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作者:九曰久  於 2015-8-24 03:09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關鍵詞:師兄弟, 歷史, 武俠小說, 故事

第一章 師兄弟圍爐談禍福 泄血詔走馬存遺孤

     太常夏侯玄嘆了口氣,跨上馬離宮而去,連五日早朝,大將軍兼錄尚書事的司馬師都未來,滿朝文武列班靜候幾個時辰一事未議,皇帝曹芳就只好宣布散朝了,這也太不把滿朝文武放在眼裡,更何況還有皇上。可又有甚麼辦法呢?司馬懿去世后,司馬師繼掌朝中軍政大權,大小事沒他首肯誰也作不了主。皇帝曹芳只是朝中的象徵擺設,哪有昔時魏武帝的權威啊!夏侯玄騎馬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一事,於是將馬掉頭又向那洛陽老城走去。這陰沉沉的天氣,連綿秋雨下了十多天,昨日雨停,可那寒冽的西北風又無休止的刮來,氣溫驟降,彷彿冬天提前到來。去年的九月洛陽還是風和日麗滿城金菊盛開喲!而今年就變得這麼濕冷,讓人感覺一城蕭煞堵得心裡慌。哎!是天氣不好還是心情不好,總之有種不祥的念頭在腦中揮之不去,到底是什麼,自己也說不清。

      馬兒蹄噠在老城中穿街走巷,不一會來到一面黑漆大門前,玄下馬敲了敲門環,門應聲開了個縫,玄對那守門僕人招呼道:「通告你家老爺,太常夏侯玄造訪。」不一會門內便傳來一中年漢子粗重的嗓音,「啊呀!什麼風將玄兄吹來我家,太高興,太高興,快快有請有請!」來人賈充,時任司馬師大將軍府汲郡典農中郎將。按說這典農中郎將是個軍屯郡守職務,應呆在汲郡為是,可這賈充卻留在京城成日跟在大將軍馬後寸步不離,顯然這中郎將不過是掛個名而已。

      瞧,賈充黑紅的臉上笑意可掬,便知其官雖不大,卻是仕途春風得意。夏侯玄笑了笑跨進院,那賈充後面又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啊唷,公閭常常唸叨的恩人原來就是朝中頂頂有名的美男子呀!這可真讓我開了眼界啦!」「大哥莫怪我夫人唐突,她知師兄救我一命之事,早對師兄佩服的緊,今次聞說登門造訪,便迫不及待跟出來要一見為快。」玄聽了二人唱答笑道:「不必客氣,我這就過見弟媳啦。」說罷向著賈充夫人抱拳施禮,「不過弟媳可要好好管住我這師弟,他可是色膽包天的人。」

      充聽了臉一紅,「師兄有所不知,在家中我可唯夫人是聽,那十幾年前的事,只是年輕一時糊塗罷了。」「師兄說的對,公閭將他的破事早就向我坦白過啦,所以我也不計較,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些年公閭待家人卻也不錯。」「哈哈,看你夫婦二人一唱一和到是恩愛無比,老兄欣慰之極,怎麼不讓老兄進里坐坐?」「啊呀!光顧說話失禮失禮。不瞞師兄,今日秋風冷冽,我與你弟媳正在亭中圍爐小敘,兄長不是外人,就添個碗筷大家一齊熱鬧熱鬧如何?」「好,不拘束,正合我意。」

      這夏侯玄與賈充師兄弟的事,說來已是二十年前事。玄祖父夏侯淵與那漢丞相曹操不但是表兄弟,還一生戎馬隨其東征西討立下不少戰功,后不幸戰死於定軍山。玄自然秉承家風習武報國,所以其父夏侯尚在玄年少之時,便託人將之送往當時俠名遠播的邙山神劍譚雲處拜師學藝。而賈充父親賈逵在魏武帝時為豫州刺史陽里亭侯,因緣際會在譚雲任俠犯事時幫過大忙,作為人情酬謝,譚雲也收了賈逵之子賈充為徒。

      譚雲原本洛陽人氏,家中殷實。可惜在三國鼎立的戰亂中,親人相繼落難,家財散盡,憤而避世邙山深處,以種地為生。雲幼讀經書,本性好學,家傳一套劍法珍惜無比。在那紛紜變換的人間世事中,年復一年地與那一年四季打交道,耕耘、勞作、收穫。終有一日突然領悟到春夏秋冬四時不移的真諦,想,不管其人如何聰明、本領如何高強,只要在地上生活,便都得受這四季變化的約束,如果自己能將四季變化的精髓融入劍式中,那豈不如虎添翼,無人可制么。

      於是模仿自己在不同節氣農耕中的動作,結合原有的家傳劍法,重新取其精華,編出一套四季劍,又名春夏秋冬劍。這套健身、防身的劍式,沒想在邙山與其他避世高人的較量中,竟屢獲勝績而備受推崇,被人稱之為邙山神劍而名聲遠播。在夏侯玄,賈充上山拜師時,那已是譚雲創四季劍多年後的事了。因夏侯玄長賈充幾歲,故玄便作了充的師兄。

     玄隨著賈充來到後園亭子間,見園子不大,幾桿修竹,數盆菊花,白牆青瓦的圍牆下,一叢叢高低不等的花卉灌木間植其中,環境清幽脫俗,簡而不失趣。

    玄不由贊道:「師弟這幾年到是在此享起福來了,這園子的布置不像是你的手筆。」

充笑道:「師兄說的不錯,家居設置都是夫人點化,我這粗人哪有這番心思。」正說著賈夫人帶著兩個小女孩走了來,嚷嚷道:「快過來,拜見你們的夏侯玄叔叔。」

那兩個女孩果然有模有樣的向玄跪地一拜,而那小女可能太小,只會跟著姐姐做,結果跪錯了方向,竟是向自己的姐姐跪去,三個大人見了都哈哈大笑。

玄將兩個女孩扶起,笑著道:「師弟轉眼間便添了兩個千金,可喜可賀,老兄來的匆匆沒帶什麼禮物,就以隨身兩件祖傳玉佩相贈作為見面禮吧。」說罷將腰間掛著的一對玉佩取下,「這大女兒是?」

充忙介紹: 「大女兒叫賈荃,四歲。二女兒叫賈浚,兩歲。」「好!賈荃,賈浚侄女,祝你們富貴平安、長命百歲。」賈夫人高興地將那玉佩用紅線系了,分掛在兩女脖上。

賈充:「師兄在山上時曾告訴我,此玉佩乃是你祖上保佑後輩的平安符,師兄的見面禮是不是太貴重了啊?」 玄道: 「師弟何來此話,平安符不過是大人對小輩的祝福而已,給小侄女正符此意,我都三十幾了,還用平安符做甚?」「好,好,師兄美意我和夫人心領啦!」

      玄突然想起了什麼,「啊,差點忘了,明日是我小兒滿月,如師弟和夫人能不避嫌,盡可到我家一敘舊情,若不便卻也不勉強。」 充道: 「哪裡哪裡,師兄弟走動走動也是應該,只可惜你兒子小,不然我可把小女嫁給你兒子啦!」 玄笑曰「啊唷,這師兄弟再來個親家,那可真是親上加親才好哩!」賈夫人一聽也笑道,「好好,好好,且看他們日後的造化罷。」

「今日無事,我們邊吃邊聊,不醉不休!」玄便同充一家在那亭上,你一杯,我一盞地圍爐小敘起來。不一會,賈夫人知夏侯玄來訪定有事要談,便借酒力不勝,帶著兩個女兒回宅小休,亭中只剩師兄弟二人。

充命僕從添足酒菜后遠遠侍候,不叫不得前來。一切布置妥當,充笑了笑:「老兄現在可以無話不說了,找我可是為朝中事?」

      「當然,身為太常無事可作,每日上朝意興而去,闌珊而歸,一日如此,二日如此,連五日如此,不知師弟可能消受?」「師兄,我是大將軍府里人,大將軍不去我豈能去濫竽充數,所以這五日便都去大將軍府報個到,便回家消遣了。」「這大將軍身膺朝廷重任,一日不上朝,朝中便一事不能定,一日有事也罷,二日有事也罷,怎能連五日不去,豈不拿朝中之事作兒戲乎?」

      「哈哈,不瞞老兄,這大將軍不知從何處得來一個優伶,能舞、能唱、能撒嬌,整日哄弄得大將軍魂不守舍、夜夜通宵達旦至午不得起來視事,你讓他一早辰時上朝,不罵你個狗血淋頭才怪。」「真的如此?」「師弟我豈能騙你,不過師兄也不要生氣此事才好。」「願聞其詳?」 

充道: 「師兄是個明白人,你想古往今來,哪朝重臣不怕大權旁落?這司馬師也一樣,雖是執掌朝政已久,卻心裡總怕那些曹魏舊臣不服。近得消息,東吳丞相兼大將軍諸葛誕,因功高震主權大蓋主,為吳主設局殺之。於是一些朝中人便陰謀藉此嗞事,要除去魏國之諸葛誕。這讓權大蓋主的司馬師,豈有不心驚膽跳預作防範的。所以每逢上朝,便成百虎賁衛士不離左右,且廣布眼線想摸清朝中底細。這偶感風寒身有微恙不過是託詞,就看誰會跳出來好一網打盡。此事也就幾個人知內情,難得師兄看得起我,我才告之,師兄可不能趟這淌渾水。」

      玄微笑:「聽師弟之意,那司馬師可也將我嫌疑上啦?」「師兄,我的文韜武略自愧不如你,可這觀察時事朝政自覺勝過師兄一點,這叫做旁觀者清呀!」「好,好,好一個旁觀者清,今日既來府上,便請聆教吧!」 充略思一下, 問到「師兄可否將現今朝中大臣盤查一下,看看還有幾個能算是曹魏舊臣?」

   玄大笑,曰「這曹魏舊臣算起來,司馬師、司馬昭也都是,師弟可能指的是與皇帝沾親帶故之臣吧?這沾親帶故的,光祿大夫張緝為皇丈算一個,再一個,再一個就是我這無權無事可作的太常與皇帝算是表親。」

   聽罷此話,充昂然道: 「師兄這一盤算,不就知你在大將軍眼中的位置了嗎?」

   「可我從雍州守備、征西將軍職上調回任這無權無勢的太常,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只是整日里上朝度日,他大將軍難道還怕我什麼?」

   「師兄說錯了,將你明升暗降,奪你兵權,誰不知是防你嗞事的舉措,別忘了你叔叔夏侯霸反魏投蜀,至今還在蜀漢軍中與大將軍為敵啊!」

   玄依舊不解 「我叔與前大將軍曹爽過從甚密,曹爽被害,怕禍延及身,可我卻是奉召即回沒有二心啊!」

   聽完此話,充知師兄依舊不明就裡,乃緩緩道 「是的,司馬師對你此舉很是欣賞,所以才升你為太常。這一切不就是既想用你,又有些怕你,你現在沒有一兵一卒,可若交給你兵馬,你立就可指揮千軍萬馬上戰場,你有這個能力啊!大將軍不對你考察清楚,怎敢給你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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