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 「哥,好消息,我剛才駕車往西門外送豆腐,你猜我看見什麼啦?」
「哦!跟紅白喜事有關?」「不對、不對,我看到一張房屋求售告示,那地點就在西門外集市裡,於是便去詳細打探,原來是一戶中等人家,戶主大概發財了,嫌住處離集市太近、整天熙熙攘攘亂鬨哄就想搬出去,他嫌亂,我們可正求之不得是吧,我進去一看,只有兩進,大門后一個院,院后就一棟房子,有三個房間加一個廚房,我比劃一下將大門及牆扒了改成鋪面,不就可以開咱們的人和小食店了嗎?問價要銀六十兩,我說他房子太小,外邊又吵,只值三十兩。他問是不是真想買,我說不想買怎麼來看房子呢?他就說那好,一口價四十兩銀,明日交錢辦手續,過時不候。哥,你看怎樣?」「四十兩銀?咱們出得起呀!這大宅院就是你看中的,我相信你的眼力,快去將苗總管與扈三妹叫來,咱們馬上就商量此事。」苗青聽竹海一講也贊成道:「這可是個機會,集市裡的地可難尋,下午我們就去辦。在西門外再開個人和小吃店,金師傅就有用武之地啦!」
接著他將賭場、餐館的事講起來,「賭場的人全都辭退了,每人給了一兩銀子算是解散費,我們對餐館兩名廚師進行了考核,確認沒有牽連和瓜角、都是應聘掙工錢的一般人,問他們工錢,說是每月二兩薪銀,若忙再加點額外獎勵,不忙就得二兩。我一看,這工錢還付得起,就答應續聘了。至於堂面的小二我就全辭了,改由紅隊隊長宏志高及手下人進駐,剩下王屯窯洞和土地怎麼辦還沒想好,粗略計劃也就是找兄弟們中有務農經驗的人去那兒,可大批的養雞、養豬、種菜、種糧。」
翊道:「我看餐館就按苗總管定下的辦,而賭場我已答應給張大哥開人和醫館,以前是搭在小食店旁,那是沒辦法的辦法,現在有條件就辦個像樣的,大家同不同意?」「那當然好啦,醫館正正規規一開,看病的人準保更多。」「王屯那片地還可種果樹花草啊什麼的,棗樹柿樹可是一種收百年管理也容易。」「還可養羊啦,養母羊擠奶賣。」「哦!三妹怎麼想起這事?」「我去幫助接生,有的沒奶水正發愁呢!」「呵嗬,這真是由一及二、由二及三,剛才我同成小妹談,她還會教詩經、樂府和刺繡,這不又解決剩下幾個沒處去小女孩的問題啦!」「是嗎?那好那好,明天送周圍幾個縣的女孩可有點費事,太遠啦、且路不熟。」「明天就駕著牛車去吧,再派兩個保鏢,像武老二那樣年輕力壯的。」「那好,就由我挑人啦!」三妹笑道。
第二天的事情一切順利,令人想不到的是,那給了路費欲回老家的兩名成年女人中的一個,竟然急匆匆又趕了回來要求留下。翊問怎麼回事,她道:「離家已好幾年,回去一看親人都不知去了何方,一個也沒找到,看夏翊一行待人誠懇忠厚是好人,所以決計回來投在門下討碗飯吃,幹什麼都行!」旁邊的黃老闆娘聽了笑道:「妹子回來好、回來好,咱們金師傅正缺幫手呢?」翊一聽,對呀,這可是有緣拆不開,於是道:「金師傅的小食店還有待規劃,就先在大宅院幫三妹管管事吧。」
這女人姓白名杏花,聽言高興得拍手道:「我就知道夏公子是好人,我可以教女孩們撫琴、彈箏、彈琵琶,做女紅,如果可以,也教唱歌、跳舞、禮儀。」翊聽她會撫琴,這可是難得,石崇撫琴讓自己欽羨不已,正找不到地方學呢。於是問道:「這琴、箏、琵琶貴嗎?」「公子不用買,在王屯窯洞里就有。」「哦!真如此我夏某還要拜你為師學撫琴啦,你可要傾囊相授!」「公子太謙虛,準保一學就會。這邊說著,那邊金師傅正聽黃師母說悄悄話,聽完望著這杏花,呵呵笑。
晚上扈三妹一行回來了,出人意料也有一名女孩被拉了回來,翊一問,這回到不是沒找著地點,而是小孩一大堆、因家中太窮養不活才將其賣了出來,不知怎麼幾經轉手到了王屯。女孩沒想到父母如此無情,先是哭成淚人,后看家壁四陡、兄弟妹們穿的衣不蔽體,確實還不如自己,這才下定決心離家出來自立。三妹一看沒法,送了點錢,便將她又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