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袁騰飛認為不能給貧窮的老百姓講民主
現在的袁騰飛出來說一套中國不能夠搞民主政治的大道理。
縱觀袁騰飛的言論,就是將民主和自由完全分割開來,而且定義為上等人可以搞民主,上等人將自由給下等人。只有有錢人才可以搞民主。
袁騰飛認為,提倡中國搞民主政治的大多沒他了解歷史,特別是英美民主史。提倡中國搞民主政治的都以為「天賦人權」是指「政治選舉權」。都錯了!所以他和這類人不是一夥的。
袁騰飛認為,英美民主,不是指「民主選舉權」,是指「人身自由權」。無論英國,還是美國,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階段,都只給上等人民主,給下等人什麼?自由。
他說;看看林肯總統解放黑奴就明白了。黑奴不是因為政治上有了選票才變自由的,黑人的自由是從重獲「自由謀生權、自由遷徙權」開始的,簡稱經濟自由。政治上哪怕一時沒選票,只要黑人獲得經濟自由,立刻擺脫了人身依附關係,成了堂堂自由民。
英國、美國,都是發展在前、民主在後,經濟發達之前沒一個搞普選的,哪怕當年英國立了憲、美國建了國,在之後的200年左右都有基本的財產和納稅要求,只有盡了社會義務的上等納稅人才有民主權利,自身難保的窮人、文盲、家庭婦女、有色人種都無權選舉。英國是1911年、美國是1964年,等到資產階級和中產階級壯大后才搞普選。
中國台灣、韓國、新加坡同樣如此,二戰後窮人居多時都不搞民主,只賦予窮人自由——自由謀生權和自由遷徙權,等到幾十年後窮人變少、資產階級和中產階級普遍壯大,分別躋身成為亞洲四小龍后,才放手民主。
人分三六九等,勢必存在等級之別,西方人毫不避諱這一點。西方的「人人平等」是一種理想和目標,用來激發下等人求上進。結果,你追我趕,社會發展。
中國人也鸚鵡學舌「人人平等」,骨子裡還是「不患貧,患不均」,不怕大夥一塊窮,只恨別人比我富!導致仇富心態扭曲人性。結果,你拉我扯,窮而無德。
民主是種權利,盡了社會義務才有權利資格。
對於社會義務,孟子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潦倒的窮人往往自顧不暇,能幹的富人才有閑暇善待他人。歷史已經復原,劉文彩這類所謂的「惡霸」,大多是接濟鄉鄰的大善人。每次旱澇飢荒,開倉賑糧的也往往是「喬家大院」等大宅門裡的鄉紳富豪。所以管仲也認為,「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反過來,宋代學者庄季裕發現「人貧志短, 馬瘦毛長」。果然,歷史上濫殺無辜的大多是窮人出身,大到貧農李自成、窮酸文人洪秀全、窮小吏的兒子希特勒、窮鞋匠的兒子斯大林,小到斧劈同學的馬加爵、流竄殺人的周克華……
別借口「逼上梁山」,這是非黑即白的荒謬思維。
高太尉陷害個林沖,還需搞個計謀,走個程序。可李逵這文盲惡鬼濫殺無辜時根本無需任何借口。阮氏兄弟、孫二娘,都是些謀財害命的惡魔。智取生辰綱后濟貧了么?都是自家兄弟分了贓。啥狗屁「替天行道」,被政府招安后,比官軍都兇殘,官軍都剿滅不了的方臘,梁山賊寇一出手,立刻血腥剿滅!
有人說有了選票窮人素質就會提高。無知透了!
委內瑞拉窮人有了選票,立刻選出查韋斯,沆瀣一氣洗劫中產階級,國民經濟大幅倒退。
飽受一戰之苦的德意志魏瑪共和國窮人有了選票,立刻選出希特勒,攜手血洗其它民族。
埃及貧農有了選票,立刻選出穆兄會,差點重蹈政教合一中世紀專制,差點炸毀金字塔。
泰國貧農有了選票,卻蔑視民主嘯聚街頭,非得逼得軍隊出手用搶指著腦殼才曉得消停。
農耕國家烏克蘭有了選票,烏族、俄族大打出手血腥對峙,都是用拳頭和槍桿說話。
窮人居多的印度幾十年民主,照樣貪腐盛行、貧富懸殊,窮人照樣淪為輪姦殺人犯。
日本窮人居多時,再怎麼明治維新君主立憲都沒用,只要有人登高一呼,立刻萬眾一心走上軍國主義邪路,最後是在美國的軍管下,等到中產階級壯大,才做到理性與不戰。
民主是全人類的目標,是社會發展的結果。在社會發展伊始,給上等人民主、給下等人自由,是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逾越的必經之路。所以關注民主,須從了解民主進程開始。
經濟自由比政治自由更重要,更能帶來實質變化。農村一分田到戶,大隊支書馬上沒人巴結,農民不尿他了。畢飛宇中篇小說《玉米》里的大隊支書王連方,干遍了他瞧上的村裡的俊俏小媳婦,如今的村主任還有如此艷福嗎?陳丹青和秦暉有個對話,大意是,秦暉說,你敢從清華大學辭職,因為你離開清華大學能賣畫養活自己,我就不行,我只能留在體制內。所以陳丹青敢放言無忌到處「胡說八道」,秦暉不得不左盼右顧。體制外生存空間越大,國民自由度越大。民國時體制外生存空間就比今天大得多,所以民國人比今天的我們自由得多。
清末,慈禧太后給大清臣民以「民主」,結果弄出臭名昭著的義和團,惹來八國聯軍。文革,毛皇給大中學生以「民主」,尊師的學生搖身一變,成了紅衛兵暴徒打死校長和老師,墮落為毛皇的黨衛軍衝鋒隊。
民主對中國人應該是「養成教育」,還是一點一點慢慢到來為好。否則,所謂的人民永遠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群二十一世紀的哪怕熟練玩著蘋果手機仍然愚昧無知的新時代的義和團。再說個指標,何時《炎黃春秋》《隨筆》等類似刊物能發行幾百萬份,或者每期《炎黃春秋》《隨筆》在圖書館被讀者看「腫了」摸髒了翻爛了, 咱國就大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