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對真言產生誤解,認為真言即是真理,這種認識是膚淺的。真理與謬誤的鑒別很複雜,何況在客觀條件改變的情況下,兩者之間可以進行轉換。曾經認定的真理變成了謬誤,過去認為是錯的現在變成了對的。真言與真理八竿子打不著,扯不到一塊。像我這種低水平的人,根本談不上研究真理,只是提出一些問題與大家一起探討而已。 真言是什麼?真言是相對於假語而言的,是自己心裡想說但在特定的環境下又不敢說的話,以壓抑為前提。敞開了說的話不能稱之為真言,儘管都是真心話,但兩者不能混淆。
真言不一定是對的。有人心裡憋了一股子怨氣想發泄,叫囂:我要打人了!這應該算他吐了真言,但打人的行為屬於犯罪,要打人的想法是錯誤的,
吐真言有時會招來殺身之禍。文革中有不少敢於直言的人被殺害了,如張志新和遇羅克等。反觀中共的歷屆黨代會上,所有表決都是百分之百通過的,與應聲蟲一般。九大、十大、十一大是三個不同的歷史轉折,同樣的人,不同的決議,都是一致通過,中國人普遍具有變色龍人格。
那麼,什麼又是假語?兩人見面互相問候,不論何時張三就問:「你吃了嗎?」不論與否李四都答:「吃過了。」半夜三更的,吃哪門子飯?明顯是沒話找話的客套話,客套話是假語。這是舊時中國人常用的客套話。那時經常兵荒馬亂,貧窮落後,能有頓飽飯吃算不錯的了。現在不興這個,有時去鄉下還會遇到這麼問候的老人,讓你摸不著頭腦。
假語有時是必要的,可以消除隔閡。張三與李四碰見后不吱聲,也沒啥好說的,結果兩人心裡就搗鼓著對方是否對自己有意見,無意之中多了一層隔閡。互相寒暄之後可以揣測對方的心態,隔閡消除。
假語有時是陰毒的,可以置人於死地。反右時提倡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鼓勵黨外人士向黨提意見,最終那些有良知的人被被送入監獄,庸人卻躲過了一劫。人們在專制的高壓下屈服了,明白了順者昌逆者亡才是生存之道,此後人們變得不敢吐真言了。
吐真言只不過是將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而已,與對錯無本質上的關聯。真言有對的,也有錯的。當今假語已成風氣,有必要提倡吐真言來與之平衡。至於對與錯嘛,自有他人評說。
休里
July 15,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