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96)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什麼事？好事還是壞事？」「當然是好事啦，上次不是說要派三人幫我蓋大房嗎？如今有變化，我們定的那工頭收了錢，連主房大梁也找好了，可哪知皇上要擴建皇宮，下令徵召懂行的工匠，結果他們入選啦，我這小毛頭那敢跟皇上爭人，只好順延。不過我趁機要那工頭收三個徒弟去邊干邊學，他說培養徒弟會搶他飯碗、不幹。我就說這三個徒弟是從千里之外大草原來中原學蓋房技藝的，學完準保不搶他飯碗，還可能給他攬大活干，他一聽這才同意了，我怕還有什麼差失，特別交待相互還可學習匈奴語與漢語，一舉兩得。怎麼樣？老兄滿不滿意？」「哈，老弟沒忘啊！太妙太妙，蓋皇宮可不是總有的事，這機會難得，我老哥是不是再出點銀子給你？」「銀子夠啦，幫我訓練一個人成才怎樣？」

      「哦？就是昨天那個爽快小子？」「對對，他比我大一歲，當乞時一塊拜過兄弟，但人好高鶩遠幹事不太踏實，另外做事不考慮後果、只圖自己痛快，所以釀成害人害己的大禍，他對那些罪過已悔恨不己、願意改過重新開始。我也曾受其害，但我原諒了他，讓他做祝一鳴隊長的手下，嚴格要求不搞特殊。若能藉此重塑眾人對他的信心，就算是對我的最好回報啦！」「不搞特殊這太容易了，讓他來吧，不過你那祝隊長我很喜歡，我正想讓他當我的賊曹官，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什麼？你順杆子爬，要挖走我一個隊長？」「老哥跟你學，不做賠本買賣啦！」「哈，行行行，手下有出息，我高興還來不及，只要他願意，我是絕不阻攔。」

       「他在我那兒一定有前程的，你放心吧！」「不過我有些好奇，老哥怎麼就喜歡上他呢？」「哈哈，他什麼都跟你學，去沒幾天就把我那幾個守門的訓練得服服貼貼。早上你在柳堤上練兵出早操，因我那兒怕犯朝廷忌諱，他就在府裡帶著出操。你晚上教念孝經，他晚上也在我那兒教念孝經，不光教，還詳細解說給我手下族人聽。你知道我們部族人鬆散自由慣了，對老人父母也不放在眼裡，這兩下就讓他們明白族人文化落後的根源。孝經學完，他又從我那兒弄來詩經教大家學，雖是我從太學弄來的書，可我也不甚明白，便也常去聽他的講解。我問他怎麼知道這麼多，他說有不太明白的地方會先去找懂的人請教，從這一點我就喜歡上他了，是個愛學習求上進的人才。至於學你樣子，讓我廚房的人學種菜、養雞、養豬，幫著整理院子、種花鋪路就更不用說了。總之你那十個人一來，我院子里所有人似乎都變了樣，你說這能讓我不喜歡嗎？他是你的影子啊！」「哈，明白啦！明白啦！」夏翊明白什麼啦，原來他深怕下面各隊的人因看不著而出亂子，現聽劉淵一講，知道完全不必擔心，這些隊長負責一方有了責任感，許多事情會主動去做，而且還能由此及彼加以發展，這大可放手讓他們自己奔前程啊！

      下午翊又來到大宅院，院中意外地冷清，原來苗青帶了一伙人處理餐館、賭場和王屯的後事還未回來，三妹帶著一些人遣送那五名家在洛陽的女孩也沒回來。翊就去找重陽，黃伯母與金師傅正在做飯，聽言讓他去後院看看。轉過燒毀的大房就聽有人舞棒的聲音，一看，重陽正向一名留守兄弟討教新的打狗棒法，翊有些欣慰，四年多不見還有當年的脾性，這就好辦、這就好辦。「夏哥來啦！」「是，你還挺能抓緊時間的嘛！」「回來聽說大家又學了好多新本領，我就憋不住啦，只想趕快彌補跟上大家。」翊就將新打狗棒是怎麼來的講給他聽，隨讓那小兄弟去幫廚，自己便一招一招將要點說來，並演練給他看一遍，重陽有根基，那一對一的棒法和長棍、翻騰之技均練過，這合成起來斗群狼的新棒法，當然幾下便練成了。

      翊將他招至大墳包坐下，一邊休息一邊給他詳敘四年的變化，最後問他今後有何打算？重陽見問，想都不想便答道：「聽夏哥安排，叫幹啥就幹啥，絕不挑三揀四，哥不知道，昨夜重獲自由我可一夜都像做夢一樣，興奮的睡不著，回想以往我做錯了許多事，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兄弟妹，如果要用我的生命換回損失，我也絕不含糊。」「哦！你如此說，我的擔心算是多餘啦，我就開門見山了吧，準備讓你去我的好朋友劉淵處幹活，那兒的祝一鳴隊長很有辦法，管理也有一套，每天幹什麼聽他安排。我對你的希望是忘掉你我的關係從頭干起，虛心拜一切比你能的人為師，幹什麼不但要幹完干好，還要動腦筋如何乾的更好，有一句話叫做『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是好漢總會出頭的。』期待你好好經歷磨鍊，從過去的錯失中重新站起來，老弟有沒有信心呵？」

      「哥你就看我的吧，我會隨時用你的希望來警醒自己的！」「行，遇有重大事情多跟人商量，緊急關頭莫逃避要挺身而出為他人著想！」「是是。我知道，這是我身上的大毛病！」翊聽他言，一拳打在他身上：「你這毛病，差點讓我都去見閻王了，真希望你將來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將軍！」「謝哥鼓勵。」「好，你明日就去上班吧，祝隊長會教你功夫的！另外金師傅有什麼想法沒有？」「金師傅得了自由，病也好了似的，現在什麼事情都記起來啦，昨晚同黃師傅談了好半天話也不累，他可能還想干本行，學黃師傅包一個攤點做包子等小食買賣。」「他還想不想守著他媳婦呢？」「他沒說。」

      「那這樣吧，先讓他調理幾天，等他想清楚了，告訴我或黃師傅、或者苗總管都行。關林餐館產權已經不是他們的了，餐館賣的東西也不能和人和小食店的東西重複，所以他已不適宜再回餐館幹活，現在東門那家人和小食店還缺個大人在那兒料理，等我與苗青他們研究后再說吧，你心中有數先別傳話，大不了就讓他在大宅院負責廚房、種種菜、養養雞什麼的。我們會善待他的，他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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