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打開牢門那敬樂公子一瘸一拐走出來,我一見問怎麼這個樣?敬樂說:『沒什麼沒什麼,屁股被打了十棒有點疼。』我數落牛二叔,怎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敬樂說不關縣令的事,是我不懂縣衙的規矩。我問縣衙什麼規矩?敬樂說:『抓進縣牢的人都要向看牢的獄卒交關照費,我那天被抓進來,匆匆忙忙沒帶錢,這第一次進牢房又不知規矩,所以獄卒問我有沒有關照費,我說沒有。他說沒有就打二十殺威棒,我一聽傻了眼,告訴第二天一定付,他說那好,減半先打十棍,錢來就免了剩下的十棒,否則就補上。』二叔聽這話,就讓守獄的四個牢卒一溜趴地上,拿起哨棍一人打了兩棍,說:『這位公子受屈了,看我每人打他兩下屁股為你出出氣。』打畢二叔自己也趴下、讓敬樂打他兩棍揍齊十棒討還公道。敬樂聽了道:『我怎敢打父母官的棍子,這兩棍就免了罷。』牛二說你不打,就讓姑奶奶打吧,算是我管教無方罪有應得!」
夏聽至此先就樂了,春:「你猜我打不打他?」「這牛二叔稱你姑奶奶大不敬,該打、該打。」「我真的打了他兩棒。這牛二叔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做著敬樂出牢的疼痛樣子,連說姑奶奶打的重,一棒頂十棒,這回讓敬樂賺多了。我、敬樂和那四個獄卒都被逗得大笑。」夏聽了也笑著說:「這牛二叔還真對我脾氣,嘻嘻哈哈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哈哈,暢快暢快!」
夏在春的帶引下穿過縣衙進入後院,見牛二穿身平民服早就等著了,夏學著春叫了聲「二叔!」便將春父母託交的信件呈上。那牛二楞當了官,嫌父母取的名字不雅,已改稱牛而能,意為牛氣而又能幹的意思。接過信件不言不語,眯著眼繞著夏轉了一圈:「好小子,長的這麼英俊帥氣,怪不這春侄女一口一個夏哥哥說的那麼親!」春不好意思的嚷道:「二叔,不許胡說。」「二叔不胡說不胡說,你幫侄女不少忙,還捨身救過她的命,我得先向你道聲謝,小侄女要在我這裡出了事,傳出去那可真是天翻地覆的亂子,沒法向侄女父母交待不說,便是這官這命都得賠進去。」
夏:「職責所在不用言謝,這一路上虧了春妹一身好本領過關斬將,把那些匪幫首領一一誅殺,才保得平安抵達,要謝就謝你的春侄女吧!」「哦,你倆人還真會你拉我唱、互相道好,聽說你的武功不錯,虎擊拳更是拿手好戲。不瞞你,我也學過虎擊拳,那是年輕時跟侄女父親學的,我們就在這裡比試比試,看誰的厲害。」夏:「與前輩動手,小的可不敢。」「沒關係、沒關係,我們讓小丫頭當裁判。」牛二說罷便將長袍一脫、往那空地中一站。夏看了看春,春悄悄點了一下頭,於是夏也就一抱拳站在牛二的對面。春一聲:「開始!」夏便一個馬步、運功、斂氣,隨即突地一聲暴吼:『虎嘯山林』。牛二跨腿一跳、忽左忽右,口中應道:『猛虎下山』。
夏見牛二與自己的路數不一樣,心中大奇,難道這虎擊拳還有其它的招數?心裡想著,手腳卻沒停著,一蹲腿突地躍起,向牛二撲去是為第二招『餓虎撲羊』。好牛二雙目一睜、不急不徐一個橫滾,堪堪避過這雷霆一擊,口中喝道:『虎目園睜』。夏一撲未著,不再猶豫,就地蹬腿擺腰一個虎爪伸過去,抓住了牛二的胳膊彎腰拱起,借勢一擰,是為第三招『虎爪逞威』。好傢夥,不識就裡的人,到此不是脫臼、便是斷了胳膊。那牛二好似早有準備,借著夏的力道,一個收腿翻身像一個球滾壓在夏的背上,輕鬆化解了那一擰之勁。旋即運腿直踹夏的胸腹、轉守為攻,口中報道:『龍爭虎鬥』。至此夏不得不放棄到手的胳膊,有樣學樣,雙掌向擊來的兩腿一按,借力騰上空中,隨即變換身形,頭下腳上向牛二頂上罩去,號為第四招『虎撼乾坤』。
眼看牛二無處可避,他卻一躍而起,在空中與夏對了一掌,借那掌力飛出夏的控制範圍,口裡得意嚷道:『龍騰虎躍』,實是四兩撥千斤的伎倆。夏被他那一掌阻了下墜之勢,又還原為頭上腳下落了地,迅即用力一蹬,人像一柄大帚般跟蹤掃來,一掌搏擊一掌便抓牛二的腰帶要把其俘虜,是為第五招『虎掃群雄』。由於兩招變化間不容緩,那牛二跑的慢,夏后發先至來的快,待牛二發覺,掌風已經逼來,春在一旁看著,不由為夏拍手叫好。哪知這牛二臨急生智,就勢倒地、裝死平平貼躺在地上,夏半空中掠來剎不住身,那抓腰帶的手勉強撈到牛二一側飛起的衣衫,『嘶』一聲抓著了一塊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