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捕役牢卒平日欺壓人慣了,現在仗著人多,又都帶了槍棍,想二十幾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嗎?就壯著膽揮刀舞棍沖了上來。只聽一陣『咯咯咯咯』『砰砰砰砰』的碰擊聲,隨就是一片驚恐的「媽呀!」「哎喲!」的呼叫聲,劍光過處、出血挂彩、個個中招。受傷者急欲退,外圍不知厲害者還在混蛋吆喝下欲往裡沖,翊用的還是第一招『立春』便見了效。
輝丹也騎著一匹馬,看自己手下亂了套,連忙呼道:「上啊!上啊!砍他一刀賞銀十兩!」剛喊完,那銀光閃閃的劍影已經罩來,這才慌了,趕忙揮刀來擋,他師傅都擋不住,何況這不入流的徒弟,只聽他『哎喲』一聲呼,握刀的手被削掉,連同那刀飛起,『啪』一下掉在了地上。混蛋哪見過如此血腥的結果,顧不得痛夾馬就想逃,剛跑兩步,一顆石子飛來打在他的耳中,輝丹『啊!』了一聲,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五竅流血,顯是活不成了。幾個跟在身邊的流氓無賴一看不好,再不幫著助陣吆喝『沖,沖,沖!』啦,想一哄四散逃命。翊看的真切,那些捕頭牢卒算是官府中人,最好別殺,而這些流氓無賴可是不殺不快人心,他們不就是搶秋鳴的那種惡徒嗎?所以甩手便是一陣流星雨似的石頭樹枝,打進嘴裡的,當即倒下斃命;打中眼的,頓時滿臉血糊、按著眼睛在地上亂滾;打中腿彎的,頓時跪在了地,抱著頭大叫「饒命!」
捕役牢卒身上雖受了傷,卻沒性命之憂,不由愣了,隨即呼啦跪了一地:「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小的知錯啦!小的知錯啦!」這幫人見想逃的都沒逃掉,有的就嚇軟了邁不開步,還有的就乾脆投降保命,還算他們最後搞對了。翊拿劍指著問道:「知道為何不殺你們嗎?」「英雄大人大量,我等一定洗心革面重作好人,以報恩德!」「英雄放小的一條生路,今後一定痛改前非,不再助紂為虐!」「你們中誰是頭?」一個小頭目站起,「你可知今日之殺戮從何而起?罪人是誰?」「是是是,是肖衙內強搶民女而起,殺人放火罪有應得!」「好,本人姓夏名翊,朝中魯公府賊曹是也,今後有關此事會交由縣令處置,若有異議,盡可去洛陽魯公府找我便是,到時你們會不會亂咬人,嗯?」「不會、不會!英雄為地方除害,我們拍手歡迎呵!」「好,將那幾個活著的地痞流氓捆起來押入大牢,待我與縣令知會後再作處理!」「是、是!大家快上來捆人!」
翊把捕役牢卒放了,這才回頭將遠遠觀望的齊父與婉婉招來,問他們怎麼辦?齊父道:「輝丹殺了,大快人心,可他父親勢力還在,回黃花寨他來找事咋辦?」「你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我這就去處理他父親的事情。」「我們還真不知何處可避呢,姚家莊也是不能去了。」「要真無處可去,那我寫張條子,你們坐牛車進洛陽找關林人和醫館的張無疾大夫,你們也會醫,正好互相切磋,等沒事再回黃花寨,怎樣?張大夫是我的好朋友,無話不可談,你們將事情緣由只要一講,他一定會熱情接待你們的。」
「公子能不能好事做到底,陪我們去一趟,人生地不熟總有些忐忑不安是不是?」「好吧,我因有事路過此地,碰上這事算是有緣分,咱們現在就起程,晚上之前就可到達了。夏翊職責在身,回關林將齊家父女交給無疾,說了一些相關救人經過,便連夜又返去姚家溝。姚公子父母見到恩人當是感謝不及,翊細問善後情況,對喜事變喪事表示哀痛之意,隨轉達齊父之意,願將女兒婉婉認姚父母為乾爹娘,今後姚家有任何難事,定勉力以報,姚父母聽言這才心中稍平。
翊順帶打聽伊川縣境有無一個叫『翠玉軒』的妓院?說自己有個妹妹曾被一群匪徒搶去賣入了妓院,正在四處搜索,所以對搶強民女之事才特是憎恨。姚父一聽道:「伊川縣南正有一個叫翠玉軒的妓院,兩年多前,輝丹想搶院中一歌舞伎,鴇母不捨搖錢樹,連夜逃走了,聽說妓院被輝丹搶去后一直鎖著,再也沒有營業!」一個莊丁走來道:「莊主的消息早已過時,那地方大約年前又被輝丹賣給了一個新來鴇母,翠玉軒就改名為了『天香閣』,聽說生意還不錯!」「天香閣?可知鴇母姓甚名誰?」「天香閣新鴇母姓啥咱不知道,只知輝丹欲搶之人除人長的漂亮、還吹拉彈唱無所不會。」「看來今晚再叨擾一夜,明日一早還得去天香閣查查妹妹消息。」「原來如此,英雄吉人天助,但願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