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二百一十六

傍晚我又到排水溝工地，看著師傅們帶著自己的工人清理現場收拾工地。等所有人都走了，我抬手看看錶，估算影倩崔西什麼時候回來，然後甩著步子順球場綠地的小路往大門溜達。眼看要走上主路時，小強突然迎面竄過來，接著出現崔西的笑臉。

「哈哈！回來了。」我笑起來。

「嗯！」崔西點著頭，跳過來抱住我的胳膊，「懷孕的母親很好！都很好。」

「哦……你是說公主，那就好那就好！」我一邊走一邊迎過去。

影倩在大路上下車，站在原地攏了攏頭髮，看著我和崔西親吻以後才走過來，」你們是在這吃還是過去？我的過去看著孩子們。「

「在……這吃吧？」我猶豫了一下，看看小丫頭，「麻煩請靜娥派人送過來。」

「謝謝你！」蘇靜娥派來的人把晚飯擺好退出去以後，崔西立刻靠到我懷裡，「喂我吃。」

「好嘞！上來。」我把她搬到腿上，「吃什麼？先喝口湯。」

崔西先咬了一口菜包子，覺得不好吃，順手塞進我嘴裡，反手拿起盤子里的牛肉餡餅，撕下小半塊，吃得嘴唇上都是油，「哎，等會兒姐姐要是問，就說我吃過菜包子了。」

「你那是吃嗎？」我把包子從嘴裡拿出來，故意看一眼，「我懷疑你連餡都沒碰到。」

「我不管，就要這樣說。」小丫頭擦擦嘴，「哎，我說，剛才我想說，你也吻一下姐姐。後來還是沒說。」

「呵呵，你想得真周到！」我笑起來，開始故意逗她，「美國的文化不是講究獨立與自由嗎？你怎麼還要我喂飯？」

「啊？這個……有關係嗎？又在亂說！」崔西頓了一下，「老實講，親愛的，我有點不喜歡中國的文化，自從我能理解漢語以後。它讓我感到壓力。你覺得呢？」

「哦。」我點頭思索著，「你現在了解的，可能不是中國的文化……或者不是全部……我和姐姐都受到一些不好的……說教。我正在努力分辨這些東西。」

「我知道，姐姐講了，你那天晚上研究很長時間的gaslighting.」

「傑夫說的這些，好像……一下子點醒了我，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以前知道許多事情，也聽說過不同的哲學理論，想不明白，邏輯上無法……邏輯上有衝突，很糾結。這一下有點通了。傑夫不愧是大學教授……必須承認，知識的確比我知道得多。」

「嗯，沒關係，傑夫就是學歷史的，他知道的事情多很自然。前面你說得複雜，聽不懂。」崔西看著我。

「嗯……直接講吧。就是我以前上當了，被壞人和錯誤的說法欺騙了……應該是這樣。嗯，嗯……」崔西等我講完，把一小塊牛肉餡餅塞進我嘴裡。

「以後你準備做什麼？」崔西問。

「嗯，什麼？哦，不知道，剛剛想明白這些事，不知道……感覺很不好，媽的！……先把不清楚的歷史看看，好多都不對。」

「姐姐講你準備把莫嘉娜小姐當我們兩個團隊的總領導，我覺得很合適，但她現在的工作需要調整。」崔西轉了話題。

「嗯，這個我也想過。她有個習慣，記工作日記，這是個非常好的習慣，所以我下班前半小時都盡量不去打擾她。所以她現在的工作交給別人後要再跟一段時間，建立規矩和程序。這個我最近會和她講，要仔細考慮交接過程和後面的事情。」

「嗯，我也跟她學習這個習慣，但有時候會忙得忘記。」崔西從我腿上下來，「我看見你寫的工作規定草稿，內容很詳細。我覺得很好。」

「哦，那個草稿是試著寫的。我覺得剛開始需要從全局上做一些規定，就是總的原則，然後根據這個總的原則填充各個部分的細節。比如工程部怎麼接受和審核圖紙，幾個人參與，發現問題……發現哪一類問題應該走哪個程序。等我完成初稿，咱們開會討論，然後再執行……具體實行過程中還要不斷修改完善。」

「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我學計算機的，學過編程，編程過程中的一些要求可以應用到現在的規則中。還有，我去過麥當勞和肯德基，很好奇他們的操作方式。他們就是半成品，然後店員按程序操作，薯條放在油里炸一定時間，撈起來就好了。聽說對做薯條的土豆也有要求，這樣味道才能統一。他們全世界這麼多店面，不可能每個員工都是烹調專家，一定有嚴格的程序和參數保證質量和口感。還有福特汽車的那個流水線生產，我們也可以嘗試建立這種流水線，每個工位都按程序操作。我還在了解管理學，在網上找文章看。這個沒系統地學習過，現在太忙了，只能在網上找短文看看。」

「吃飯吃飯，別只講話忘了吃飯。粥要不要熱一下？」崔西打斷我。

「嗯，不涼。」我摸摸粥碗，「你那個是不是涼了？倒給我，再盛點。」

「哈哈！你又要吃豬食。」崔西還是把湯倒進我的粥碗里，「傑克里，麥克，蘇萊娜和……姍麗做我的團隊，我覺得挺合適，蘇萊娜還在銀行工作過，很好！」

「嗯，你覺得合適就行，先運轉起來，人手不夠或誰不合適就調整增加。銀行那邊你自己物色，我不了解。」

「好的，我大概吃飽了，你繼續。」

「呵呵！」我笑，「大概吃飽了，到底吃飽沒有。」

「姐姐說，晚上七分飽，要不然會胖的。」

「好好！你姐姐說的就是命令，我還要再吃點。」

「那當然！我們這個家，姐姐是內部……老闆。我們都要聽她的。」

「好，收到，崔西女士。」

影倩應該是故意拖得晚一點才過來，手裡拎著一個食盒，崔西猜到肯定是好吃的，歡笑一聲飛過去接過姐姐手裡的東西。

「做了些甜點，餓了可以吃。」影倩看一眼迫不及待開吃的崔西，又仔細望望我。

「哦，好。」我從電腦前站起來，伸手摟住影倩，在她腮邊輕輕吻一下。

影倩沒防備，頓了一下，伸手想把我推開，推到一半又收住，表情嚴肅，瞪大眼抬頭看看我，轉身去桌子上把崔西隨意擺放的蓋子收到一起。

崔西吃完一塊點心就回自己房間了。臨走看影倩在盥洗間沒注意她，小心翼翼地攤開手掌，每隻手各捧了一個，放輕腳步悄悄地溜了。等影倩從裡面出來收拾盒子時，發現數量不對，立刻轉頭看著我，然後再找崔西，只看到卡雅在門邊偷笑。

影倩抽出一層讓卡雅帶走吃，自己把剩下的送進隔壁的冰箱，回來鋪好床，看我還坐在電腦前打字，伸頭看了看屏幕說浴巾和換洗衣褲她帶進浴室了，等會直接進去就行。

我點頭答應著，加快手上的速度把剛剛想到的敲進去，然後又查了兩個不確定拼法的單詞，趕緊存檔關機。

影倩從洗澡間出來，見我站起來，一邊解開發帶一邊提醒我把身上的肥皂和嘴上的牙膏都洗乾淨，別總是慌慌張張的。

我答應著往洗澡間走，影倩跟在後面，「我在外間，洗好頭叫我。」

「一起再洗吧！」我伸手往後面撈她。

「滾！哎呀，快去啊！「

洗完澡出來，影倩已經關了大燈和電視，只留下我這邊的床頭燈，斜靠在床頭等我。

「呵呵！美人，等我擦擦腳就來。」我從床頭矮凳上拉過毛巾，脫鞋的同時關上床頭燈，拉掉浴巾擦腳上床。

「昨晚上和條死魚一樣，也不理我。」躺好以後，影倩伸手摟住胳膊，臉貼在我肩膀上，話音里稍稍帶著喘息。

「嘿嘿！昨晚上等你的時候，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質疑達爾文的進化論，還說國內只教進化論，是因為要支持馬列主義。我在想說得有沒有道理，躺到床上就困了。」我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她的浴巾里。

影倩熱情地吻過來，同時扭動身體仰躺，任由身上的浴巾滑落，把整個身體裸露在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昏氳里。我側著身體，離開她的雙唇，張開手撫摸光滑的皮膚，不敢用力，彷彿怕驚擾了這月光下美麗的身體。

摸遍能夠得到的地方，我縮回手，輕輕蓋住她的下體。影倩稍稍張開腿，讓手指滑落到私處，然後轉身面對我。

我把原來枕在頭下的另一隻手伸展開，托起她的頭穿過頸窩，按住後背讓她貼緊我，動動在她兩腿之間的手指準備抽出來。

影倩稍稍呼一口氣，抬手按住胳膊，把我的手放回原位，示意繼續，接著抬起上面的腿搭在我身上，又輕輕拉著我的手在兩腿之間滑動。

我心領神會，手掌壓住她恥骨上的毛髮，手指在下面輕輕地左右摩挲，同時微微後撤，看著她的臉。

影倩雙眼微合，臉上沒有表情，微微張開嘴，喘氣出聲，抬手抹掉我的眼鏡扔到一邊，然後再次用力地吻我的臉頰和額頭。

我稍稍加大撫摸她下體的力度和頻率，影倩似乎已無法承受，躺平身體頭一歪癱在床上，耳邊的氣息已如雷鳴般轟響，接著突然用力，翻身爬到我上面。

影倩張開雙腿，我們倆互相配合試了幾下，沒能進入。她索性抬起下身，伸手扶住陰莖，稍稍調整位置，讓我順利地滑進去。

輕輕扶著她的腰，我饒有興緻地體驗著下體的進入的感覺，然後兩手輕輕地上下用力，讓她自己控制抽插的動作。

影倩試著來了幾下，似乎還有些害羞，拖長聲音哼了一聲，把頭埋在我的耳邊不願意再動。

我把蓋得滿臉的長發稍稍撥開，扶住她的臀部輕輕挺腰，然後放鬆收回。影倩喘息著抬起下體讓出更大的動作空間，我隨即加速作動，她立刻呻吟出聲，使勁吸吮著我的脖子。

我看著天花板得意地一笑，繼續加快動作，十幾下以後稍微停頓，喘幾口氣后又繼續。

幾次停頓之後，影倩已經癱軟，抖著手抱著我的脖子避免自己掉下去。我推直她的雙腿，兩支胳膊上下摟住腰和肩，輕輕側身把她放到床面。

影倩有些費力地調整好姿勢仰躺，抬手勾住我腰。

我也不看她，輕輕俯身撐住，兩眼盯著枕頭上的髮絲，全神貫注於動作的頻率。

大概二十幾下以後，趁著稍稍停頓調整身體，我抬頭掃了影倩一眼。她的臉上髮絲散亂，在微微的光線下如幾片輪廓秀美的烏雲，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雙唇張得更開些，呻吟也已經變得連續。

我低下頭，調整呼吸，先讓陰莖在溫熱緊實而毫無阻力的潤滑里悠然緩慢的進出幾次，然後開始加速，停在她呼吸最急促的頻率上儘力保持。

影倩張嘴蹙眉，在呻吟之間急促地呼吸著，似乎在用全部的毅力忍受著什麼。我重新集中注意力，繃緊小腹和下身，一下一下有力地向前撞擊。

忽然之間，影倩的小腹收縮，頭抬起來貼上我的肩膀，然後又摔回床上，兩手抓住我，雙腿收緊，一邊劇烈的顫抖著，一邊呵呵呵止不住地喘息。

我停下動作，滿心得意和歡喜地環抱著她不停彈跳的身體，享受著下面被裹緊吸吮的感覺……

「呵呵，月昏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看她漸漸恢復，我翻身躺好，在她家耳邊輕輕調侃。

「哎呀，討厭！」影倩捂住臉，頭埋到我腋下，兩腿亂蹬，又抬手用力打了我一下，「醜死了！」

「不醜啊，好美！很美好！……好好好，我不說話，等你把氣喘勻。」影倩又抓我一把，我趕緊閉嘴，擁著她，轉眼看著窗外。

湖面上濤聲隱隱，風卻已經停了，一切都在純凈的月光下甜蜜而微微起伏地平靜著。

「幹嘛不理我？」過了一會，影倩把臉貼到我胸口。

「嗯……摟著你就行，不用講話。」

「剛才……是不是很失態？」

「呵呵！想什麼呢？這麼美好的體驗……還失態？」我忍不住笑。

「不許笑！」影倩又害羞了，把臉轉過去藏到頭髮裡面。

「很美的時刻，別那麼不自信，你很美！」我撫摸她的背， 「再說，人不是藝術品，有美的，也有……不符合審美標準的，很正常啊！享受……接受一切，欣賞美好，不是很好嗎？」

「嗯，你剛才說什麼，吹笛到天明。」

「哦，月昏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是古人的詩，突然想起來了，加了幾個字……好像有點不莊重，有點對不起作者老人家了！」

「嗯，咱們說說話，等會再洗一下。往這邊來點。」影倩換到另一側，把大部分身體趴在我身上，「不重吧？」

「哈哈！你說呢？」我扶住她，扭動身體往床中間挪挪。

「就要壓在你身上！」

「嗯，你舒服就好，等會還要洗澡嗎？」困意襲來，我有點想偷懶。

「洗一下吧，啊，聽話，要不然身上澀。」

「好。」我抹抹臉打起精神。

「又添了一些傢具，你看到吧？」

「嗯，都挺好！那個音響真小巧。」我看向旁邊的桌面。

「還沒想好放哪，又急著想打開看看，你有時間看看說明書，一大本。」

「嗯，其實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懂，很多時候要多看幾遍，再用用就知道了。LD的光碟還沒聽幾遍，CD就出來了，技術發展真快！」我一邊說，一邊把她滑落的長發收起來放在胸前。

「我知道，暫時看著不明白很正常。只是我還有許多要考慮的事，所以放音樂的事就交給你，看你操作幾遍就會了。哎，這個音響比那一個大的簡單很多，不用接那麼多線。那個大的我都不敢往後面看，到處都是線。洗澡吧，身上都幹了。」影倩坐起來。

「好！一起洗，我也給你搓搓背。」我翻身下床。

「好，呵呵，不許亂看！抱我過去。」

「收到！看不看……我可做不了主。哈哈！」我側身躲開她打過來的手，抱起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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