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醒悟即時,苗的刀只將他的髮髻給削了下來,差那麼一點點就掉了腦袋。這傢伙終於嚇壞了,看以一斗三那是鬥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連忙爬起就往青紗帳里逃。可惜他忘了一隻腿已受傷,一顛一跛跑了幾步便被打狗棒一擊倒地,使槍的小伙趁機一槍往他胸口插去算是報了仇。
武二郎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圍著的是使刀的匪徒,二郎也拿的刀,刀對刀正好啊,二郎要二人在外圍助威,出手就是軍刀八式舞起。二郎魁梧有勁,看過夏哥舞刀的雄渾之勢,自是有樣學樣招招都有扳有眼。只見他『嘿嘿嘿』的呼著、刀勢沉穩、刀光爍爍,這股勁一下就將對手給鎮住了。那人一邊與他對刀、一邊向後退,二郎看他不敢進攻,就突地一聲吼將霸王刀使了出來。『力拔山兮氣蓋勢。掃群雄兮斬頑敵。』一氣呵成、刀風更勁、動作更快的進攻一下把這傢伙嚇住了,掉轉頭就跑。原來他是新招來的幫凶混飯的,跑了幾步被打狗棍一絆,摔了個嘴啃泥,二郎兩個手下急衝上去,三、五下就將他捆了起來。綠隊隊長田初犁率著手下一名兄弟和紫隊一名弟兄也圍著一個使刀的人,田拿著刀與他才比劃沒幾下,他就嚇倒,趕忙跪地投降,田一拷問,原來是個集市中的小混混,在街市中很兇的樣子,不知因何機緣認識了這使鞭的小頭目,自以為找了個靠山就投了進來,不想今日遇到更厲害的,那自是明哲保身投降拉倒。
路師傅與竹海各對付一個已被打瘸的匪徒,這兩個人拼著余勁、顛跛著鬥了幾個回合,當然不是對手。竹海幾下將對手刀打掉了,這壞蛋沒了武器,成了竹海練棍的活靶,最後鼻青臉腫投了降。路師傅的對手被路尋機一腳踹倒,合身壓住,將一隻胳膊擰斷了,痛得『嗷嗷』直叫也投了降。
翊來至正中的窯洞一腳踹去,那門卻紋絲不動,近前捅開門上窗口望去又沒見著人,心想奇怪,沒人這門還能頂得死死的。於是用棍將窗邊撬了個洞,然後伸手拔掉窗栓鑽了進去,這才發現門后頂著桌子、桌后頂著兩張椅子、椅子卡在炕沿下,難怪推不開。於是幾下將東西撤去開了門。見靠牆一個立櫃『嗖嗖』直響,知人躲在裡面,便突地將櫃門一開,果不然一股脂粉香撲面而來,隨即一個女人從櫃中走出。
這女人媚眼盯著翊嫣然一笑就來摟夏的脖子,翊大驚,此女人上身竟一絲不掛而毫無羞色,翊頓時手足無措尷尬之極。就這時突覺下腹被什麼頂來,一下醒悟、迅即躬腰側身將其推開一看,女人手裡竟握著一把剪刀,不由大怒狠狠就是幾個耳光搧去,隨將剪刀奪下縛了牽出窯洞,那被救女孩當即指認她就是鴇母、人稱媚娘的老闆娘。
戰鬥結束翊讓淵幫著看俘虜,就同眾人將所有窯門打開,讓被關的人出來,一查點共出來二十人,除兩個成年婦女,餘下均是小女孩,翊看內中沒有秋鳴,便同竹海不甘心地再次逐個窯洞進行呼叫和搜尋,可哪有回聲啊。苗青與路師傅對這些女孩一個一個地詢問情況,果然都是被抓來的,有的在此已呆了一、二年,有一個剛來不幾天,正是在焦屯被擄來的,那兩名婦女則是鴇母請來幫助訓練小女孩的師傅、本也是陷身於妓院的妓女。翊沒找到秋鳴,很是氣惱,就欲去審那老闆媚娘夫婦,路師傅攔著對他一陣耳語,讓他先審這兩個成年女人,掌握情況后再去審元兇。
翊聽計,就同竹海將那兩個女人帶至一窯洞中問話,二人因想趁機逃離拘絆回老家,便一五一十將所知說了出來。她們道:「這媚娘丈夫姓關,手下有稱其關武師、也有稱其為關老大,均為蜀地人。關老大帶著媚娘和四名徒弟避禍來至洛陽京城,開了一家妓院,因人生地不熟,被同行算計關了門,從此就作起這專擄小女孩、略加培訓后再轉賣去妓院的無本生意。這王屯原是一家務農地主居家之地,關老大為作那買賣四處尋找隱秘之處,不知如何相中了王屯,有說他買下了此地,也有說他趁月黑風高潛入殺了地主全家。關某居此後生意興隆,媚娘忙不過來,這才招二人前來幫忙,每年城裡各妓院都會來此買小女孩,有些大戶人家也曾來此買作仆的小丫頭。
你們尋找叫秋鳴的小女孩,不知是不是會跳紅綢舞、人稱『賽飛燕』的那個,女孩乖巧聽話又漂亮、討人喜歡,所以老闆夫婦到沒虐待她,大約兩年前以五十兩銀賣去了一家妓院,這妓院在何處,只有老闆娘才知道。我二人來此工作后才知入了黑窩,一分工錢沒掙到,人還被拘押看管不得任意走動,白天工作、夜晚陪關武師的手下,日子苦不堪言,今日獲英雄們相救喜不自盡,還望能發些盤纏路費回老家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