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兩個人走到翊的面前:「跟我們走一趟吧!」翊兒這次不反抗了,知道反抗也沒用,乖乖隨他們出了屋,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翊又被那兩人架了回來。
等兩人一走,幾個小夥伴急來問怎麼樣?馬隆要掀他衣服查看身體,翊用手一擋,笑道:「不用啦,開初我也以為與上次一樣,沒想他們讓我坐在了一張椅子里,將手腳分別綁在椅子的扶手和椅腿上后,只是給我喝了一碗茶水。我當時可真有點暗喜,想他們是不是象弄竹海那樣,讓我也試試迷糊葯呵,剛想著,突然全身又是一陣陣奇癢展開來,不同的是,上次是皮膚,這次卻是身體裡面,那萬千螞蟻在身體裡面咬爬,弄得我坐不敢坐,站又站不起,只能在椅子上磨蹭搖晃,彷彿全身五臟六腑、肌肉、骨頭都搖散架才行。我一邊搖一邊叫:『癢啊癢啊,裡面癢,快給我喝解藥,快給我喝解藥!』那壞蛋卻笑著說:『今天師傅沒給解藥只給了一支香,這支香燒完了就放你。』我一聽,嚇慌了,現在都忍不住了,還要等一支香的時間,不真折磨得我散架了嗎?求他們無濟於事,我就又象上次一樣,咬緊牙憋住氣,不讓那癢勁擴散,堅持了一會我笑啦!」
「哦!他們放你啦?」「香沒燒完他們會放嗎?那香就在我面前燒著,聞著那香味,我突然覺得全身的癢勁好像減了下來。哇!這香里有解藥!怪不那半仙說不給解藥啦。我就裝著痛苦不堪的樣子,一邊搖晃著、一邊猛吸那香的煙氣,香燒到一半,癢勁就消失了。香燒完,他們放下我,我以為可以自己走回來,不料跟上次一樣,雖不癢了,卻渾身沒力氣,所以還得靠他們架回來。看來半仙這葯和解藥是試驗成功啦。」
「他把毒蜘蛛的毒液拌成了毒茶,這害人就更容易啦。」「他的解藥既可是水,也可是香,香更好保管和攜帶。」
翊兒突然想起一事,讓他們幫忙將他拖到牆洞前:「冬梅,快讓何姐姐過來繼續講話。」洞口露出冬梅的眼睛:「哥,你沒事吧?我們都好擔心。何姐姐剛被他們拉出去了。」「哦!等何姐姐回來,告訴她,我要同她講話!」等了一晚,何姐姐都沒回來,所有的人都不知何姐姐發生了何事?
快吃飯時,冬梅慌張的來到洞孔:「哥,何姐姐死了,大出血死了!剛才聽廚房裡幾個人說的。」「冬梅別慌,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廚房裡人說,半仙幾個徒弟偷酒喝,結果拿錯了瓶子,喝了什麼春藥,藥酒發作受不了,就把何姐姐拉去幫他們治病,何姐姐不依,被他們捆在凳子上用水沖洗隨後就欺負她,何姐姐大喊大叫用嘴咬,壞蛋們又堵住了她的嘴,最後把何姐姐弄的大出血死了才住手。廚房裡人說何姐姐已經被埋在後面的院子里。哥,我和秋妹都好害怕、好害怕。」「不要怕,堅持住,何姐姐給我們想了個好法子,我們會逃出去的。」何姐姐被那些壞蛋強姦死了,冬梅、秋妹害怕,翊兒房裡幾個小孩也害怕,剛還說著話,說沒就沒啦。這些壞蛋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可得趕快想法逃出去才是。翊兒根據何姐姐的提示終於悟出了主意,讓馬隆與重陽將房子三面的木板牆檢查一遍,這一查,門道來了,原來房子已有年頭,作牆的木板下面鑲嵌在橫木槽里,而上面只稀稀拉拉釘了幾個竹釘固定於一橫夾板上。翊兒的殺豬刀對付它們是太容易了,它切割木頭比鑿洞還快哩。
翊兒讓竹海堵在門后把風,讓重陽與馬隆輪流使勁,用小刀將卡住牆板的下橫木槽劈開,露出立板底端,然後將上面的竹釘切斷,把沒有依持的豎板往下一抽,豎板掉下來,兩屋就通啦,倘若壞蛋們要進來,只消將豎板依原樣往上一插,下面切下的橫槽木往原處一放,誰還知道這機關喔。當三塊牆板從橫木槽中取下來時,眾人高興得跳了起來,早候著的冬梅、秋鳴從那打開的牆中立即跑過來,和他們的哥哥抱成了一團。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其它幾面牆的工程就更快啦,翊兒告訴大家一定要在半仙各種毒藥試驗成功之前逃走,否則他先試成功,就如何姐姐那樣殺人滅口也不一定,因為到那時我們對他沒用了哦。通往包福的牆打通了,馬隆終於見到了那張他贏來的弓,興奮地將它從牆上取下來把玩,不料隔鄰以遠的房間全傳出『叮鈴叮鈴』的鈴聲,竹海馬上叫道:「不好了,所有的壞蛋都從屋裡跑到了院里,問怎麼回事?」翊兒、重陽一聽緊張起來,是不是被發覺了?「馬隆,你碰了什麼機關啦?快回來!」包福道:「馬隆玩箭弓,弓上拴著繩子,繩子好像同隔壁連著。」「快將弓掛回去,回來,要快!」馬隆這才知闖禍了,眾人急將那牆板還原。
就聽幾個壞蛋進了包福的屋,「小傢伙不要命啦?你剛才幹什麼啦?」「我玩了一下牆上的弓。」「怪不警鈴全響了,要不要教訓他一下?」「算了,算了,師傅還想拿他換大錢哩!」「聽好啦,不準再玩它啦,否則。」說著那壞蛋抓著包福就擰他的耳朵,包福馬上嚎叫起來:「哎喲痛痛,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壞蛋將他往床上一摔,笑道:「這是輕的,再不規矩,就把你手指剁幾個下來送你家去。」另一個接腔道:「他家裡再不答應師傅開的價,就只好撕啦撕啦!」壞蛋們才笑著從屋裡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