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看過一部前蘇聯的黑白電影,時間太長,不記得名字了。裡面有這樣一段劇情:一哥們受命爬上電線杆去接通線路,爬著爬著他就不動彈了。站在地上給他當助手的夥計嘲笑他說:「你真是個膽小鬼。」
「誰說我是膽小鬼?!——不過我還真有點害怕。」哥們反駁道。
這句經典的俄式幽默對話,讓我銘記了幾十年,而且想起來就覺著好笑。
俄羅斯人的思維方式非常獨特,幽默方式也不例外。其特點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關於後者,我曾經親自領教過,因而悟出:俄國人不會做生意,所以不知道怎麼定價;但他又怕報價太高傷著對方,讓買家望而卻步,砸了生意,故而成交后立馬給對方一些折扣補償。
胡亂要價,反映的是無知,不是貪婪;坐地還錢,反映的是善良,不是慷慨。
據說,俄國小偷盜亦有道,他們偷東西從來不連鍋端,總要給物主留下一些;偷到好吃的,有用的,還不忘給失主寄封感謝信,誇說very good。
《笑林廣記》中記載過這樣一個笑話段子:
有一女擇配,適兩家並求。東家郎丑而富,西家郎美而貧。父母問其欲適誰家。女曰:「兩坦。」問其故,答曰:「我愛在東家吃飯,西家去睡。」
翻譯成白話就是:
有個妹子找對象時,正趕上兩家求婚。東家郎貌丑,但富有;西家郎貌美,卻貧窮。父母問女兒到底願意嫁給哪一家,妹子回答說:「兩家都願意。」問她為什麼,回答說:「我喜歡去東家吃飯,去西家睡覺。」
朝鮮與美國,小道大淫。為了對抗中美的威逼恫嚇,夾縫求生,小胖子元首竟然也學了中國妹子,玩起了「吃中國飯,睡俄國床」的把戲。具體地說,他在經濟上依靠中國,在軍事上卻仰仗俄國。不難看出,朝鮮在國歌、軍裝、閱兵儀式和軍隊的戰鬥精神上,學的都是俄國。
金少帥這次高調試射導彈,有彈無導,升空后失敗,「幽」的正是俄「默」:你美國明的欺負我,你中國暗的逼迫我,可老子偏不聽你們的,非在你們最不願看到的時候射給你們看;等你們氣炸肺泡,正準備發作時,我卻讓導彈掉下來,讓你們虛驚一場,哭笑不得。這樣做既保全了老子的面子,又滿足了小子們的要求。對朝鮮人民來說,少帥尿濕的褲襠,卻被他自己吹乾了。
我再重申一遍:這次金少帥玩的幽默是俄式幽默,不是中式幽默。上海人的幽默,山東人的幽默,陝西人的幽默,東北人的幽默,都不是這個樣子。
足見,真正躲在朝鮮背後,指使朝鮮與美國對抗的,是俄羅斯,不是中國。
2017.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