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齊心合力絕地求生 酸甜苦辣乞也樂樂
翊兒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鋪滿稻草的地上,覺得很奇怪,因為一路走來,三人總是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睡覺,現在身邊怎麼沒了冬梅和秋鳴呢,於是急爬起:「冬梅、秋鳴」地呼喊著,想找尋她們的蹤影。「不用叫啦,你兩個妹妹被關在另一間屋裡。」「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們早來一天,所以看見啦。」「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睡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只記得有人說要給我吃包子,我就跟著他,他用手在我面前一揮,我就昏倒了,醒來就躺在這裡。」「哦!我記起來啦。」翊兒這才記起昨日下午,他們在一個集市遊逛的情形。
好久沒吃包子、燒餅、麵條了,秋鳴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直流口水,翊兒與冬梅就決計等集市散了,向老闆討那賣剩的食品。三人正在包子鋪旁閒蕩,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乾瘦中年人走來道:「小兄弟是不是想吃包子沒錢哪?來跟我走,集市那邊有人做善事,吃包子免費。」「真的?」「真的假的,走去一看便知。」翊兒、冬梅有了先前的經驗擔心他是壞人,可一看秋鳴的饞樣,心中又不忍,想只是去看看,身上又沒錢,不會再有被騙的事吧,於是便試著跟他走去。在一個偏巷看到一輛牛車,車旁正有人拿著包子招手哩,三人有些驚喜,到了牛車處,那人用手在三人面前晃了晃,就甚麼都不知道而被送到了這裡,就連那包子是吃了,還是沒吃著都記不清了。
翊跑到房門處,一邊使勁推打房門一邊拚命叫:「放我出去!冬梅、秋鳴你們在哪裡?快放我出去!」正『乒乒乓乓』拍著門。門開了進來一個粗壯漢子:「是你在敲門?」「是,我要出去,為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裡?」說著就繞過那漢子往外沖,邊跑邊喊:「冬梅、秋鳴!」不過只跑了兩步,便被抓住啦。「乖乖,頭一次見有這麼不聽話的,好,你不是要找你的妹妹嗎?跟我來。」聽那漢子要帶他去找妹妹,翊兒停了喊叫,跟著他來到這排房末端的一個房間,「進去吧。」翊兒跨進去冬梅秋鳴沒見著,卻立被兩個男人拉著按在一張長凳上,隨即將手和腳分別捆綁在凳的四個腿上,翊兒知道又被騙了,拚命掙扎,可哪還能動彈,只得張嘴狂喊:「壞蛋,放了我,放了我!」韓公子不會罵人,翊兒也就沒學到罵人的本領,翻來複去就是「壞蛋,放了我,放了我!」兩個男人聽了笑道:「好一付犟脾氣,小傢伙別急、別急,事完了就放你啦。」說著將翊兒的衣服拉起翻蓋在頭上。「不許打我,不許打我!」翊兒以為這幫人會鞭打他,不過鞭子沒等來,卻覺得什麼東西在背上叮了一下,立即一股奇癢從那裡瀰漫開來。
翊兒想忍又忍不住,要抓搔手又被綁住動不了,只得本能地將那背不停地上下左右的顛撲、擺動,以圖緩解那抓心的瘙癢,沒想越動,瘙癢隨血液流動傳播的速度越快,翊兒只覺背上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在咬,於是又趕緊咬住牙、憋住氣,想把那癢的感覺鎮住。可惜除了臉漲的通紅、汗水不停地流,一切都是白費。兩個漢子笑道:「還叫不叫呀?現在舒服了吧,瞧多聽話。」翊兒顧不了他們的奚落,那奇癢擴張到整個後背,又從背部漫延至了腹部,他想將身子在長凳上摩擦去癢,沒想這癢不抓搔還可,一抓搔摩擦,那個癢勁更是無法忍耐的巨增,翊兒只得躬著身體不與任何東西接觸以減輕那奇癢的侵襲。然而事情怎能受他掌控,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羊、被捆住的狗。一個壞蛋見他不動了,拿起一根棍子就在他背上胡亂撩撥起來,翊兒立即又被更劇烈的瘙癢牽動,只覺那萬千螞蟻似乎又變成了纏身的大蟲,令人皮癢、肉酥、骨散架。
「壞蛋!不許碰我、不許碰我!」翊兒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著反抗,一邊又禁不住那棍子的撩撥,渾身歪七扭八不成形的亂扭。他想避開那邪惡的棍子,可看不見也由不了他,只得一邊恨恨的罵,一邊「哼哧、哼哧。」大口地喘氣。「小傢伙受不了啦?其實我不壞,現在我們做遊戲怎樣?你只要猜中我在你背上畫的什麼符號或寫的什麼字,我就不做啦,開始了啊!」這傢伙在翊兒背上畫了一個圈,「是什麼?快回答?」「是一個圈。」「不對,不對,明明是個口嘛,再猜。」他又畫了一圈,「是什麼?」「是一個口。」「真笨,剛畫了一個口怎麼還會畫口呢,是一個洞啊,再來。」他又畫了一把叉,「是什麼?」「是一把叉。」「錯了,錯了,明明是八、九、十的十嘛,好再來一次最後機會。」他又在背上寫了一個羊字。
「是羊,山羊的羊。」「哦!好像對,其實又錯啦,這畫的是你呀,你現在不就像只羊嗎?看來你的運氣壞,我只得處罰你啦。抬起頭看看你前面,燃著的一支香燒完了,我才能停哪!」翊兒抬頭一看,那香才燒三分之一,「天啊!你想弄死我呀!你個大壞蛋!」翊兒知道自己不但又受了騙還被他們戲耍了一番,開口又罵起來,可有什麼用,兩個壞蛋只樂得哈哈大笑,繼續干他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