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位華人牧師曾經說過,我們華人碼農,大多數都長得象電腦:頭大,個小、臉方,手腳靈敏,反應神速,還滿面紅光。這不是電腦是啥嘛?
假如我們中國人的身體象台電腦,那麼,身體這一百多斤就是硬體,而精神則是軟體。精神之於身體,精神之於健康,一如軟體在電腦中的作用。
中國人的精神來自天根月窟,是攝魂奪魄的,歷來都是用「矍鑠」和「奕奕」來形容的。所以,只要中國人振奮精神,集中精神在一件事上,那麼這件事就沒有辦不成的。改革開放這幾十年,中國人集中精神搞建設,經濟建設就上去了;不付出精神搞教育,教育就腐敗墮落了。
也正因為如此,西方人攻擊中國,通常會想到用鴉片,從搞亂你的精神開始。和平演變,手段不限。酒色財氣,一樣可以消磨民的鬥志,萎靡官員的精神。
不過呢,人的精神乃是有起伏的,並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周七天,一個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旺盛,總有煙消雲散、潮落汐衰之時;即便是一天之內,人的精神狀態也是不一樣的。
據說,數年以前,中國西南少數民族地區,某村莊連續發生惡性殺人事件,多人被殺,案子卻遲遲破不了,不知道是誰幹的,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地方警察無能為力,只好請來國安高手助陣。
村裡有個小媳婦,帶著個二、三歲的孩子,參加完朋友的生日宴會回到家裡,老公對她說,他需要出去到小賣鋪買包煙。剛出去不久村裡就傳出一片驚叫聲,說那個剛剛過完二十八歲生日的壯年人被人殺了。小媳婦懷疑老公出門的時間與小伙被殺的時間緊挨著,因而懷疑是自己老公所為,於是就去國安人員那裡舉報,國安人員立即抓捕了她老公。
經過審問,小媳婦的老公全招了:非但這個小伙,村裡的其他人也是他殺的。國安感覺納悶,眼前這個不到一米六的瘦小男人,他如何能把之前幾個高大威猛的壯漢給殺掉,而且都是一刀致命?那人回答說,他能測得仇人一天中「火力」最弱、精神最恍惚的時刻,在此時機下手,百發百中,無人逃脫。國安聞聽如此特異功能,馬上把他帶去北京保護起來,「另有高就」了。
一個人的精神如此,一個國家,一種文明,其精神也是如此。文明是什麼?文明就是人的精神的燦爛光華。一種文明的衰落,其實就是這群文明人精神的萎靡不振、墮落衰殘。近代日本人幾次對中國下手,大抵都在這種狀態下。
我發現,每年年底,也就是陽曆的12月和次年的1月,我的精神狀態最差,總是恍兮惚兮,丟東忘西,有時候嗜睡,有時候又失眠,喝點酒就醉,沾點咖啡就難入睡。這不,最近天氣忽冷忽熱,我卻一直昏昏沉沉想睡覺,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做,可我偏偏懶洋洋地只想曬太陽,不想去窮忙。
見我既怠且惰,爺將不爺,吃齋念佛的太座,竟把她書房裡的木魚送給了我,囑咐我要經常敲敲,保持警醒。我一瞅這木魚樂壞了,明明是個蟾蜍,怎麼說是魚呢?我一邊敲,一邊樂;一邊樂,一邊思索開了。
這是魚?!你趙高喲你。
中國人文化古舊,思維怪異,很多東西都與世界格格不入。鄧小平拿著一個土豆對世界各國領導人說,這是中國特色的蘋果,搞的遍地霧霾,周天寒徹,環球從此不熱。古有指鹿為馬,今有說蟾為魚,中國人真邪乎。
至於木魚為什麼能讓人時時保持精進,不敢稍有懈怠,據《百丈清規》記載:「魚晝夜常醒,刻木像形擊之,所以警昏惰也。」原來,佛教僧眾在誦經時之所以不停地敲打木魚,乃是要學魚類,眼睛終日睜著不閉。我一時昏惰,老婆就讓我「向魚兒學習」,長醒不睡,真是教夫有方啊。
這分明是魚的背鰭嘛,蟾蜍背上哪有這個?
這是魚的胸鰭,也叫划水,蟾蜍這個位置是前爪,可這哪是爪子呢?
20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