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清點賭場的武二郎跑來道:「在賭場一間小屋又發現一具屍體,是放走的另一名俘虜。」重陽聽此明白了,這餐館中的屍體應是老四,賭場老三已押著媚娘、攜著兩地的臟款逃跑了。於是道:「關武師被兩個俘虜殺了,他們又押著媚娘來賭場搶錢,沒想功夫不夠,反被留守賭場的老三識破殺了,老三帶著媚娘叫開餐館,又趁留守老四不注意,在廚房將老四殺了,結果就是老三獨佔兩處錢財又得了媚娘逃之夭夭。」眾人一聽,細細一想覺得果然言之有理。
竹海道:「這關武師被夏哥放了,我還直覺可惜,他可是搶秋鳴、差點打死夏哥的元兇,沒想冥冥中自有報應,讓他調教出來的徒弟給殺啦,天報應啊!活該、活該!」重陽道:「夏哥可能還不知,這關武師及其手下跟你還有淵源呢!咱們趕緊趁天黑收拾善後,該埋的埋、該關的關,想好處置辦法再詳說吧!」翊一聽有理,就讓手下將三具屍體抬去青紗帳埋掉,將桌椅復原、血跡清洗,門口各掛一牌曰『內部修理、暫停營業』,看看沒什麼破綻,這才與劉淵和路師傅分手,帶著餘眾往大宅院奔去。
扈三妹、冬梅早就備好夜餐燒好水等著了,金老闆坐著牛車過來,見著黃老闆夫婦,三人又是一番驚喜。冬梅聽秋鳴未救成,卻將重陽救回來了,跑去抓著重陽又是敲、又是打,重陽也高興地抱著她飛舞,「重陽哥,你怎麼不聽勸丟下我們跑了呵?我們聚在一起可總要提起你和秋鳴,來來來,快洗一下,吃飽了慢慢給我們擺你的事。」翊想找苗青、三妹問那幫解救出來的人安排好沒有,一望卻見三妹拉著苗青在一個角落裡噓寒問暖,不時擰起一條毛巾幫苗青擦手擦臉,看著二人細言細語脈脈含情的樣子,翊一愣,啊哈!二人哥有情妹有意已是一對呵!於是將冬梅拉過指給她看,冬梅調皮地刮他臉小聲道:「是我作的媒!」「真的?冬梅也學著當媒婆啦!」冬梅趕緊噓聲:「小聲點,是苗青托我的!」翊聽了點頭道:「行行行,很般配!」
當晚,夏翊、冬梅、竹海、苗青、三妹及各隊隊長圍坐一起,聽重陽講他的遭遇。翊主持道:「這次是我們第一次出擊,行前還直擔心我們人小打不過那些大壞蛋,沒想我們的『三打一』和『打狗棒』還真厲害,加上兄弟們個個奮勇爭先,算是旗開得勝冒險端掉了賊窩。美中不足卻把後事處理忘了想,所以收尾有些亂,差點就放跑了第一真兇關武師,還讓壞蛋得伩捲款逃之夭夭。經一事長一智,就祘我交學費啦!這次雖沒救出秋鳴卻救出了十幾個女孩,還意外救出了我們失聯的兄弟重陽和他師父,算是沒白忙。衛重陽是我九歲多時就結拜的兄弟,你們學的打狗棒法還有他的功勞嘞!可惜他人生路上跌了一跤,付出的代價可為慘痛!我們就來聽聽他的故事以吸取教訓吧!」
重陽便道:「我的事情發生在住關林窩棚時,因晚上沒事,被一些人慫恿進賭場看熱鬧,看那看的便試著一文、兩文的小賭,沒想贏了幾把,那賭場的夥計就恭維說我手氣好、有福氣,還說見著我他就心慌要輸等等。我聽了得意的很,一到晚上就再也在關林窩棚中呆不住了,心想辛辛苦苦在餐館打工幾個月掙的小錢,還不如在賭場玩一晚上贏的多,等我賺它一大筆,準保讓兄弟們羨慕死呢。後來上賭場的事讓夏哥與冬妹發覺勸我,我還得意洋洋將贏來的錢袋拿給他倆看。
現在我才知道,那是賭場故意引人上鉤的伎倆,賭桌上的輸贏全掌握在他們手裡,他們讓一些夥計冒充賭客混於其中,不時表演大贏大撈的轟動場面,然後又作簽使詐,讓你一會贏、一會輸,每次總讓你少有收穫,還來同你切磋取勝翻本的經驗,培養你染上賭癮。一但發覺你真迷上了,便開始痛下殺手,就這樣我深陷泥沼不能自拔,直到輸的精光,還妄圖東挪西借翻本贏回來。我對不起兄弟們、對不起大家,而我最對不起的卻是金老闆……。」重陽說至此哽咽起來,隨即不斷的打自己。
夏翊和竹海趕緊將他抱住,「冬梅,快遞杯水來!重陽穩住,如果你覺得講不下去,以後再慢慢說也不遲,怎樣?」「不不不,今天一定要將做的壞事倒出來,你們聽了要打要罰,我都接受,不說出我的罪惡,我會憋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