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南風又出點子:「夏哥,你講打豹、打狼都用的是打狗棒,我們都沒見過,你可得表演給我們看看,不然就不放你去見冬梅。」玉春以下聽言當然拍手贊成,賈公、賈母、玉春她媽也樂意,賈公道:「上次你演給我看的打狗棒好像並不厲害,你又改進啦?演來看看,演得好,我可有獎賞。」夏翊自聽山中師傅講招式是死的,臨敵情況是千變萬化的,所以同樣的招式在不同情況下要隨機應變、靈活機動,由此及彼,就將此心得也用在了打狗棒法中,過去都是站在地上比劃,如今早將學的長棍翻騰等動作揉合在一起,成了立體翻打的戰技,聽賈公言便在堂外將打狗棒法演練一番。
只見那棍呼呼舞得風響,夏跳起飛騰一棍擊下,隨把棍滑向背後聲東擊西,人順勢一轉,那突如其來回擊後方的棍子,變成掃倒後方一大片群狼的大動作,翊沒等轉完,反身躍起,在空中舞起一片大小梅花圈,繞得人們眼花繚亂,一聲吼棍擊地『啪』一聲脆響如炸雷,翊收棍立起拱了拱手。賈充、玉春她媽率先鼓起掌來,南風、玉春等當然跟著呼「好!」賈充望了一眼賈母對翊道:「原來我還在猶豫,現在我定下來啦,府中二十名虎賁衛士的頭領調去軍中,空下一個賊曹的位置,你休息幾日,待我辦好任職文書就走馬上任吧!」翊一聽什麼賊曹,叫我抓賊?不明白又不敢問、還不能拒絕,就只好跪地:「謝伯父栽培,謝伯父栽培!」南風看夏狐疑的樣子便跑了過來對著翊耳朵道:「夏哥,賊曹是負責全府安全的官,手下有二十多名兵呢!」翊一聽,原來如此,陪賈母去關林趕集的那幫兵士歸我管啦?
夏翊回來已是晚上掌燈時分,路師傅、張文意大哥早等著了,翊在洞中吃了那麼多莫明其妙的東西正想向張討教呢,因不是外人,便原原本本把自己的奇遇一點不漏說來。路師傅聽完拍著翊兒的肩道:「你沒回來時,我們就聽裴頠進府向冬梅、南風等詳說了經過,他說那些豹、狼有大半是你殺的、或是你幫助殺的,你還臨危救過他們幾個的命,我聽了還半信半疑,後去看帶回的獵物才全信了。你這一仗可替師傅大張臉啦!不錯不錯,收你為徒可能是我這一生最了不起的成績了。既然你視力、聽力大增,我們就可練習聽聲辨器、接石收鏢,這可是擊石飛鏢的最高技藝。」「謝師傅、謝謝師傅!」翊趕緊回道,張等路師傅說完笑道:「夏老弟不知何時修來的福分,聽你所言,你可能吃的大蘑菇是千年以上靈芝;那地瓜非地瓜,乃是千年以上雌雄何首烏;吃的藥丸那麼神奇,到要請教吳老爺子。洞中東西既然都是外面尋不到的寶貝,我想那一捆捆的竹片可能也不簡單,你可有拿回幾片讓我看看。」
「哦!洞里黑咕窿咚,我只拿了一片當竹刀用來,不是它我還出不來呢!對啦對啦,我將那片竹刀當紀念品帶回來啦,我這就去冬梅處拿來。」說罷出門,不一會回來將一端已被磨尖的竹刀遞給張大哥。張拿著在燭光下檢視,看著看著不由大喜:「哈哈,那竹捆可能是失傳已久的『黃帝八十一難經』啊!瞧瞧這竹片上的字跡,有的清晰、有的已被翊兒抓的模糊但還依稀可辨,黃帝二字已不清,八十一難卻明晰的很,經字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頭,以下已磨成竹尖了,這黃帝八十一難經是七、八百年前西周戰國時代的神醫扁鵲所著,世上只聽其名未見其影,這醫經再世可是了不得的事,吳老爺子說他師傅華佗都仰慕不已,只惜平身未得一見視為憾事,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將它弄來,可不能讓它丟失啦!」「是嗎?幸好我只抽了一片,只顧著怎麼出洞,看都沒有看一眼,明日要去,可不能驚動旁人,那兩竹筒的怪蠟丸,我還遺留在洞里,深怕甚麼人去吃了呢!」「我現在就進城告訴吳老爺子去。」「那兒是個亂石崗,那些竹片需用牛車去拉才行,牛車停在山下可要人看著!」「對,這還是個問題,啊,有了有了,我知道你有個信得過的好朋友好兄弟,就是常趕牛車送豆腐的那位許竹海,我進城順道通知他來幫忙怎樣?」「行,絕對沒問題,就這麼定啦!」
夏翊走進趙大媽的屋子,冬梅早已燒好熱水等著了,趙大媽知道小倆口有許多話談,便去了余老伯的船上、把房讓給了他倆。一夜翊摟著冬梅說了好多好多悄悄話,尤其吃了那紅白蠟丸后發生的稀奇古怪事情,冬梅聽得既高興又有些害羞。「冬梅,我現在要掙錢將大宅子中的正屋重新修起來,我要用它作我們的新房,要像給別人辦喜事那樣正式娶你,你高不高興啊?」「願意、願意,一萬個願意,到時我該怎麼叫你呢?不能再叫哥哥吧?」「哈,你想怎麼叫都行,只不能再叫我翊兒,我長大啦,對嗎?」「嗯、嗯!」冬梅兩頰紅暈、沉浸在說不出的幸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