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66)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這黑疤在山下時就是個牛氓無賴，上山跟著瞿興福這個大牛氓后更是了無顧忌，不但吃喝嫖賭樣樣全能，就是手下十餘名嘍啰也都被他熏染得個個五毒俱全。「瞧瞧，這小妞細皮嫩肉可能還是個雛兒哩！」黑疤伸手去摸女孩的臉蛋，女孩被捆了手腳嘴裡塞著一團破布，驚恐地在炕上往後躲，「哈哈，摸一下都怕，等會，還得讓爺們排隊上呢！」「黑疤，有本事就上啊！」「乖乖扭什麼扭呀，遲早的事對不對？」一些嘍啰慫恿著，一些趁勢浪笑著想動手。「別急、別急，大將軍沒上之前誰也不能上，不過摸摸還可以是吧？」黑疤說著，那噴著酒臭氣、滿口黃牙的大嘴就向女孩臉上啃來。女孩拚命縮頭想躲開，黑疤聲東擊西雙手趁機拉她雙腳往身下壓，嘍啰們便也一哄圍了上去。

      女孩沒了躲避空間，絕望之餘終於下定決心，兩眼射出憤怒的目光將頭變成武器，狠命向黑疤迎來的臉上撞去以圖同歸於盡。黑疤被突如其來的迎面拚死一擊砸的眼冒金花、鼻孔出血、不由大怒，伸手抱著女孩的脖子就掐。掐了一半又急鬆了手，「嘿嘿，想死可不行，死了就不好玩啦，等大將軍玩過咱們再算賬！」其他嘍啰聽言大笑：「黑疤也有失手的時候，稀奇稀奇！」「哈，肉包子沒啃著卻啃了一臉血！好玩，好玩！」

      就在嘍啰們為黑疤沒得逞的惡作劇嬉哈亂叫時，「砰」一聲門被踢開，兩個蒙面漢子闖了進來，接著銀光一閃兩個靠門的嘍啰應聲而倒。圍著女子的一幫嘍啰聞聲僵笑著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嗖嗖」兩下，又兩名嘍啰血花飛濺，一眾才知不妙趕緊四散逃命，順手抄起能拿到的任何東西向這二人砸去。一時間盆子、凳子、大碗、陶罐在屋內滿天飛，二人抵擋一陣，一個跳上炕直奔摟著女子作擋箭牌的黑疤，一個堵著門追殺剩下的三名嘍啰。不用說，這二人正是紅隊和藍隊的頭目老高與老楊。

      本來三人商議這大將軍位在韓公子之上，不像何虎可以任意指使，為免後續事情麻煩只以救人為目的，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能不殺人就不殺人。可人算不如天算，三人跳入院內，韓公子往西邊的側院探去，高、楊往東邊的側院探來。高、楊來到東院窗下，裡邊幾個嘍啰的淫笑浪語聽得真真，那一股怒火竄起加上救人心切，自然衝進房就大開殺戒。待韓公子聽東邊乒乓打鬥之聲傳來，二人已連殺四人與餘下的四人纏鬥起來。

      黑疤抱著擄來的女人當武器，上炕追殺的老高刀指向哪，黑疤就把女子往哪送，老高忙移形換步去砍黑疤的頭，刀下半路，黑疤又將女子頂在了頭上，這投鼠忌器老高沒了法。黑疤見對方沒了轍膽壯起來：「來呀、來呀！殺呀、殺呀！」將那女子在胸前左擺右盪，一步步將老高逼下了炕。地上三個嘍啰被老楊攆得滿屋跑，慢慢終從驚恐中冷靜下來抄起刀三個拼一個、楊挾著突擊帶來的威勢便慢慢消失。一個趁楊與另二人對刀之際，彎腰就斬楊的雙腳，楊一驚趕緊抽身向一側空處跳去，沒想卻跳到了屋中央，三個嘍啰反佔了房門處，見機東一刀西一刀虛晃幾下開門就往外逃。老楊止不住，回看老高與黑疤，見黑疤正摟著自己未婚妻當盾使哩，心中那股火又哪能按住，放下三人就與老高合圍夾擊起黑疤來。世事無情，二人論實力與聲勢佔了上風，可一個是哥、一個是未婚夫，對那女子的關心勝過一切，所以打鬥中精神反處下風。黑疤摟著女子轉起圈，一步步向門口逼，老高這刀揮不是、不揮也不是，被逼的一步步後退，退來退去終於退出了房門，黑疤抓住機會緊隨其後、老楊又隨在黑疤的身後。

      黑疤得意地笑了：「來呀來呀！殺呀殺呀！」邊叫邊借著一身蠻力將女子旋成個車輪往大將軍住的中院輾去，那是當然，只有驚動大將軍才有獲救的希望嘛。可他哪裡知道，人一得意對自己的危險失去了警覺，當他再次呼起：「來呀來呀！殺呀殺……，」那殺字剛出口，一個黑影突從地面滾來跟即銀光一閃，黑疤咕咚倒地，原本摟著的女人不但飛了，那腳跟斷裂傳來的鑽心疼痛更讓他滿地亂滾，得意的呼號變成了喪心鬼嚎，「哎喲！哎喲！救命哇！救命！」

      原來韓公子趕到東院正碰見那三個逃出的嘍啰，韓當然不能讓他們去報信，於是揮劍便殺。突擊一劍刺死領頭的，後面的不及躲避只得硬著頭皮與韓交手，待韓將第二個殺死，那第三個借著地形熟悉卻隱藏起來。說也巧，韓這一耽誤又趕上黑疤出屋，見高、楊拿他沒法，靈機一動滾地就是一劍向黑疤雙腳空門襲去。

      黑疤倒地，憤怒的老楊揮刀便斬，半道被韓公子攔下：「此事肯定已驚動大將軍，捆了他作證據交皇上處置吧，咱們快撤。」於是老高揹起妹妹、老楊捆起黑疤，三人向大門急奔，剛轉過屋角，卻見大門口早已站著七、八個人堵著了去路，這真是不想見鬼、偏偏鬼堵門。「韓公子別來無恙？」發話的是丞相瞿興隆，旁邊站著氣呼呼的大將軍瞿興福和幾個嘍啰。韓聽話只得招呼身後二人停下，隨即抱拳答道：「原來丞相和大將軍均在此，韓某打擾啦。適才聽報有人公然違背皇上軍令在道上擄掠良家女子，本將方率部下急急探訪打救，不意在此人贓俱獲，瞧，」說著向身後一指，「現正準備去稟報皇上處置。由於事起突然，罪犯們正在瘋狂調戲侮辱女子，所以救人心切，未能事先知會大將軍和丞相，還望二位見諒。」

      「你在我大將軍院內殺我的部下，似乎也太不把我大將軍放在眼裡了吧？」「豈敢、豈敢，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韓某再大膽也不能如此無禮啊！今日開國宴上皇帝親頒軍紀三條，言明再有隨意擄掠調戲良家婦女者，殺！為明軍紀，皇上私下命我留意抓捕首犯殺一儆百以樹皇上軍威，大將軍想阻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