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髮廊還是照舊,髮廊女還是老樣子,只是管理的人更多了,還有保安的氣焰更囂張了。
說說髮廊女
我們不要去鄙視髮廊女,因為她們就是老電影『鐵蹄下的歌女』里的人物的翻版。老闆來了,無論如何醜陋,她們都要笑臉相迎。老人來了,無論如何龍鍾,她們都要故作媚態。孩子來了,無論如何稚氣,她們都要以手相扶。為了生存,她們對任何人都要笑臉相迎,拱手相送。
髮廊女沒有地位,公安可以隨意闖進她們的私室。老闆可以隨意安排她們去照顧男人。衛生防疫可以隨意脫下她們的褲子。街道辦可以隨意攤派她們買避孕套。在八面包圍中,她們剩下的,只是嘆息和眼淚。
髮廊女沒有地位,街坊可以隨意地對她們指指點點。家庭用了她們掙來的錢但又隨意說她們不幹凈。孩子的同學可以隨意罵她們是壞女人。社區可以隨意找她們訓話、警醒。在親情的白眼與四鄰的斥責中,她們剩下的,只有數鈔票的那雙青筋暴出的手,以及那麻木的身子。
據調查,髮廊女的主要構成,以農村打工妹為主。其年齡多在20歲左右。其文化程度多為小學畢業。出身的局限與文化程度的低下,決定了她們小富即安的滿足,在 道德與掙錢的抉擇中,她們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有一個髮廊女給報社投稿,可謂字字淚、聲聲血,她說:每天我都要遇到形形色色的男人,但我的職業不是理 發,而是按摩。客人中,壞蛋居多。倘若不滿足他們的要求,老闆就會痛罵甚至痛打。在無盡的屈辱中,我每次寫信回家,都說我在高雅的美容廳打工。每次寫信, 淚水都要打濕信紙,我們掙錢真不容易啊!
有一個數據要令大家驚訝:中國的髮廊女,已達百多萬。這個數據在客觀上表明:發 廊女已經成為一個不容忽視的階層。我們先要承認她的客觀存在,用人性去理解,去包容。可不可以這樣界定:中國髮廊女,是中國勞動人民的重要組成部分。這個 龐大群體,緩解了政府就業的壓力,促進了社會的安定團結,為人民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最早出現髮廊的是香港。早在60多年前,香港開始流行髮廊。改革開發后,先流行到廣東,再不斷向內地蔓延。現在,從海南島到哈爾濱,從廈門到烏魯木齊,都能夠看到髮廊,甚至都有髮廊一條街。
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之時,座落在中國各城鎮的大街小巷裡的髮廊都會心照不宣地點亮紅燈,裡面坐著化濃妝、穿低胸衣服的女人。這些紅燈與女人,充滿了昏暗而曖昧的色彩,誘惑著行色匆匆的路人。
髮廊,它的顧客也只能是那些中低收入者、打工的。他們來髮廊的目的,除了理髮、按摩等基本消費以外,額外也會涉足到某些色情服務項目。但並不是所有的髮廊都提供色情服務,有些髮廊,只提供理髮與按摩,是真正意義上的髮廊,而有些髮廊,則只提供按摩保健與性服務,不提供理髮,是打著髮廊幌子的假髮廊。那麼如何辨別真假髮廊呢?主要有四個特徵。第一個特徵,專門提供性服務的髮廊里,沒有理髮美容所必需的設備,甚至連剪刀都沒有,只提供所謂『洗頭』。第二個特徵,提供性服務的髮廊,肯定要千方百計地拉客人『按摩』。第三個特徵,專門提供性服務的髮廊里,往往只有一兩張理髮用的椅子,甚至根本沒有,但是小姐卻多得多。第四個特徵,真正的髮廊里的理髮小姐,一般都是當地人,說方言,不過分梳妝打扮。以這樣的評判標準,真假髮廊一目了然,但事實上,如今的髮廊早已渡過了純粹理髮的階段,實現向「掛羊頭賣狗肉」的色情業溫床的轉變。
同為色情服務的場所,髮廊與酒吧夜總會有著不同的行業性特點,主要體現五個方面。
第一,就規模性而言,髮廊的規模最大,分佈最廣,從業人員最多。據不完全統計,中國正從事和曾從事性業務髮廊的服務人員達到近千萬之多,正所謂「大街小巷亮紅燈」,髮廊已儼然成為中國色情業中一道「靚麗」的風景。
第二,從價格來說,髮廊偏低的消費價格符合大部分人群的消費習慣。到髮廊的顧客,不需要多大的花費,便可以得到一次短暫享受,花十元錢,由一個20歲左右的姑娘給自己洗頭按摩,難道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嗎?而那些提供色情服務的髮廊,更是服務周到,從按摩洗頭到保健出台,一條龍的服務再加上價格不貴,充分滿足了那些低投入要高享受的顧客的需要。這種價格上的優勢,讓髮廊在掙奪顧客中搶佔了先機。
第三,就單個的髮廊來說,往往規模不大,多數只有一個大廳和一個按摩間,裝修也稱不上豪華,服務小姐也不多,一般是三四人,多的也不過六七人。這樣做有很多好處,最關鍵在於它讓髮廊的風險係數降到最低。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資金投入與行業風險。如果開夜總會,沒有個幾百萬絕對辦不成,而開發廊的成本就很低,甚至只需夜總會經費的百分之一二。另外,開發廊是風險很高的行業,既面臨公安執法機關的清理整頓,同時面臨來自社會黑勢力的敲詐勒索,是黑白兩道關注的「焦點」。因而即使遭遇「不幸」,被公安機關查封,或是被黑社會勢力打砸搶,也能把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
第四,髮廊女的流動性非常大。原因有三:一,髮廊女是出於生活的無奈才從事這一行業的,事實上她們並不情願,因而一旦找到其他出路,她們會義無反顧地離開;二,髮廊的性質決定了新鮮面目才能贏得較多的顧客,久處一地,髮廊女的「生意」會受到極大的影響;三,許多髮廊女本身有家庭,她們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能從事長期穩定的工作,只能是偶爾出來打工,而髮廊的低門檻便為她們提供了這樣的機會。基於以上原因,髮廊女的流動性較其他行業更為頻繁。不過,這種流動,主要是跨地區間和跨行業的流動,譬如從北方轉到南方,從髮廊轉到工廠等等。
第五,髮廊老闆與髮廊女是一種契約關係。首先,髮廊老闆與髮廊女不存在人身上的依附關係。儘管存在某些髮廊老闆強迫髮廊女賣淫的個別事例,但對大多數髮廊女來說,她們擁有充分的自由,可以隨意出台,流動甚至返鄉。其次,髮廊老闆與髮廊女之間不再是簡單的雇傭關係,而是按收入提成,即老闆提供吃住與交易場所,髮廊女不拿工資,純粹靠色情服務所得謀生。收入所得中,髮廊女與髮廊老闆之間按2:1的比率提成,即假如一次性收入是150元,那麼髮廊女得100元,髮廊老闆得50元。這一事實,證明某些人提出的老闆得「大頭」、小姐得「小頭」的說法並不准確。
相較於酒吧夜總會,髮廊擁有價格低廉與服務多樣化的優勢,吸引了相當多的顧客,但這樣的優勢卻是建立在髮廊女的悲慘遭遇身上。在走入髮廊之間,她們的遭遇已經是悲慘的了,長期的貧困與缺乏謀生的手段,讓她們明知道髮廊是個火坑,也會毫不猶豫地往下跳,從這個意義上說,從進入髮廊里的那一刻起,她們的殘酷青春便被摧毀了。
有報紙刊登了這樣一段話;中國的髮廊女,已達百萬,如歐洲一個小國家的人口。這個數據在客觀上表明,髮廊女已經成為一個不容忽視的階層。我們先要承認她的客觀存在,用人性去理解,去包容。可不可以這樣界定,中國髮廊女,是中國勞動人民的一個組成部分。這個龐大群體,緩解了政府就業的壓力。應該改變 髮廊女沒有社會地位的情況,公安可以隨意闖進她們的房間。老闆可以隨意安排她們去接待客人。衛生防疫可以隨意脫下她們的褲子做檢查。街道辦可以隨意攤派她們買避孕套。在八面包圍中,她們剩下的,只是嘆息和眼淚。有良知的人應該發出呼籲,改變髮廊存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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