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陽縣?聽講你還會一些技藝,從哪兒學的呀?」「稟伯父,小子花錢從集上賣藝的人學過一點翻騰小技和舞棍子,隨乞兒同夥學了點游泳之法,算不得甚麼技藝。」「老夫聽南風講你會彈弓打兔、抓魚,還有甚麼打狗棒?可真有其事?」翊兒一聽,打狗棒我在府中從未露過、講過,他怎麼知道?啊,可能是冬梅與南風玉春天天在一起說漏了嘴,「是是是,全是沿路乞討,為打兔子、抓魚改善生活所為,打狗棒則是與幾個同夥為防野狗咬人胡亂想出的辦法。」「你這小子身處危難到懂得自救、自保,這到對老夫脾氣,只是你不會識文斷字,讓府中小姐公子跟著你,豈不學壞啦!」賈母一聽道:「夫君看錯人啦,聽南風說他可會背孝經呢!」「真的嗎?」翊兒一聽糟糕,又是冬梅說漏嘴,讓南風知道我們背孝經的事啦,於是只得答道:「在乞討路上,有位好心的老婆婆送了一床百家被,沒想百家被裡竟抄寫有孝經,我們幾個乞兒便一路走、一路向集市擺攤寫字的老先生請教,認得了字,與府中小姐、公子自是不能相比,慚愧、慚愧!」「哈哈,有緣、有緣,你還是一個肯自學上進的人,小小年紀懂得如此多,想也是經歷諸多磨難走過來,不容易、不容易,你就背幾句讓我老倆口聽聽怎樣?」這自然容易之極,賈充又讓翊兒來至房外,看他翻騰和表演打狗棒,這賈充看著、看著,突然發現翊兒像一位故人,將來歷一回憶,心生疑竇,對賈母說了幾句,賈母退去,不一會來了位中年婦女,說是玉春的媽,二人圍著翊兒前前後後的看,卻不言語,翊兒心想幹甚麼喲,不行就不行算啦,我還回去跟師傅練我的本領,比當小姐們的保鏢強多啦。
翊兒正胡思亂想,賈公卻又發了話:「小傢伙,我說有緣分就算定啦,府中小姐、公子一大堆讓你幫忙照應責任重大,我們為人父母當要仔細考慮人選,對你挑挑揀揀就莫嫌老夫多事了,你有什麼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翊兒一聽鬆了口氣,想起跟山裡師傅練劍自己卻沒有,既然當保鏢,那就可名正言順要把劍呀!於是鼓起勇氣:「謝謝伯父、伯母信任,小子我定當忠於職守,儘力為小姐、公子們排憂解難,可否給我一支隨便什麼樣的劍,這樣也可安全些是吧?」賈充一聽,向玉春母親望了一眼,進屋拿出一把劍來交在翊兒手裡:「先用這把劍練練吧,等你有了進步,我可以給你一把更好的劍。」「謝謝伯父、伯母。」翊兒想有把劍可想了好久啦!
翊兒一離開,賈充與玉春母親譚如春嘰咕開了:「這小子像大師哥夏侯玄是吧?」「是像、是像,只是大師哥滿門遇難,怎會有子出逃生天呵?」「嘿嘿,世上事千奇百怪甚麼都可能發生,我們就拿他當師哥遺子好好照顧,與府中小姐公子一視同仁吧,你看?」「行啊行啊,也算大師兄不枉救你一場。」說罷掩著紅紅的臉直笑,充知道她說的是山中對她非禮那檔子事,便突然來了興趣『嘿嘿』笑著去牽如春的手,如春卻故意避開,二人就在屋中玩起了二人轉。南風、玉春、賈午、賈模等聽賈母宣示府中已聘夏翊為眾小姐、公子們的保鏢,個個都高興的很,因這意味著有好多新奇的事可玩啰。南風眼珠一轉來了主意:「現在春暖花開正是郊外踏青的季節,讓夏哥哥帶著出去遛一趟怎樣?」賈模馬上贊同:「聽裴老弟講上林苑有斗鳥比賽,這可是開眼界的事,咱們也約上裴弟同去怎樣?」「行行,冬梅快告訴夏哥哥準備,咱們在大門口會齊出發。」這南風自作自話就定了,剩下的玉春、賈午等當然聽她的。
翊兒駕著牛車,拉著這幫『嘰嘰喳喳』的小姐、公子們出了門,由於人多,翊兒就與裴老弟坐在最前邊的車轅兩邊,中間放個凳子,讓個子最小的賈午夾在二人之間,後面車廂里分兩排坐了六個人,中間卻放了兩個大的籠屜食盒。南風一上車看見籠屜掀開蓋子就要找吃的,一瞧是空的叫起來:「夏哥哥,食盒是空的,你忘了放吃的啦,怎麼辦?」「哦!是嗎?冬梅怎麼辦啊?哥哥忘啦。」「去關林人和小吃店買吧,你們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好不好?」「啊,我要烤地瓜!」「我也要,我也要!」賈午聽南風要趕緊也呼道。「好,買兩份烤地瓜!」「我們都要,一共九份。」賈模急補充。玉春:「還要涼麵,涼麵要多點,少了不夠吃!」「對對對,上次南風姐還搶我碗里的,這回不許她再搶啦!」賈午又叫道。裴頠、賈模一聽笑起來:「對,南風不得搶午妹東西吃!」一眾在關林採購了食品,將車一拐上了進城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