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61)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這與狼相遇的第一場混戰總算贏了，清點戰果，共殺了八隻狼，劉淵說「這一群狼可能有二、三十隻，目前只能算是暫時擊退了牠們，咱們抓緊空隙趕緊往下撤吧。」石崇總算殺了兩隻狼出了口惡氣，聽言便叫各人自備一根樹棒，學老三樣子將樹棍一端削尖，每人挑兩隻獵物往山下走。劉淵問夏翊：「老弟那棍揮起來怎如此厲害啊，簡直可在狼群中隨意出入，讓老哥好生羨慕。」「我使的不過是乞兒們護身的打狗棒法，沿途乞討總為惡狗相欺，這是被逼出來的法子，讓大家見笑見笑，上不得檯面的。」「不行不行，下山後你可要教我這打狗棒！」「只要你不嫌棄，我自然教你便是。」夏與劉的談話，餘下石、裴、王三人都聽著了，本也想學、可這乞兒們的技能到底於身分有礙，便『嘻嘻哈哈』著：「打狗打狼差不多，怪不夏兄氣定神閑不以為是。」「佩服、佩服，藝高人膽大，夏兄技藝可是我們幾人中數一數二啊。」

      「啊，千萬別這麼說，各有各的技藝、各有各的長處，我只不過瞎貓碰著死耗子，正好對上路了，要講上陣殺敵，那才是你們各位施展本領的地方，對不對？」「夏兄太謙虛啦！」眾人在林中翻山越嶺又走了一會，來至一山崗，石崇說：「剩下的狼是不是嚇破了膽，四散逃走啦，咱們也累了，要不休息一會怎樣？」話音剛落，卻見一隻形體碩壯的老狼立在路前方，好傢夥個頭差不多可跟那大豹相比，那綠熒熒的雙眼凶焰四射，一看如此大膽，就知不是尋常的狼只。「這是狼群首領、報仇來啦！」淵驚道。「哦，這狼群還有組織啊？」「四周的樹后肯定已布滿牠的手下，大家小心！」眾人一聽趕緊又將獵物堆起，執劍拉弓圍成一圈，盯著附近的樹木準備應變。

      沒有聲息、沒有動靜，只見那老狼高傲的揚著頭、緩緩而來，淵道：「我們殺了牠手下的狼，狼味附身，這些老狼隔著山都能聞出味道，草原上的狼甚至可憑此追蹤上百里去報仇哩！這一仗可能比前一仗更兇險，大家莫慌、沉著應付。」那老狼看看走近卻不動了，雙方這麼對峙耗著、緊張無比，翊兒問：「劉兄，牠為何不發起進攻呵？」「這老狼厲害，是在同我們搞精神戰咧。」「哦！牠還真有將帥的智謀呀！」

      「可不是，牠以逸代勞等著你，等你熬不住注意力散亂、精神崩潰，牠才好事半功倍、叼人如探囊取物般易為也。」「咱們與其耗著不如趁早開戰。」說著一石擊去，那老狼可真有經驗，聽聲不妙急低頭，這一石『啪』只打在了牠腦門上，牠負痛跳開。好傢夥，獵物們反先動了手，於是揚起脖子一聲尖嗥、發出了進攻信號。

      在周圍樹木隱身的群狼聞聲便又都跳出，翊兒回首一看，身後路上也站著一隻形體兇悍的老狼，這才知前路後路均已被堵住，狼群捕獵真是頗有算計。翊兒將石子、樹鏢一陣亂射，其餘四人也急各尋目標彎弓射去。跟上次一樣沒等眾人第二輪箭、石射出，群狼前仆後繼已又圍著五人開始近身攻擊了，說也怪，這些狼幾隻對付一人，竟不知從何處學來車輪戰法。刀、劍、棍揮處，狼轉身就退，另一側的狼卻尋隙撲上，待你返身逼之，牠又逃之夭夭，而另一側又去而復返，雙方你來我往戰了半天一下膠著起來均無建樹。淵一看叫道：「牠們是在耗我們的體力啊，大家留著點勁。」翊兒一聽卻來了勁，想，何不趁兩隻老狼還沒出手掃掉牠的幫手呵，於是一聲吼、棍點地飛騰而起，幾下站落在狼群的背後，揮起了棒，『聲東擊西、雷霆一擊、窮追猛打』與圈內四人來了個裡外夾擊。這一招可不是老狼學得會的，群狼幾下便被夾擊搞暈了頭，反應快的急速逃去，慢的被棒打、尖挑、劍刺，一輪下來報銷三、四頭，五人見此士氣大振，都變被動為主動，追著狼殺。老狼呆不住啦，厲聲一嗥沖了上來。

      前面是只大公狼，劉淵防著牠哩，見牠衝來舉起彎刀迎了上去，料不到那老狼前爪竟將刀一按，合身就將淵撞翻，淵刀揑不住，只得撒手與其徒手相搏。後面大母狼也是兇狠無比，其騰身直撲裴頠，裴趕緊避其鋒芒跨步側移，這狼一撲落空跟即人立站起扭身再回撲，那老狼雙爪高舉竟超過裴的身高，眼看是躲不過，翊兒離裴有點距離人夠不著，一看急舉著樹棒就躍來相救，『哚』一下擊中狼身。那狼被這一擊撲錯方向，裴趁機旋身脫離險境，夏翊收不住勢，卻反而撲在了老狼身上。那狼躬身站起回頭就咬，翊的樹棍不起作用啦，只得學劉淵雙手使勁拤著牠脖子與之奮戰。

      這是只老狼啊，跟先前的大豹差不多，力大無窮，一扭腰翻身就將翊兒反壓在了下邊。翊知道被狼壓在下面危險，於是有樣學樣，使起路師傅的虎擊拳，拤著牠脖子，手、腰、腿三勁合一，一聲虎吼又將老狼翻壓在了自己的身下，迅即抓著狼頭就想往地上猛砸。不料就這時另一隻狼向他衝來，翊想可不能讓牠咬著，於是緊急應變，按著老狼頭就是一個前滾翻，還算及時，險險躲過。回頭看那小狼卻正好撲在了狼身上，兩隻狼亂成一團，翊趁機『噌』地一聲穿至小狼身後，抓起小狼兩隻後腿便是凌空一掃，將其牠擁上來的小狼擊退，又一聲大吼把其向老狼頭狠狠砸去。那老狼剛起身著勢欲撲，被這小狼一擊又翻滾在地。翊兒得勢，見老狼被砸后正張著大嘴仰卧於地呼呼喘氣，這情形可太像打第一隻豹時的情景，順手就將小狼往其血盆大口塞去。這老狼條件反射自是想都不想便用勁一口咬了下來，只聽小狼凄厲的痛嗥響起，接著四腿亂蹬了幾下便烏呼哀哉被老狼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