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的「食」和「色」,動詞的「吃」和「日」,在中國傳統文化,尤其是飲食文化和色情文化里,其實是一個東西,一套動作。
廣東話,乃亞當和夏娃說的話,也是黃帝和嫘祖說的話。當年黃帝問嫘祖:「你吃過沒有?」那發音就是「嫘色佐冇?」瞧,「食」和「色」發一個音,表一個意吧?
河南,是我們華夏族人的共同故鄉,河南話乃是我們的鄉音,河南土話就是我們的俗話。俗話說,日攮。啥意思?原來這是太太對遊手好閒卻能吃能喝的丈夫,或者母親對不務正業卻一飯斗米的兒子說的氣話。你看,「吃」和「日」爽成了一個字,搞成了一套動作吧?
食色性也,這句話原先是沒有標點的,你可以重新進行花樣斷句,創意組合:
1、食,色性也——牙床猶如婚床;
2、色,食性也——洞房即是廚房;
3、性,食色也——少吃多有味,色可當葯,不可當飯;
4、食色,性也——指明食色同源;
5、也,食色性——上指嘴巴,下指媽那個巴。
可見,中國人是食色不分的。中國的「中」,你既可以理解為「口中銜箸」,也可以想象成「陰內包陽」,反正中國人就是自然之子,最懂飲食男女。
由於食色關乎生死,影響存亡絕續,所以,男以食為天,女以色為地。男女同樂,一如天地交歡。
又因為生死不掌握在人的手上,人稀里糊塗地來到世上,又非心所願地回歸自然,可謂生不由己,死不由人。所以,人在食色上總有些盲目,要麼胡吃海喝,要麼亂搞男女。然而,吃過了頭,你就要承擔飢荒的懲罰;色過了度,你就會遭受人滿為患的折磨。整部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不過食上而色下,生生死死,循環往複而已。魯迅先生看到了「吃人」,卻沒有看到「生人」。
怪哉!儘管中國人講究食色一性,食色並重,可食色的實際效果卻不平衡。
中國人善吃,確實吃出了善果,不僅吃出了花招,吃出了名堂,而且吃出了中華美食,名揚世界,萬古流芳。
中國人好色,竟然色來了惡果,非但色來了人多,色來了地少,而且色來了中華兩國,生命不息,內鬥不止。
泱泱十三億人,多大一座人山,多深一汪人海呀。
有人說,世界上的文明古國,皆因食色過度而受到上帝的懲罰,要麼消亡了,要麼改邪歸正、脫胎換骨了,唯有中國死不改悔,依然我行我吃,我行我色。
計劃生育,事實證明是抽刀斷水;掃黃打非,本該洗襠,卻變成了洗腦。
有誰知道,為什麼兩岸三地政府,都把色情叫作「黃色」?諸如黃書、黃片、黃段子等等。學英國?學美國?學蘇聯?扯,雌黃!
咱華人被外人稱為黃種人;帝國時代黃色更是皇家專用的色彩,尊貴無比。現代政府再趕潮再崇洋,也不至於顛倒泰山,把黃色污賤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想必另有典故。還沒有被撐傻,被搞糊塗的人,應該能想得出。想不出就帶著酒來問我。
僧多粥少,狼多肉少,人多什麼少?什麼都少。
我知道,當中國人口多到十五億,食材就緊張了。為了避免摻假,杜絕用毒,我斗膽向政府和人民進言:是時候開發人肉食品了!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人吃人」。咱中國有的是人,缺的是肉,何不就地取材,開食肉糜?
我更知道,一旦我宣布開發人肉食品,幾乎所有的禽獸都會歡欣鼓舞,彈鞭相慶,只有人類會很憤怒,你我他她都不高興,輕的說我不人道,重的說我反人類。其實,這裡面有兩個誤會:
1、歷史上曾經有過的人吃人事件,都發生在飢荒年代,人吃人,吃的都是死人肉,骨瘦如柴,形同嚼蠟,不好吃。
2、小說故事裡的人肉包子,食客不清楚被剁成肉餡的人是死是活,有沒有病,餡子肉是鮮肉,還是臭肉,心裡犯疑惑,當然不要吃。
我說要開發的人肉,乃是大活人身上的、明顯或略顯多餘的新鮮肉。
吃人肉,最好不要整塊吃,不要看出是男是女是哪兒。
這個世界,說到底是被聰明人搞亂的,所以,我們現在要採用笨人的辦法,把聰明人吃了。中國人相信吃什麼補什麼,那就找個戴眼鏡的咯吧。
這種人肉,不具人形,不犯人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吃起來不僅好吃、好咽、好消化,而且環保、節能、人道、積德、前衛、有模有樣、有款有范。
好吃不如餃子。中國人善吃,會吃,無所不吃,肚子里裝滿了好餡兒,整個人就是一個五彩什錦的大餃子,大包子,大火腿、大鍋貼,出口國外,千金難買。包裝盒上的廣告詞就這麼直說:「食之美者,寧過於中國人肉乎!」
我想,商業文明時代,人們飲食講究「色香味養」俱全。那麼,人的「色香味養」究竟是什麼呢?男人的是什麼?女人的又是什麼?
圖片來自網路
2016.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