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趣事,小球藻充譏一粒飽三天,是真?是假?關於小高爐鍊鋼,那時家家戶戶有爛鐵的全都自動交出,好一點房子窗子鐵枝(我家鄉外人叫小金山,很多樓房窗子都有鐵枝),都把取下拿來鍊鋼,我的老家廣東,解放前由於蔣界石準備和陳濟棠開戰,在沿河兩岸築有很多鋼筋水泥重機槍碉堡和戰地軍事醫院,碉堡射口小圓形,小孩側身可爬進去,有像煙窗的通氣口,通氣口高出碉堡很多,相信飛機炸彈都難把它炸毀,那時為了要取鐵鍊鋼,得不償失要用三至五包軍事炸藥包才能取下幾枝鐵枝,碉堡很多沿河品字形建築,一個一個炸,這是我見過的小高爐鍊鋼。
我在農村沒出走時,幾乎所有物品都搞配給制,供銷社每月盤點一次,當年供銷社還試過每月每人七枝火柴配給,(無火柴盒),人多家庭還好,人少家庭要去隔壁點火做飯。這些都是我的親身經歷過的。小高爐、深耕改土、採綠肥我都經歷過,除了正常田地活,還參加了修水庫,有個時期搞了很多奇特新方法,春耕、播種、插秧、樣樣新常試,取消春節活動利用節日空閑時間挖塘泥(大年初一挖塘泥)、挖海泥、把水塘底、海邊泥土挖上來,晒乾后施肥,聽說這些泥有磷肥。
原始秧田播種摌秧法改用曬穀場播種育苗,扯禾苗(秧苗),將那些秧苗從曬穀場或秧田連根撥起、再拿到水裡洗乾淨,洗到一點泥都沒有再送到插秧人手裡。解放初期無人才又無經驗,在受到西方封鎖抵制之下,採取了自力更生窮則變變則通辦法,那時每個生產隊都有試驗田,我認為試驗田初衷也是好的,後來被拿來瞞上所用,試驗田比其它田收成好,試驗田對瞞上報大數有很大關聯。下面有人下來就帶到試驗田看,所有試驗田都在當眼明顯地方,例如公路兩旁,車子駛過一眼就可以看見。
我個人認為搞些創新的東西是好的,本意是想把生產搞上去,希望搞出成效來,個個生產隊出盡法寶,例如:把家中小便裝尿用的瓷缸「尿缸」打碎施肥,農村家家戶戶都有「尿缸」,每家每戶尿缸都要交出。把家中爛鐵拿出鍊鋼(爛鐮刀、破鋤頭、之類廢棄的鐵器)。把頭髮剪下燒成灰做肥,女人剪短髮男人剃光頭,燒頭髮取肥我也覺得是亂搞,頭燒了發變灰那能有多少,能否肥田只有天曉得了。
在農村時還培植過小球藻,聽說日本侵略中國無糧食,以小球藻充譏一粒頂三天,是真?是假?,那時讀小學聽說日本侵略中國沒糧食,用小球藻代替糧食,食一粒手指大的小球藻可以三天不食飯,所以我們學校也培育小球藻,我到上中學還有培植,困難時期肚餓,我的小學教導主任,三更半夜偷小球藻食。白天有多少隔天少了肯定有人動手腳,大家不說都知道是誰偷了,那時只有教導主任留校寄宿,不是他又是誰?三更半夜有誰能看見,就算看見又有誰敢說呢。
我們是如何培育小球藻呢,是用些破瓷缸、爛瓦片培育,只要還能存點水就可以找來用,下雨天這些破缸爛瓦都能裝點水,我們就在破缸爛瓦水裡射尿施肥,說白點這些就是青苔,尿射得越多、青苔就越多,一層綠色的藻類,等長到厚厚一層就把水倒出晒乾,弄成一個個波子(玻璃球)大小,這是否就是小球藻我不知道,老師叫我們怎做我們就怎做,關於主任偷食小球藻后飽不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問他?誰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