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41)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一眾在小吃店邊吃邊看集外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集市風景，聽著此起彼伏的叫賣吆喝聲，賈母彷彿又回到未出嫁前在陽城小縣生活的情景。而南風、玉春、賈模等在翊兒帶領下，繞至關林後面，從翊兒挖開的牆洞鑽進去查看翊兒、冬梅常常言說的關羽大墓。賈模說：「關羽是魏武帝都崇敬的英雄，既來了，我們也該拜祭拜祭才對。」於是大家在那『漢壽亭侯關羽之墓』碑前列隊鞠了三個躬，想燒香燭卻遍尋無著，只好作罷。

      翊兒又將賈模等引至關林前院，讓他們一個一個從那緊鎖著的大門柵欄下鑽出來，賈母看了一愣，隨又笑起來：「一把破鎖怎麼不砸掉呢！」翊兒趕緊給竹海使眼色，竹海便趁機附和道：「蜀滅后，從益州來京城探親訪友、遊學、作工、經商的人日多，他們都慕名而來，可這把破鎖把人堵在門外，又讓人掃興而歸。賈夫人若能請魯公大人通融有關府衙將其開啟，那我們這些靠此謀生的人就多了一些機會啦，倘若能在這大門對面再搭個檯子，讓雜耍的、演猴戲的上台表演，大人、小孩仰頭就都能看到，那關林大集就一定越發紅火、興旺。賈夫人要能助其成，我們一定永記恩德，不知賈夫人以為如何？」「這事費不了多少功夫吧，就讓府里的兵丁們來干幾天就可以啦。」

賈母答應了，臨走給竹海老闆和小吃店各十兩銀子，才滿跚著坐轎回府。從此賈家廚房隔三差五都要從竹海豆腐坊進豆腐，竹海老闆還親去賈家示範豆腐的各種烹調方法，賈府招待客人，這豆腐就成了必上餐桌的美食。賈府上下人丁近百，吃一餐豆腐就夠竹海及師傅忙活好幾天，竹海老闆也算抓得住商機的聰明人。

在人和小吃店帶動下，關羽墓園被打開了，前面還搭起了戲台，關林正門就演變成集市中心和人流最旺的地方。翊兒們沒想到此舉吸引南來北往的人越來越多，又讓他們呼之的關林變成了洛陽一大旅遊勝地。人和小吃店沾這地利之光，從此賣起香燭，又引進炸油條、炸油餅生意。而翊兒與冬梅模仿巴州鱔魚面、麻辣涼粉味道推出的肉末雞絲涼麵，大受歡迎成了關林名小吃，人和就變成早、中、晚都有不同東西賣可全天營業的小吃店。人和小吃店在關林集市中的生意和聲望日高，引起賭場和路口新開關林餐館老闆注意，他們想依葫蘆畫瓢，將其收歸門下。細一打探，才知關林戲台都是其老闆說動賈府，由賈家公爵夫人派家中親兵所建。心想這老闆有來頭，可別栽在他手裡，於是趕緊打消念頭，而翊兒的小吃店無意沾賈母光躲過一劫，還渾然不知。

      這天南風又來了主意，要翊兒幫她安排一個與眾不同的生日宴，翊一聽生日宴這是喜慶日呵，哈哈，我們專辦紅白喜事，再加個慶生喜事，太妙、太妙，於是滿口答應。南風問怎麼安排，「小姐給銀二十兩，我准給你一個驚喜怎樣？」「我還得讓媽媽參加喲！」「哦！好的，好的，不過這次不用帶兵丁，就你的哥哥、妹妹、弟弟怎樣？」

      這天一早，一眾便在後花園集合，翊兒道：「今日是南風小姐生日，我們大家借她之光，去伊河對面的草場、樹林狩獵，開一個自己動手的生日篝火晚會，大家有沒有興趣呀？」「去打獵？我們能打著嗎？」「我們自己動手？我可甚麼都不會！」南風兄弟妹們『嘰嘰喳喳』叫了起來，南風：「大家聽夏哥哥的，一定讓你們高興得又蹦又跳，永遠不忘。」「大家不會，我們有人教你們呀！」「好哇！好哇！我們聽你指揮！」翊兒回頭問賈母行不行？賈母笑道：「那一定比關林集還新鮮，老娘今日與兒女們同樂，也聽你的啦！」翊兒便引著一眾出後門，來至伊河邊乘余老伯的打漁船，擺渡過河。

      對岸先期到達作準備的趙大媽、竹海、苗青及大宅院黃老闆娘和二十幾個小兄弟，接引著至一處選好的、利用大樹搭好遮陽棚的休息地喝茶、飲水。翊帶著大家向賈母問安，向南風等兄弟妹問好。請趙大媽、黃伯母照顧賈母，陪著說話。讓苗青領著兄弟們去事先商量好的地方候著。這才對南風、賈模、玉春、賈午等道：「今天的第一個節目是抓野兔。」「抓野兔呀，那我不害怕啦。」賈午拍起手來，賈模雖是一眾最大的，聽打獵也有些怕，如今一聽原來是抓野兔，放下心來，哈哈笑道：「我還以為是打野狼哩！嚇我一跳！」「大家上岸本應有隆重歡迎儀式，但為不驚駭草叢中的野兔就作罷了，等一會我一聲令下，手下兄弟們便會敲鑼打鼓、從山坡上往我們呆的岸邊攆那草叢中的野兔，大家怎麼抓野兔知道嗎？」「我知道，抓牠的長耳朵。」「不對、不對，抓牠的後腿。」南風矯正道。「對，抓牠的後腿，牠若不聽話，就摔牠的頭。」

      「可兔子會跑啊，你們怎麼抓？」「拿棒子打牠！」「拿石頭砸牠！」」「行行行，你們現在就去準備東西，今天南風的生日，抓住一隻野兔南風賞一貫喜錢，好不好？」「好好好，今天讓南風出血！」玉春高興的應道。「好哇！今天你可選上好日子，我南風姐答應啦！」「為了保證安全，你們身旁都有一位我的小兄弟幫你們忙，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啦！」翊兒對著山坡方向揮起手中一面小旗，不一會就聽『砰！』一聲衝天炮升天炸響，緊接著鼓、鑼『乒乒乓乓』、『噹噹噹噹』一陣轟鳴，夾雜一群人扯開嗓門的吆喝聲，寧靜的草叢、小樹林一下鬧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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