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210)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翊一聽：「哈，你這小子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喔？不過你講的很有道理，就像我看到冬梅在身旁，就覺很安定一樣。看來我們得將大宅院剩下的幾個女孩也分到各個點去，收那男女混搭事半功倍之效，是吧？」「古麗還能出主意，過去我們的燒餅乾乾的，現在改成夾肉的很賣得，每天要賣上百個。古麗說這是他們那地方人最愛吃的東西，還要我烤饢作牛羊肉抓飯，我正捉摸再添個烤爐賣這兩樣東西。」「行行行，實在人手不夠，再有這樣的女孩子還可招，將來的餐館一定用得著是吧？」

      劉淵府里熱鬧非凡，翊帶著大宅院的全部兄弟姐妹，還有路師傅、余師傅、趙大媽、張公子，齊集慶賀劉淵在太學千餘學生的年度考核中，文、武雙奪魁。說起此事淵難掩喜色，特別感謝夏翊和楊彥。由吏部主持的太學生年度考核，實際相當於後世的考進士、考狀元，是晉選拔人才的一大途徑。雖然太學生多為朝中士大夫子弟，平民百姓難入，可要成為其中的佼佼者，沒有自己的努力也是不行的。淵來到洛陽，對漢學特別崇拜，心中又時時激蕩著今後回部族大展拳腳的雄心壯志，所以在上太學之後，還積极參加楊彥在大宅院的特殊授課，從楊博古通今的詳細解說中獲益匪淺。

      考核中的第一個項目背錄孝經，當朝以孝治國，孝經自是人人會背，此項目的重點其實是考錄書法也，淵是有心之人，天天習學楊彥祖父親書孝經時，就為那一手好楷書傾倒，回家就不斷模仿著練字，楊彥祖父、父親都是大書法家，淵這臨摹功夫歪打正著，當宣布劉淵奪得此項目第一時，好多人都不相信，漢字書法怎麼第一名是匈奴人呵？當大家去看展示的作品后，不得不服了。

      考核的第二項，從詩經、樂府中自選一首，並作不同於太學課堂的解析。淵選了石崇演唱的樂府長歌行，對那『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進行了詳細的解說，言之其應為青壯我輩不可惑忘的座右銘，與那些選擇『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者，情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參加考核的太子太傅李熹、中書令張華、吏部尚書山濤，當然又將第一給了劉淵。

      第三個項目，選評漢書中的人物。劉淵受楊彥啟發，選擇評議了漢時名臣隨何、陸賈，名將周勃、灌嬰，對他們文不善武、武不興文，認為僅是偏才。提出大丈夫應習文武作全才、以立大功於世方為至榮的見解。此議讓三位考官見之驚訝，卻又不得不佩服其全才之志，同那些泛泛而論的平庸之人相比，當又是第一。

      最後一題，自選文章評議。劉淵趁機將楊彥講的孫子兵法十三篇中謀攻篇第三，『孫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進行了詳實的舉例說明，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統帥大加褒獎，稱這才是自己心中效忠國家與帝皇的真正楷模和榜樣。淵站在統帥角度給出的評論，讓三位考官又不得不稱讚其為國立大功的宏偉志向，認其胸藏文韜武略是國之不可多得的人才，於是又將第一給了他。

      接下來的武功考核，淵用從夏翊學來的打群狼的棒法以一當十，在場中翻跳搏擊自如、棍風掃處無人能敵，憑著真本事，自是拔得頭籌。

      劉淵府內草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除了部族的烤全羊、馬奶酒、乳酪，還有中原的各種炒菜、點心、小吃。翊手下紅、黃、綠、藍、紫五隊輪流上場獻唱不同的歌曲，杏花指揮著幾個女孩，用琵琶、箏、簫、笛、鼓、鑼，為大家伴奏。令人大開眼界的是重陽與阿依古麗的二人舞，重陽彈起大家從未見過的冬不拉琴，邊彈邊圍著古麗模仿西域歡快的舞步，在場中亦步亦趨，古麗披著輕紗、穿著飛揚的紗麗裙，手舞足蹈、騷首弄姿，在場中旋轉，那婀娜曼妙的舞姿、盈盈的笑臉，博得全場喝彩。興之所至，劉淵帶著手下唱著『天藍藍』的匈奴歌登場，他們雄健的身姿、整齊劃一的腳步，盡顯大漠草原民族渾厚樸實的民風。翊讓會匈奴語的兩隊人為其用匈奴語助唱：

        天藍藍、草綠綠，牛羊遍野吁吔呼。

        乳酪香香、奶酒漿漿，牧歌蕩蕩吁吔呼。

        馬蹄兒噠噠、鞭鞘兒呼呼，雁兒思歸吁吔呼。

        朝思思，暮想想，啊咿嗬！我心中的姑娘！啊咿嗬！我心中的姑娘！

      慶祝會最後以全體高歌劉淵推薦的長歌行：『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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