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盼春貝殼尋春記》
一 盼春的身世
在這虛無縹緲維網世界,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在何處出現了一個叫貝殼村的地腳兒。自那時起,這村裡炊煙裊裊,男耕女織。琴聲瑟瑟,詩書朗朗。好一個自在的世外桃源。
這貝殼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山清水秀,四季景緻具全。村東彩霞滿天,桃李遍地。村北白雪皚皚,大湖冰封。村西一汪秋水,天高雲淡。村南夏日炎炎,人歡馬嘶。。。
這一日,春日融融。一位叫賈盼春的姑娘,輕飄飄地從山中走出,直奔貝殼村而來。 這姑娘生得眉清目秀,一身書生打扮。一路走,一路在口中吟出一首迎春詞:
《迎春》
四季輪迴春作首,繁華轉世復風流。
山隨水往花無盡,柳舞楊飛葉不收。
粉淚鋪庭香脂賤,輕羅掩面閨房羞。
從來春意迷人眼,公子王孫醉玉樓。
看官不禁要問,這年輕輕的姑娘竟然吟出這樣老成的詩句,必是他人所作。這賈盼春莫非是《紅樓》中賈府的哪位小姐?
看官有所不知。《紅樓》賈府里的春姑娘,只有迎春,探春,惜春三位。還有一位就是嫁到宮中的賈元春。而這賈盼春本是賈寶玉的隔世妹子。排位在金陵第十三釵。
何為隔世兄姊?就是兄妹本不是生在同一時代。或隔百年,或隔幾百年,卻是在同一個輩份上。
當日有個叫任飄零的道士,見到正在侃《紅樓》的曹先生,便告訴曹老,那金陵十二釵後面還有一位佳人尚未出世。 她本該是春字女輩中最後一位小姐。不如留個伏筆。曹先生當時接觸了一點西洋思想,方知這十三乃是個晦氣的數字。又不合祖宗的十二地支。遂棄而未用。這便留下了一段後續佳話。
至於老謀子導演的那部《金陵十三釵》,有後人考證,乃是這十三姐妹的轉世奇緣。 此話按下不表。
話說這賈盼春生在貝殼村鄰近山中的一個小屯子里,叫蛤蟆鎮。她從小跟奶媽長大。至於她是賈府的哪位老爺和哪房太太在何年何月何日,委託哪個星球來的哪個星外人冷凍了多少精子和卵子,後來又是如何是由誰生下了這個小女,都不可考。當時她襁褓中只留下一封帶血的天書。考古前輩裴文中老先生,也只能斷出幾字。大概意思是,如果這裡包的是位小姐,則是寶少爺最小的妹妹取名盼春。
這賈盼春雖是生在邊遠的屯子里,卻是天生麗質。年方二八,已然婷婷玉立。含幾分黛玉的嬌嗔,帶幾分寶釵的聰慧,懷幾分迎春的溫柔,更得幾分史湘雲的憨痴。
那奶媽雖不識字,從盼春記事起,就把盼春的身世及與賈府的淵源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這日,盼春得知,貝殼村有一個古韻詩社,正在開一輪《詠春》詩局。當今莊主,乃是村中遠近聞名的文豪徐員外。盼春暗忖:寶哥哥和眾姐妹們,當年在詩壇是何等的風采。莫不成到本姑娘這兒,就只剩下打醬油的份兒!不如今兒個就去摘個頭彩。
剛剛吟罷了那首早年任飄零道士作的《迎春》詩,盼春一路走一路感嘆:春光雖好,卻沒有幾日停留。人世間不也如白駒過隙。那寶玉哥哥及眾姐妹與我相隔幾百年,就如昨日一般。感嘆之餘,遂念出一首五言絕句:
《惜春》
春來歸燕舞,花落彩蝶離。
雖有留香在,難為作蟻泥。
盼春走到午間,手搭涼棚,已經見到貝殼村的影子。見一對茶娃兄妹正在山坡的茶林里忙活。盼春便上前討了茶喝,並告知了此行的原委。
那茶妹妹長得甚是甜美。早就看出盼春是個姑娘。隨手摘了一百朵不同的鮮花,做成一個花環戴在盼春脖子上。順嘴唱出:
《春茶》
花小花心大,茶香茶不爭。
清明春樹上,三九玉壺中。
這盼春尚未答話,旁邊茶兄接道:
片片淡而苦,杯杯香且濃。
離鄉千萬里,一盞解愁容。
讀罷這首春茶詩,那茶兄揮了揮手。只見樹上一隻鸚鵡隨風而去。遠遠地天空中傳來春茶詩的渺渺之音。
茶兄見盼春不解。說到,貝殼村無論男女老幼,個個都能捻句成詩。任何時候,你心中有詩,只要把它唱出來,村中的一百零八隻詩鸚鵡自會聽到。把詩記錄下來,讀給現任莊主聽。所以作詩並不耽誤我們幹活。
盼春心道:大觀園只有十二個姐妹和一個寶玉哥哥能詩會文。這貝殼村竟是各朝各代的詩人轉世在此。那茶兄談吐不凡,一定是前世的某位高人。
與茶娃兄妹告別,盼春答應有時間就過來閑茶話。於是繼續前行。
盼春想到這貝殼村乃藏龍卧虎之地。就決定不驚擾他人,悄悄進村。她輕手輕腳地繞過蛤蜊湖,從村東溜進了貝殼村。 見村頭無人, 正自納悶兒。迎面一個笑臉書生,仰面朝天地走來。口中念念有詞。盼春見狀,嚇得轉身就跑。不想正和迎面走來的南昌羅漢撞個滿懷。卻見滿地的金竹陶器從那羅漢懷中灑落。。。(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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