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林苑南風打一霸 說七賢五子戰群狼
『嘎、嘎』一隻鴨叫著『噗噗噗』扇動著翅膀,接著就聽『啪』一聲響,那鴨子一頭栽下來在地上亂撲楞著;『咯咯、咯咯』一隻母雞飛起,只聽『啪』又是一擊,母雞墜地不撲了;接著一隻鴨往東飛、一隻雞往西飛,『啪、啪』兩響,鴨與雞雙雙被擊下。翊兒站在離師傅五、六十步遠的地方,正在練習左右開弓甩石擊活靶的技藝。翊盯著師傅藏身的地方有些緊張,路師傅隱在樹叢后將那廚房的雞鴨無規律地、忽高忽低、忽東忽西、忽而一隻、忽而兩隻地亂扔,要考驗翊的眼力、反應力、手勁和準頭。半年多的勤學苦練,翊不負師望,果有小成。等備用的雞鴨拋完,路師傅一聲呼嘯表示停止,翊立即趕去清點戰果,十五隻雞、十隻鴨扒在一堆。「師傅,今日手順,僥倖全中,明日改射樹枝箭可以嗎?」「是嗎?先將十隻鴨被擊中的部位查查看,我再來決定可否。」「好、好。」翊兒從鴨堆里一隻一隻抓起辨認,結果中左翅、中頭頂、中脖子、中眼睛、中腹部的都有。「看出來了嗎?雖然射中但部位各異,這還不能算是高手,高手應是隨心所欲,射眼就不會射到頭上,射翅膀就不會射到腿上、脖子上,只有練成這樣的手法、技法,才能在臨敵時萬無一失。」「我知道啦,這好比壞蛋拿刀砍來,你射中他的身子,卻不能化解燃眉之急,只有立馬射中他握刀的手,讓他刀落失計,方保無虞對不對?」「小子理解到是快,就是此理、就是此理,這個准字還得練它一兩月,到時我們再走下一步,學功夫最忌粗枝大葉不認真,你可切莫沾沾自喜。」
二人正說著,老遠見張大哥揮著手跑來,「小夏、小夏,好事好事,老爺夫婦在廳里招呼我帶你去一趟。」「哦!老爺叫我去作什麼?」翊兒一愣,賈公是朝中大官怎會想起我這府中無名小卒來?路師傅一聽也有些疑惑:「賈公要見翊兒?真的?」「你們不用擔心,是好事、是好事。」張看二人不信,又忙解釋道:「府中的小姐、公子漸漸長大,賈母受翊兒替南風安排生日之旅和去關林遊玩啟發,說不能將兒女圈在府中,應到外面走動走動見見世面長長知識,就向賈公提起此事,賈公也認為確應這樣,要不一堆子女五穀不分,拿著包子饅頭還以為是桌上變出來的豈不笑話,不過要注意安全,派幾個親兵走哪跟著吧。賈母一聽連說不行,南風玉春這幫丫頭出去就想自在,讓幾個大人跟著就沒了樂趣,賈公說你就這麼放任他們出去玩不會出事?賈母想了想,就想起小夏兄弟來,說這小夏兄弟同南風玉春賈模等早就混在一起玩,被他們稱作了夏哥哥,而且有點小技藝,翻跟斗、打兔、抓野雞、撈魚划船什麼都行,就讓他作這幫子女的跟班保護人,準保南風等都不會反對,賈公聽了方點點頭,說那就見見人問問情況吧!賈母通知郝總管,郝總管又轉告我,我才來帶你去面見賈公賈母。」
「是這麼回事呀,翊兒豈不要受重用啦,去吧、去吧。」路師傅笑了,「賈公賈母要找我談什麼喲!張大哥可得先告訴我,不然我到場亂答,可別壞了事情。」「也就是家中父母呀,從何處來,怎麼進的賈府等內容,一一如實講就沒事了。」「哦!」路師傅一聽緊張了,隨向翊兒眨著眼睛示意道:「你怎麼進賈府可是經由張大哥在關林找到你,然後介紹給郝總管,才得到這份工作的喲,你可別把師傅我牽進去。」路師傅這麼一說,翊兒馬上心領神會,路師傅的事當然不能在司馬炎的親信賈充面前露半點,「對對,師傅說的是。」心想,不光師傅不能說,自己父母姓甚名誰也得藏著,山裡師傅要我特別注意,不要在賈府露痕跡,那可一定有原因。
「張大哥,見了賈公、賈母我怎麼稱呼呵,總不能也稱賈公賈母大人吧?」「這,稱小的或奴才叩見賈公大人、賈母大人怎樣?」「不行、不行,我才不稱自己為奴才呢。」「這樣吧,南風、玉春、賈模他們不都稱你為夏哥哥嗎?你就說拜見伯父伯母行啦!」路師傅教道。翊兒隨張大哥走進一處廂房,賈母一見就笑容可掬地向他招手:「小兄弟來來,快參見南風父親。」翊兒馬上跪在地上向賈充、郭槐叩頭呼道:「小子夏翊拜見伯父、伯母,祝伯父、伯母安好!」沒想賈充一聽卻叫了起來:「好傢夥,你小子怎麼一見面就稱我伯父,你膽子不小哇?」翊一愣,這個留有一撮短須的老傢伙就是賈公哇,果然見面就不善,於是趕緊道:「因平時在園中常與南風、玉春、賈午、賈模等玩在一起,他們呼我為夏哥哥,所以小子冒昧稱呼伯父伯母來,若不願意,下次改口呼賈公大人、賈母大人便是。」賈充聽了眨眨眼卻笑起來:「哈,小傢伙不認生嘛,有理由、有理由,老夫在朝中聽拍馬屁的拍煩了,所以才這麼問你,莫計較、莫計較,站起說話。」翊兒一聽樂了,賈公原來看起嚴肅,其實還有些詼諧不拘的樣子。「說說你的父母是誰?怎麼進府里的?」「啟稟伯父伯母,小的父親姓夏,母親不知姓啥,自小是孤兒,靠舅舅養大,后遇一群匪幫攔路搶劫與舅舅失去聯繫,便一路要飯找舅舅來到洛陽關林,隨遇張先生招工,進了府里。」「哦!隨舅舅長大?在什麼地方?」「在四集山梅花村。」「梅花村?梅花村是哪裡呵?」「啊,那時我小記不住,可能是什麼銅陽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