罷提著那隻老鱉走了，不一會又抓了好幾條小魚回來，「長壽百歲湯變成鮮魚湯也不錯！」春望著夏不好意思地笑了。

      烤兔、烤雞的香味和那鮮魚湯的美味，不一會便四處飄逸，引起那些走來走去正為住宿傷腦筋的人們注意，於是有樣學樣也在那空地上搭窩棚、生篝火、吃乾糧、喝自釀的甜酒。待到夜色降臨，一圈也圍著有十幾人，俗話說人多嘴雜，這些人三人一夥、五人一圈，一邊吃著喝著，一邊高談闊論。不多久夏便被不遠處一個精壯漢子的話聲所吸引，聆耳細聽了一陣，才知是在罵這守關的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