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 本文為轉貼, 原作者不詳. 文章發人深省, 左派, 確實走向了歷史的反動)
很諷刺,川普當選后美國各地出現的反對川普的遊行示威活動,恰恰證明了美國並非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家。
何謂民主,每人都能發表意見,少數服從多數,多數民的心聲能被實現,這就是民主。
為什麼說諷刺,因為川普的當選本來應是民主的勝利,是中下階層,大多數人民心所向的結果,打敗了希拉里政客勢力。
但是,現在全美的抗議遊行給這所謂「民主的勝利」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給你們講一個笑話:「你們給我閉嘴,我們現在在討論民主。」
當民主選舉出來的川普被左派以如此規模反對時,美國的民主自由的外衣已經被徹底撕破。叫得最大聲的,是輸了選舉的而痛苦流涕的人。贏了選舉的人卻不敢發聲。這說明什麼?真正的民主還遠未到來。
首先,從社交網路上兩張圖來大概了解一下美國深藍州在大選后第二天的情況。嗯再看看這個就拿我校舉個例子。我所就讀大學處於灣區,深藍州。灣區11.9日所爆發的仇恨程度令人嘆為觀止,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身處的是美國最頂尖的學府之一。
11.9這天我校徹底從抗議發源地變邪教聚集地了。左派學生高吼口號「Not My President」甚至「F**k Donald Trump」罷課在Sproul hall前面堵成人山人海,上課路線幾乎都被佔領封路。西雅圖遊行發生槍擊五人重傷。奧克蘭遊行警察用辣椒粉驅散人群。學生在校園火燒川普人形玩偶。川普大廈被高舉寫著人身攻擊話語的人群圍堵。其實甚至都不用深藍州,光是我們學校就已經可以成立伯克利共和國了。也許以後我就要說我不是美國留學生而是伯克利共和國留學生了。
先說一下我校背景。我校是美國大學中有名的激進派,一向以叛逆精神,言論自由聞名,抗議遊行屢出不斷,永遠沖在社會問題發聲的最前線。其中最有名一次抗議應該數1960年代的言論自由運動了(Free speech movement)。伯克利學生在校內帶頭髮起抗議,追求言論自由和學術自由。部分學生在這段時間內甚至被抓入監獄。最終學校妥協,給予學生進行宣傳和自由發表言論的地方以及權利。此後大大小小的抗議遊行不斷,伯克利學生永遠都是最激進最先發聲的那一群體。在學校決定每年上調學費5%時,伯克利學生徹夜打地鋪睡在教學樓里表示抗議。在白人警官射殺黑人,弗格森運動時,整個伯克利市的人全部上街遊行示威,馬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警方出動直升飛機催淚瓦斯來平定抗議。那一陣我幾乎每天出不了門。出門就全是直升機警車。這些全部是學生自發組織的運動。不是教師或校長煽動。
曾經我非常自豪自己身在美國最有主見最自由的大學之一,每次民權運動社會問題都有我校學生牽頭抗議,引起社會反響,每每我都深感自豪自己是如此優秀的大學中的一員。然而今天這一次,我並不再像以前感到驕傲。相反,我感到的只剩擔憂,甚至心寒。首先,我本人並不是個絕對的川普支持者。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已經快要被左派活生生逼成一個右翼了。
我相信如果是川普輸掉這場選舉,現在一定不會有如此規模的遊行。可悲的是,今天,在伯克利,在美國言論自由運動的發源地,我是不敢發聲的。因為我如果發聲,可能會被學校成千上萬的左派學生當場罵死(都算輕的……)。可能直接就進醫院搶救室了,可能醫生問一句我為什麼被送進來的之後連救都不會救我了。(………)因為深藍州的仇恨正是根深到如此程度,美國社會正是分裂到如此程度。
今天的美國社會可謂是徹底摘下了面具。沒有人敢在深藍州再說一句支持川普的話,你出門打個uber跟司機聊兩句說你支持川普都會被當場罵個狗血淋頭。最令我擔憂的其實不是深藍的仇恨,而是美國分裂背後的原因。左派指責支持川普的都是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愚民。紐約時報報道全部把川普支持者貼上沒受過教育、無腦、藍領、populist的標籤。New Yorker也發表文章,大意「這種人都能當總統,美國要完蛋」。
然而川普支持者,社會中真正的大多數,中下階層,則不再相信知識分子。這對真正能夠跳出黨派局面之外,引領社會運動革新,擺正民眾社會認知的radical intellectual來說,將會是最大的挑戰。社會精英把優越感赤裸裸凌駕於工薪階層之上,卻忘了推動社會齒輪的建起社會金字塔的基底正是這些工人農民。資本家剝削的勞動力卻也正是資本家所依賴的。失去了勞動力,資本不復存在。馬克思理論看來,忽視底層階級的資本家是自掘墳墓,社會主義的誕生建立在工人階級之上。資本家創造出工人階級,也恰好創造出摧毀他們的grave digger(掘墓人)。
這次選舉並非一場工人革命,意義卻相差不遠。雖然川普支持者中不乏精英,雖然川普支持者許多都是上層階級知識分子,但是在左派口中,川普所代表的,已經被他們貼上了「下層階級」的標籤。川普贏了,左派說,下層階級贏了,這個社會要完蛋了。下層階級的人受過什麼教育,他們怎麼懂治國之道,他們選出來的人怎麼可能來當我們的總統。換句話說,如果現在是川普輸了,而滿街是川普支持者的抗議的話,一定會被左派噴成:我就說了吧,川普的支持者就是這麼一幫暴力的悲哀的傢伙。真是一幫可憐的loser。站在社會金字塔頂端的群體,如灣區矽谷高科技行業,華爾街金融業的人們,大多左派,並理所當然把自己視為」社會精英「,似乎不曾看到除了他們階層以外的生活和聲音,肆無忌憚的貶低支持川普的所謂的」普通人「。
但是他們真的是普通人嗎?真的就不如你們精英嗎?真的就比你們愚蠢嗎?不,他們不是比你們愚蠢的人。他們只是和你意見不同的人,僅此而已。知識分子架空的優越感,對「異議」的偏見歧視,對「與自己意見不同的人」的不包容、打壓、一網打盡、貶低貼標籤,所有這些舉動都只是在告訴支持川普的人:這些所謂的「知識分子」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他們本該作為精英階層服務社會,帶領社會帶領我們走向更高,現在卻因為我們的主見和言論自由而對我們大肆貶低打壓謾罵,我們再也不能相信知識分子了,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這其中不僅包括支持川普的精英,更加包括支持川普的大多數中下層群眾。至此,矛盾不可協調。左派精英階層加劇仇恨川普支持者,右翼中下階層加劇抵觸精英階層。
我想說,雖然我相對支持川普,但我卻不是左派口中的「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相反,我與伯克利的你們身處同一所學校,但是卻在你們面前已經不敢再發一言,只因為我所處深藍。這樣的結果是可悲的。並不是與你相對的人就一定是錯的。並不是你就一定代表真理,洞察與智慧。如果連伯克利,都不再包容,不再多樣化,不再言論自由,還有哪裡會有真正的包容?
民主選舉,目的就是讓少數服從多數,得到一個大多數認可的結果。但是當少數輸了,少數反咬大多數是因為「沒文化」、「愚蠢」而選錯了的時候,是不是相當於在說:我們應該剝奪這些「愚蠢」的人的選擇權力,他們不應有權參選。因為他們作出的選擇一定是錯誤的,他們的判斷一定是沒有理智的。只有我們,知識分子,才代表理智,代表正確,所以也只有我們才應該參與投票,只有我們投出的票才應該是真正有效正確的。好了,左派話外的意思說的這麼明顯了,還談何民主?談何自由?談何平等?
口口聲聲的平等,民權,自由,都是左派叫出來的。然而口口聲聲的平等,民權,自由,都是左派硬生生給抹殺至盡的。左派的階級歧視已經不言而喻。
下面簡單再說說種族歧視問題。部分少數族裔高喊川普是種族歧視者,支持川普相當於支持種族歧視。我只能說這些人可能已經被政治正確沖昏了頭。川普從來都站在政治正確的對立面。全民高喊Black lives matter的時候川普發聲All lives matter。不是只有種族才舉足輕重,所有人類都同樣舉足輕重。為什麼警察在遇到黑人時警惕性提高,搜索率提高,因為黑人犯罪率一直高於其它種族。警察對黑人更高的警惕性有理有據,難道白人警察的生命就不如黑人的生命安全值錢?為什麼川普要在墨西哥邊境而不是加拿大邊境建牆,因為是個人都明白墨西哥非法移民率販毒率遠高於加拿大,數據全部擺在眼前。這絕非種族歧視,卻被拿著政治正確當擋箭牌的左派一味拿來攻擊川普。只能說實在是無稽之談。
所以,在我看到伯克利的學生如此輕易被煽動的時候,在我看到那些舉著充滿仇恨的海報的人們遊行示威的時候,在我看到美國人民把11.9當成世界末日一樣來過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了。這還是那個讓我自豪的領導言論自由運動的大學么,這還是人們印象中那個言論自由強調民主的美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