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說紐約這唱歌場所只看到男男女女烏煙瘴氣
王先生說起讀書時的事情。
王先生說,大學的一個系裡有個同學成女士。這成女士模樣兒是很討人喜歡,還擅長唱歌跳舞。學校中國留學生的同學會有活動,總是少不了她上台表演。成女士的周圍也總是有一群來自大陸的男同學在為她捧場叫好。
王先生說,有一天這群男同學又為成女士的事在系裡大肆宣傳,說成女士要在紐約的一個歌舞廳開個專場演唱會,要大家去捧場。
王先生說,中國的一個普通的留學生能夠在紐約的歌舞廳開個專場演唱會,這確實是新聞。
能夠在紐約的歌舞廳佔有一席之地的表演者,這都是美國人喜聞樂見的大明星,成女士能夠舉辦專場演唱會,這實在不容易。
王先生說,來兜售門票的同學說,買給同學的票價很優惠,只要五美元。
王先生知道一般歌舞廳的票子最低價都是三、四十元,這是很便宜了。王先生囊中羞澀,但是五美元還是可以接受,王先生決定買票去捧場了。
王先生說,這同學給他的不是票子,是一張學生自己列印的紙條,上面寫了成女士專場演唱會的地址和時間。這同學說,你拿這紙條去,否則進不了門,五元錢是進門時收。
王先生說,他感到有點不大對勁,歌舞廳是這樣買票的嗎。但是他還是決定去看看究竟是如何。
王先生乘地鐵到56街,按地址找到這地方,一看是一個大樓邊上的一個很小的門。根據經驗,王先生知道這是通向大樓地下室的邊門。
大樓的邊門的門口站著幾個彪形大漢的黑人,看到有人與他們對話和給了錢,然後進去了。
王先生就拿了紙條給個黑人看,黑人說這唱歌還要等一個多小時,不過你可以先進去。王先生給了五元錢就進門了。
進門,前面是向下走的樓梯,不過在樓梯口又被幾個人欄著了,問身上有沒有武器。王先生說沒有。他們還在王先生腰裡摸了摸。
王先生說,這是歌舞廳嗎,他感到完全不對勁了。但是沿樓梯下去,王先生就聽到強烈的爵士樂的節奏,好像是與音樂有關係了。
走完樓梯,下面是地下室的一個前廳,燈光昏暗,邊上有一個酒吧,看到有男男女女在酒吧前。
這些男男女女與王先生想象的聽音樂的人是完全不相干了。女的大多數都是乳罩加超短裙,男的都是衣著隨隨便便,還有穿拖鞋的。
前面進去就是歌舞廳了。
王先生可以說是摸黑走進去的,因為,外面還有昏暗燈光,裡面是只有燈光照在台上唱歌的人的身上,其他地方基本上是一片漆黑。
王先生是很過了一會兒,眼睛才迷迷糊糊看清楚,一個舞台就是比地面高十幾英寸的一塊地方,整個廳里沒有任何座位,就是空空蕩蕩的一個場地。
台上一個黑人在唱歌,他的邊上有三個人在伴奏。有十幾個聽音樂的人都是站在台前,好像興緻都很高。
王先生再看周圍,原來在昏昏暗暗的周圍,有男男女女在摟摟抱抱的,隨著音樂節拍在跳舞
王先生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歌舞廳』。
王先生看周圍,看到了幾個中國同學。王先生一問才明白,原來這裡是大約半小時換一個唱歌的人上場,成女士大概還要等好長時間才能夠上場。
說成女士要在紐約的一個歌舞廳開個專場演唱會,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這也讓王先生開闊眼界了。
再等一會兒,王先生搞清楚了,這裡跳舞有女人在伴舞,五元錢可以摟摟抱抱一刻鐘,酒吧前的男男女女就是在講交易。當然還有什麼交易是不能夠說明白了。
王先生說,成女士的唱歌,在學校里已經欣賞過,捧場也已經來過了,至於在這舞台前拍手叫好,好像是興緻全無了。
說成女士要在紐約的一個歌舞廳開個專場演唱會,就是這麼一回事。
王先生就早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