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25)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回到關林，翊兒將窩棚中所有的乞兒招集起來道：「今晚得到的食品豐富，正好為我們的好兄弟馬隆送行宴別，我們就也趁此提前過年慶祝一番，大家說好不好？」乞兒自己要過年還是頭一遭，哪有不好的，於是在關林牆內燃起了篝火，將各種食品就著關羽墳頭那一圈磚台擺放起來。食品不少，噴香的燒雞、臘肉，小食店賣剩的包子、饅頭、大餅，經冬梅調味處理過的百家菜飯大雜燴，竹海老闆給的豆腐、豆漿，最稀罕是一大盆獎賞來的紅燒肉和蒜泥羊肉抓飯。

      「現在我們的宴會正式開始，大家說今晚的會餐由誰第一個選食品嘗呀？」「為馬隆送行，就由馬隆第一個伸筷子！」馬隆一聽急了：「不不不，由我們的小飛燕秋妹第一個才對，不是她舞得那麼好，我們哪有這麼多吃的啊是不是？」秋鳴一聽那包藏不住的喜悅就露在了臉上，翊兒和冬梅一見會心地點了點頭：「好，我也同意由我們最小的秋鳴妹妹開頭，她可是我們每次出去演出的頭號選手，大家同不同意？」「同意！」「秋鳴最愛吃甚麼哪？」「雞翅膀！」重陽、馬隆、竹海不約而同哈哈笑著呼應。「我還要雞胸，我吃雞翅，雞胸給我的冬梅姐，姐姐每天都煮飯給我吃！」眾人一聽又笑的不亦樂乎，翊兒一把將秋鳴抱起：「我的好妹妹也知道疼你的姐姐啦。」秋鳴在眾人的掌聲中撕下了雞翅和雞胸，「好下一個是誰伸筷子啊？」「馬隆兄弟！」

      馬隆聽大家這麼一叫激動地呼道：「各位兄弟姐妹，請大家先接受我一拜。」說著抱拳行了一圈禮，「謝謝大家在過去的日子裡對我的幫助和信任，我要撕下一個雞頭送給我永遠的大哥哥夏翊，我從家裡跑出來，跟隨哥哥學認字、學本領、學生活，哥哥還救我們大家一命，夏哥哥，我好捨不得離開你呵！」翊兒聽此也很動情：「我們都是生死一起走過，也捨不得你啊！」重陽、竹海也走過來，四人摟成一堆，重陽高呼道：「我們的友情永遠不忘！」「對，永遠不忘！」其他三人也高聲應道。「好！現在宴會開始、排隊取食。」乞兒們拿著各自乞討的飯缽、缸、罐、陶碗便一哄而上。

      竹海吹起了『海風吹』，秋鳴與冬梅便圍著篝火唱了起來，翊兒打著節拍不時加進去伴唱。一曲唱了，第二曲秋鳴的舞蹈又開始，一眾邊吃邊圍著篝火嬉鬧，當『梅花調』響起，所有的乞兒們都會，一下就變成了大合唱，唱著唱著又按著節拍繞著篝火即興跳起來，歡送會、慶祝會又變成了鍋莊，還有些乞兒表演起『蓮花鬧』。

      重陽出主意，今日送馬隆要做一件永遠難忘的事作紀念，我們練習從篝火上作騰空翻怎樣？翊兒一聽：「好哇！這有點危險，可夠刺激。」於是馬隆、竹海便也加入。夏第一個穿火而過，重陽接著，竹海技術差點，仗著人高也算險險通過，馬隆是幾人中最小最矮的傢伙，一跳差點落入火中，翊急跑去推了他一把才沒燒著。

      那些新加入的乞兒每天吃著冬梅弄出的飯菜，聽著翊兒的號令，所以對二人特有感情，看他們鑽篝火，便也想表現一番，有個乞兒就說我們也來學大人辦喜事怎樣？於是抬來一隻揀來的破椅子當花轎，找來兩條紅綢布往翊兒身上一披，然後喊道：「夏哥哥娶誰啊？」「娶冬妹呀！」欲是將冬梅按在破椅花轎上坐著，說著就邊唱邊敲碗打碟奏樂，簇擁著繞篝火遊行。翊兒、冬梅臉紅著正覺好玩，只聽秋鳴『哇』一聲哭開了，小秋鳴從來都是有冬梅的便有她的，坐花轎是幹什麼那可不管，反正不能拉下她。翊兒、冬梅一聽當然明白啦，翊兒趕緊將秋鳴抱來騎在自己脖子上，秋鳴呼呼著這才高興了，揪著夏哥哥的頭髮當馬騎，嘴裡嚷著：「夏哥哥娶冬梅姐，也娶我秋鳴妹！」竹海、重陽、馬隆見狀樂得『哈哈』笑，將那賀喜歌吹的更是震天響。

      眾乞們樂完了，圍著篝火又談過年的事，翊兒突然一拍腦袋：「我有個主意，大年初一進城去給各商家拜年怎麼樣？」「對呀！過年也是喜事，有喜事商家出手就大方，這可是掙喜錢的好機會！」「好，我們聽竹海的，把表演節目弄的紅火一點，讓商戶覺得吉利、喜慶，咱們紅包就可多領一點！」竹海一聽：「行，過去光我們幾人隊伍太單薄了，剛才我看有人表演『蓮花鬧』，把他們的隊伍擴大變成二、三十人的大隊伍，這陣式包準一跳起就讓商家樂翻天，還有剛才我們穿篝火不如也算個節目，改成鑽彩圈，我去找些樹枝、秸桿做幾個大小不等的圈，外邊纏上吉慶綵綢，由冬梅、秋鳴拿著，我們來回翻騰是不是也很好看？」「行行行，明年是甚麼年哦？」

      「我算算看，明年應是雞年。」「雞年！那我們來個群雞賀歲怎麼樣？」「你是說我們戴上雞帽來鑽彩圈？」「對呀！」「哈哈，聽你們一說我都心動了，好玩、好玩！我跟你們玩完這個節目再去找我二叔，不然我一輩子想起都不舒服。」馬隆插進來嚷道。「好，這算是我們幾人最後一次同歡樂，當然壓軸好戲還是秋鳴的飛燕荷花舞！」「飛燕？」「就是，這次就讓秋鳴在空中飛起來，那一定艷驚洛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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