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52)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翊兒見賈午沒事，就讓她拿起牛鞭學趕牛。這賈午人小有些膽怯，揮著牛鞭卻往牛尾巴打，一不小心鞭子與牛尾纏在了一起，牛尾被鞭一拉，牛兒受痛便舉蹄跑起來，賈午一下給嚇傻啦。翊兒趕緊接過鞭子解開，『吁吁』直喊才將牛兒停了下來，忙安慰道：「午妹別怕、別怕，兩個哥哥在旁邊呢！」沒想後面的南風卻來了勁，把賈午往後一抱，她坐在前邊要學駕牛車。翊當然來者不拒，教她怎麼揮鞭、怎麼左轉、右轉，怎麼跑步快行，怎麼慢行讓道。那南風聽罷笑道：「大家看我的。」揮鞭就不斷交替著左一鞭右一鞭的行惡作劇，那老牛被她指揮得一會左、一會右，不停地在道上左衝右突，整個車上的人也都被她弄的東搖西晃坐不安穩『哇哇』叫。翊只得『吁吁』呼著讓牛車停下，南風在興頭上不依地：「不行、不行，還沒玩夠，沒玩夠。」正這時，那牛兒被南風一折騰，『噗哧』拉出一大堆糞便、臭烘烘的熱氣直往南風鼻里鑽，南風一捂鼻子就往後跑：「好，不玩啦、不玩啦，臭死我也！」滿車人見狀都樂的『哈哈』笑。南風、賈午玩過了，玉春當然也要試試，還莫說，玉春聽話，翊兒讓她怎樣，她就怎樣，牛車這才四平八穩終於來到西邊的上林苑。翊兒誇玉春牛車駕的好，玉春卻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我聽話不搗蛋。」「哈哈，是是是。」

      上林苑真熱鬧，人來人往、鳥鳴狗叫，那道旁小攤小販的吆喝聲更讓眾人目不暇接，賣彩羽製作各種花鳥的，用青竹葉編成各種昆蟲的，擺著各式精巧鳥籠賣黃雀、八哥、喜鵲的，賣虎頭鞋、香袋、彩紙風車的，五花八門樣樣新奇。大家正遊走著，忽然南風叫了起來：「關林賣糖畫的也在這裡！」眾人一聽圍過去，你要黃雀、他要鳳凰，你要喜鵲、她要金雞，人人一串，邊吃邊向斗鳥場地走去。

      這斗鳥場設在亭后一排綠柳中，柳樹間栓起一條長繩，參加比賽者將自己的鳥籠依序編號往繩上一掛，便由得一眾參觀者當起評判，往最喜歡的鳥籠號里投一顆黃豆粒，最後數豆粒多少選出一、二、三名來。翊兒、南風一行九個人，自然成為各鳥籠主人笑臉相迎爭票的好對象。看參賽的鳥兒八哥、黃雀、鷦鷯、喜鵲、烏鴉、黃鸝、百靈各有不同，鳥主人也是各色人等都有。賈模來了主意，向大家道：「今日既來春遊，我們不妨來個猜謎遊戲，觀鳥聽鳴猜其主人是幹什麼的，猜錯罰在草地打滾怎樣？」南風聽言：「今日是斗鳥，應猜哪個鳥籠是第一才對，猜錯罰輸小錢十個。」「不行、不行，那第一的鳥籠前一定人多，這不用猜，還是猜鳥主人有意思，這可得動腦筋，就是猜錯了也長見識，大家說怎樣？」「不行、不行，我只帶了十個小錢，豈不只能猜一次，一次一個小錢行不行？」玉春叫道，「好好好，有意思、有意思，猜主人，錯了草地打滾學那鳥鳴，再給猜中者一個小錢，行吧？」「我猜錯了光打滾、滾兩遍。」賈午不願掏錢，想出了自己的方案，這方案馬上得到兩個小弟弟賈彝、賈遵的擁護，冬梅也舉手贊成。「好好好，那就這樣定啦！」

      大家來到第一個鳥籠前，裡面是只八哥，八哥見有人圍著牠便叫開了：『客來了、客來了，慶、慶……。』眾人一聽樂了，模道：「主人是作生意的。」南風：「主人是開茶館的。」頠：「開茶館的。」夏：「開客店的。」春：「是大宅院管家。」賈午眨眨眼：「不知道。」賈彝、賈遵也說不知道，冬梅：「我與夏哥哥一樣是開客店的。」賈模去核對，果然是開客店的，夏和冬梅贏了，模說自己不輸不贏，南風不依，「你也沒猜對呀，輸啦！輸啦！」「我猜是作生意的，開客店也是作生意啊！所以不輸不贏！」南風眨了眨眼：「好哇，你耍滑頭，下次沒說准就算輸。」夏：「好啦好啦，打滾的打滾、學鳥叫的學鳥叫，一、二、三，開始！」那賈午賈彝賈遵不等聽完就在草地上滾開了，說滾兩下，人人好玩滾了七、八下也不止。南風裴頠玉春看了玩興也起，邊滾邊叫：「客來了、客來了，慶、慶。」在草地上叫個不亦樂乎。賈模問夏怎知是開客店的，夏道：「開客店老闆見有客來，未等客進店便會招呼店小二『客來了、客來了』準備接待，然後轉身對客人指著座椅招呼『請、請』是也。」「啊，原來如此！」

      眾人又移步圍著第二個鳥籠，籠里關著一隻黃雀，只見牠展開翅膀拍了幾下『吃飯了嗎？吃飯了嗎？哈哈、哈哈。』大家一聽愣了，想了想模道：「主人是無業寓翁。」南風：「主人是好客莊主。」頠：「園中常客。」夏：「鄉間老伯。」春：「鄉間老伯。」冬梅：「城郊村中老翁。」賈午、賈彝、賈遵又都是不知道，這一回夏、春、冬梅都對啦，賈模問為什麼，夏說：「我們常走村穿巷，這鄉里人交往習俗當然明白啦！」賈模也只好同南風、裴頠等在草地上滾起來，那賈模爬起玉春跑去揪著他：「模哥沒學鳥叫、沒學鳥叫！」賈模只得歪著腦袋：「吃飯了嗎？吃飯了嗎？哈哈、哈哈！」地補叫幾聲，引得眾人又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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