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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紅色公主不同境遇說明什麼

作者:bobzhou  於 2023-8-30 20:13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文史雜談

四個紅色公主不同境遇說明什麼


照片上的姑娘衣著樸素,甚至顯得土裡土氣的,即便是在以樸素為時尚的60年代,像這樣的女孩子,也不會吸引行人投來一瞥的。

她們是誰?她們的過去是怎樣的?如今她們又在哪裡?

最左邊這個,像個土改工作隊女隊員似的,是當時被稱之為「紅色公主」的李訥(毛澤東和江青的女兒);再過來的陝西土妞是林立衡——林豆豆(林彪和葉群的女兒);第三位像知識分子的是聶力(聶榮臻的女兒);頂右邊這個像女子鑽井隊長的便是陶斯亮(陶鑄的女兒)。那時候的她們是多麼年輕,多麼健壯,又是多麼的純樸啊!

現在陶斯亮夫妻是雙贏,丈夫獲得港人身份后,二人飛黃騰達。 

丈夫1988年被組織派往香港,從此走上經商之路,獲朋友鼎力相助,在香港房地產的黃金期(1984-1997),對接上香港發展商資源,坐上潔具總代理商的位置,「貨如輪轉」,由此挖出第一桶金,之後轉型為房地產商,最遲不晚於1997年以港商身份登陸廣州,從事房地產開發,「趕上了傻瓜都能賺錢的時代」,「風生水起」,2004年清盤公司,功成身退。
陶斯亮差不多同時,1987年從醫生一躍為統戰部高級幹部。在丈夫坐上潔具總代第一桶金穩定起步后,1991年她做出了非常智慧的選擇,辭去幹部身份,棲身於以社團方式運作卻地位堪比部委的新形態組織:中國市長協會,從此近察政商發展之道,既以「社會人」身份廣交了政商朋友,事業壽命又比一般公務員延長了近20年,為丈夫的事業築牢穩固的後方。


陶斯亮說聶力:她待人親切真誠,性格溫厚開朗,什麼時候都是笑吟吟的,很有股子大姐風度,跟她在一起使人感到鬆弛舒服,因此我非常喜歡她。她這年在廣州留園與丁衡高結婚,我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我從未見過這麼隆重又這麼簡單的婚禮。

說簡單,是她和丁衡高就那麼平平常常地結了婚,日常的裝束,沒有喜宴也沒有賀禮,唯一體現喜慶的是一張大紅紙,不知哪位老帥在上面寫了首賀詩,內容卻忘了,依稀記得詩里含有丁聶的名字。

說隆重么,也是了不得的!因為有一半以上的元帥(還有許多的將軍)參加了這場婚禮。聶力的婚禮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從此後我不羨慕婚紗和喜宴,我認為這才是真正擺脫傳統的現代意識,是真正的灑脫!

以後我去了上海念書,直到粉碎「四人幫」,再也沒有見過聶力,但是我可以想象到她「文革」期間的境遇。兩年前,有次我與錢老的秘書通電話,她正好在旁,聽說是我,就接過電話聊了會兒,依然是直呼我的小名,依然是熱情而誠摯的,依然頗有大姐風度。

我陪媽媽去看聶伯伯,本以為能見到她,卻不想她開會未歸。雖然聶力和丁衡高都已是我軍高級將領了(聶力是我軍五個女少將之一,以後晉陞中將)。但仍尊崇著中國傳統孝道,一直陪伴在年邁的父母身邊。


陶斯亮說李訥:她的一生是悲劇性的,她幾乎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條既定的人生軌跡。難道她真正飛黃騰達過嗎?尊貴顯赫過嗎?我懷疑,即使有也是稍縱即逝的。
不錯,她當過幾天北京市委書記,但很快就下了幹校。接踵而來的是婚姻挫折,疾病折磨,父親的去世,母親的倒台,政治上的失意……她幾乎從中國消失了,被人遺忘了,直到最近幾年,才又開始傳出若干信息,我知道她又結了婚,愛人老王是位離休老幹部,愛好書法和國畫,這倒是與李訥頗相投的。
李訥病癒後分配到中辦秘書局工作,但基本上在家裡休息。去年看到一份雜誌上刊出李訥照片,可比以前胖多了,依然是樸素得讓人無法容忍。


陶斯亮說林豆豆:有一天,1981年的冬天,那晚北風呼嘯,大雪紛飛,街上早早就絕了人跡。突然門鈴響起,「像這樣的天氣,又這麼晚了,誰會來呢?」我好生詫異。只見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人全穿著臃腫的軍大衣,戴著大皮帽,足蹬大頭鞋,像是從北大荒來的,又像是複員大兵。

那女人揭開皮帽,天吶!竟然是豆豆!然而當年那個嬌弱憂鬱的豆豆已不昨存在,在我面前端坐著的是一位文弱樸素的,沉穩謙和的,既便訴說自己的苦難,臉上也掛著平靜微笑的中年婦女。

她告訴我,「九一三」以後,她被審查關押了幾年,直到1975年才在毛主席的親自過問下解除監護,分配到河南鄭州一家工廠任科級幹部。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沒有檔案(據說轉丟了),因此她的一切都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她的政治結論是什麼?不明確;她的轉業手續是哪兒辦的?不明確;有事向誰反映?不明確……

由於沒有檔案,也就沒有以往的一切憑據,因此她上不了戶口,拿不到任何居民票證,也領不上工作證,調級增加工資更是輪不上她了。她成了一名「黑人」,被遺忘在那間小屋裡了。

然而另一些人,一些無聊之輩,卻不斷來騷擾她。每天都有幾個討厭鬼來窺視她,有的乾脆破門而入,只為看看林彪女兒是什麼樣。另外還有一些舞文弄墨的,也千方百計想從她嘴裡掏點秘聞什麼的。「他們就像看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豆豆苦笑著說。

然而我感到悲慘極了,中國人的好奇心怎麼這樣殘忍!「我覺得實在很難過下去了,每天沒有一點安寧,所以我來北京上訪,接待站一聽說是我,都不敢理,說我的事他們管不了。東碰西撞的,連碗熱水都沒有喝上,這麼冷的天,這麼晚了,上哪兒去呢?想想還是上你這兒來了。」

但是豆豆,還有她那位忠誠的丈夫,只是在我家歇了歇,暖和了暖和,喝了點茶水,就冒著嚴寒走了,消失在風雪交加的黑夜之中。

一晃又是幾年過去了,這是開放改革成交最顯著的幾年,幾乎人人的生活都提高了,不少人還暴富發了橫財,然而豆豆的工資一直只有70元(丈夫張清林是90元),由於長期生病住院,這點錢也主要用於醫病了。

他們住在工棚改的小屋裡,土圪塔地面,破破爛爛,冬天更是奇冷無比。他們買不起傢俱,用木板和紙箱放置東西,最奢侈的物品是一架小的黑白電視機。
而最糟糕的是她的房間依傍在農藥廠廢水排泄溝旁,有毒的化工廢料對她的身體損害很大,她患了「過敏性結腸炎」,每天腹瀉不止,長期不愈。這樣的身體狀況,這樣的經濟狀況,40多歲的人了,不敢要孩子,也不能生孩子。這些是一位去鄭州看望過豆豆的同志講給我聽的。他說:「豆豆都變形了。」
1988年,中組部要豆豆回京治病,並安置在中組部招待所住下。去年又聽說她正式分配到社科院工作,豆豆的新生活開始了。我深信,在經歷了這一切的磨礪之後,她會變得成熟,永遠告別了往昔那位嬌弱的林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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