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完分手,夏又在春的指點下重新檢查半仙的每個房間,也查了半仙與小老婆卧室的夾壁和通往花園假山的地道,都未找著半仙的藏金庫。二人在進門的大廳沉思起來,春說:「由那小二頭目提供的消息,應是在這院房內,只可惜你將那小頭目殺了祭奠盛大俠,不然還可以問問他。」夏:「那小頭目要不殺對不住盛大俠、留下他,他也說不知藏金庫在哪?我想,若你有那麼多金銀會往哪裡放呢?會搬上二樓?三樓?」「那麼沉的箱子,當然就放一樓最容易。」「對,我們再仔細查看一樓,這邊三間套房是三個保鏢住的,另一邊是上樓的梯子,這大廳正對門是老君八卦煉丹爐,廳中是紅木八仙桌椅,四壁的牆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也許破綻在地板上?」二人移開紅木桌椅,細看地面,敲敲打打沒有空洞的聲音,夏說:「東西沉,應該是搬進搬出都很容易才對,還是機關沒找著。」於是二人不由都向老君八卦煉丹爐走去。
靠牆掛的老君煉丹畫像,摘下來查了幾遍都沒發現什麼,焦點又對著像前紅木底座的銅質八卦煉丹爐,銅爐半新半舊的樣子,翊試圖搬搬它,呵喲!還搬不動!又拿根棍敲敲、用手在外圍一陣亂按,也沒摸著什麼可疑之處。翊看旁邊放有蠟燭,就點了兩支,一支安坐在爐邊上,一支拿在手彎腰鉤頭去詳查爐底,正看著,春叫起來:「哥,著火啦!」翊急抬頭,原來放爐邊的蠟燭,不知怎麼掉進爐里,把爐中陳年殘蠟油灰給燃了起來,翊急用手中握著的棍去翻動爐灰滅火,慌亂中動作大了點或是用力大了點,棍兒插進爐盤一撬,感覺撬著了什麼東西,只聽那靠牆樓梯『嘰嘰嘰嘰』竟向外轉動起來,同時原梯子擋著的牆壁也縮了一塊進去,露出一個通道。翊和春一看,都跳了起來,「哈!找著開關啦!」「有門、有門!哥,你這火燒得妙!」
二人舉著蠟燭走進通道一看,迎面一道門,門上竟有三個鎖孔。翊道:「金庫重地,要開門,大慨得三人各開一鎖方能互相監督著進去存取,總管揹的包袱里有一串鑰匙,不知是不是用在此地了。」說著便掏出一一試對,三把鑰匙都找到地方,卻怎麼也擰不動。翊:「還有機關沒找到?」二人再次對那門細細查一遍,沒有收穫,又查看通道的牆壁,春突然叫道:「這有一個按鈕!」說罷便按了下去,翊回過頭:「半仙真是費盡心機啊!」只聽『咚』地一聲,春卻突然癱軟倒了下去。「有毒!」夏急忙將春抱出,從懷裡拿出那解毒氣的藥瓶,取出一粒揑碎了喂入春嘴裡,又從一個保鏢房裡弄來水慢慢灌下。過了好一會,春才醒過來,眨眨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夏哥懷裡,臉一紅想站起來,卻全身酥軟沒有力氣,翊看了忙說:「不要動,半仙在這使毒,自然要厲害得多,不然他的金銀窩早就讓有心人給盜了。」春點了點頭,「哥,我感到冷。」夏摸了摸她的手腳,果然四肢涼涼的,欲是暢開衣服將她貼著自己的胸膛包裹在一起,隨按吳老爺子教的功法運功行氣,為玉春導氣除寒毒,至於男女間的界限也就顧不及了。
春在夏的懷裡像烤著一盆爐火,四肢百骸感受著源源而來的熱氣,終於漸漸暖和過來。那青春男子漢寬闊胸膛散發出的特殊氣息,讓春不由陶醉、迷茫、神往、心動,少女的情慾終於忍不住,伸開雙手便把夏緊緊的摟著。夏急忙停了功、睜開眼。幾番生死之搏,早將與春的界限弄的模糊,友情、恩情、兄妹情、親情……,這複雜的人間感情,交集、纏繞、碰撞,是男女間的慾火、還是男女間內心積蓄已久的摯愛,夏也說不清,翊暢開心鎖用熱情接受了春激情的擁抱……。「夏哥,我好愛、好愛你!」「春妹,我也好喜歡、好喜歡你啊!」「你要是太子就好了,那我一定嫁給你。」「你連太子妃、未來的皇后都不要當,我也真佩服你的勇氣,我今生註定當不了太子,看來我們是有緣無份,我們就做一對比兄妹還親的生死之交吧。」
春聽了突然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冒起,我們可是生死相依的感情……,可是?可是什麼,自己也說不清,姐姐賈荃嫁的是齊王司馬攸、二姐賈浚嫁了益州刺史趙廞、三姐南風聽張大哥講已與太子訂婚,賈午還小,自己才貌比南風、賈午都強,現為避傻太子才跑出來,未來的皇后太子妃都不要,至少也要是個王妃喔,偏偏夏哥哥僅是家中的小官賊曹!玉春心裡有一絲悵惘……。想到這又不由嘟哢道:「夏哥,我心裡好不甘心、好不甘心,你知道嗎?」「春妹,這都是命運作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