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一百九十九

送到影倩回來，一出大門我就把崔茜的長槍拽過來。小丫頭趁機抱住胳膊，接著就往我的背後繞，剛要往上爬，山坡上遠遠地拐出來一束光，頂上還閃著警燈。

「謝夫，有什麼情況嗎？」車減速靠過來停下，後座的領隊拉開車門下來問。

「哦，沒事沒事。」我愣了一下，見他盯著我滿身的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我們……帶著槍徒步鍛煉，這樣效果更好。」

「哦，是這樣，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領隊笑起來，「那我走了，再見謝夫！」

「等一下，請等一下。」我抬手叫住他，「你們這是連續值班？剛剛那邊有警衛任務。」

「不是謝夫，我們剛剛上班，基德先生安排我們先休息，警戒區撤除以後才開始正常巡邏。」

「哦，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點點頭，「那你們辛苦了！開車慢一點。」

「好的，謝夫，謝謝謝夫！我們的班到零點，再見謝夫！」

警車剛剛開出去十多米，小丫頭就忍不住笑起來，「謝夫謝夫謝夫！無數個謝夫。」

「呵呵！這些人都是基德從圍城時的戰場上帶出來的，和他一樣，就是改不了口，一根筋。」我也笑著，「哎，你今天聚會，穿得保守，我還等著看你的背和胸呢。」

「又胡說！」小丫頭打我一下，順手把我扭轉身，雙手使勁開始往背上爬，剛爬上來一條腿，又跳下來，」今天你累了，改天再背我。「

」不累不累，上來。「我兩手向後兜住她往上抬。

」不要不要，以後有的是機會。「崔茜抱住我一支胳膊轉過來，」姐姐穿得很……正式……嚴肅，我不能和她差別太大。再說，我的胸和背，以後只給你看。「

」哈哈！好好。「我大笑著抽出手摟緊她，」你和姐姐越來越像了。嗯……文化不同，你的習慣我能尊重，也能理解，我想姐姐也能尊重和理解。「

」知道，我不是擔心你們。以後和你去了中國，有聚會，如果穿得不合適，你們會很尷尬。「

「哦，原來這樣，謝謝你！美麗善良的小丫頭。」我摟緊她，在頭頂上使勁親了一下。

「我也要親你一下，謝謝你！」崔茜轉身停下。

「嗯，為什麼？」

「你拉著我一起上台，那個……讓我不緊張，我也要謝謝你。」

「好，等我把嘴巴降低一些。」

「哈哈……哎呦！」小丫頭笑著往前湊，被長槍的彈夾正好頂在肚子上。

「哎呦，抱歉！」我趕緊把槍放回身後，「回去親，回去親，不小心碰走火就麻煩了。」

「沒有，不會。」崔茜轉回身側拉著我繼續走，「我把彈夾和槍膛都清空了。知道你一定會幫我背著，長槍只裝兩個空彈夾，沒子彈。」

「哈哈，聰明！」我對她豎起大拇指，「怪不得拿槍的時候感覺有點輕，你也不講上膛沒有，我只來得及看看保險。別告訴你姐。」

「是，謝夫！」

回到莊園，卸了妝洗完澡。崔茜看看時間還來得及，拉著我上床運動了一回。

所有的事都忙完，兩人躺在床上又不困了。

「哎，你今天又高潮了。」我偏頭對她說。

「是啊，真好呀！」小丫頭往下退退，翻身把頭貼在我胸膛上，「我以為今天有點趕時間，可能不會，誰想到沒忍住。」

「哈哈！」她的話把我逗笑了，「這還有忍住忍不住的？」

「嘿嘿！我漢語不好，說錯了。」

「不是不是，沒說錯……語法一點都沒錯……是說法很有意思。哎，你這樣趴著，耳朵不吵嗎，我是說我的心跳聲。」

「不吵，我喜歡，困了就移開。哎，姐姐好像還沒有高潮過。我和她講到感覺有多好，她笑著不說話，我就沒好再問。」

」哦，這個，你姐也不和我說。中國……漢族女士，漢族傳統文化，好像不贊成說這個，甚至認為性是羞恥的。「

」我知道。可我覺得男人和女人的性生活是雙方的事，是不是可以在公眾場合說，是各人觀點不一樣，但伴侶之間完全可以說的。就像咱倆這樣，沒什麼羞恥的。哎，我想起來，你……我一出聲，你就加快，不要那樣。我發出聲音是因為你動作的頻率和幅度讓我很舒服，你加快，感覺就改變。「

」哦，呵呵，我以為你會更舒服。明白了，下次改正。哎，你覺得我這幾天表現怎麼樣？「

」挺好啊……你不要總想每次都要非常棒。做愛是兩個人的事，有時候我的原因，也會感覺沒那麼好，不是你的問題。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很長時間，當然能接受……那個……不會每次都完美，對嗎？「

」對對！……其實這和其它事一樣，以前沒想到。很好，又有新的收穫，很棒！「

」哈哈！「小丫頭拍我一下，」經常有新的收穫，越來越好。「

」你說得對。要互相交流，說著說著就能想到些東西。「

」你和姐姐也應該多說，我希望大家都好。她和我講的時候覺得害羞，你和她講的時候沒關係，已經讓你進入她身體了，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嗯……也對。不過最好不要引起不愉快。「

」應該不會。她很愛你，不會生氣的。她也想和你生活很長時間。「

「哦，明白。漢語叫相伴一生。」

」相伴一生，就是直到死都在一起，對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因為兩……我們深深相愛。「

」對對！……明天早晨，我們再愛一次，現在睡覺，要休息好。「她從我身上翻下來，」抱著我！哎，我們做愛完以後，你怎麼不困？據說男人累，會想馬上睡覺。「

」其實也困，但書上說女人這時候還想說說話，讓男人抱著，所以我盡量陪陪你，再說洗澡以後，要過一會才能睡著。「

」不用，只要抱著我就好，你困了就睡。要不咱們下次不洗澡，擦乾淨就睡，把空調調到溫度最小，少出汗。「

」呵呵！好辦法，下次試試。「

第二天下午四點半剛過我就到家了，兩個女人正坐在樓下大廳里說話，見我的車過來有點驚訝。

「嗨！美女們。又發現一處設計圖錯誤，上下兩層的柱子竟然錯開了十公分。李同力氣得直搖頭，直接讓工人全下班了。」我一邊解釋，一邊把包交給伸手過來接的崔茜，「丫頭，裡面有這個月的生活費，拿出來放你們錢包里當零花錢，我特意要的新鈔票，乾淨。」

「我哥剛進的新產品，夾心餅乾，你嘗嘗。」崔茜伸手塞到我嘴裡一塊餅乾。

「哦，嗯……挺好吃，不是很甜，但很好吃。」我點頭，「姐姐也吃幾塊。」

「姐姐早吃過了。」影倩笑，「還用你說！」

「呵呵！」我摸頭笑笑，「我去洗澡，今天在大日頭下曬個半死。哎，丫頭，怎麼穿得怎麼漂亮？」

「剛買的，漂亮嗎？」崔茜站起來，扭動身體給我看，「過兩天有個哥哥和我朋友的聚會，你要陪我去。」

「漂亮！好，沒問題！你好久沒聚會了……我都不想去洗澡了，兩個美女看不夠。」

「趕緊去吧！」影倩說，「回來試試鞋子。快去！回來看。」

「好的。」我跳了一下，快速往樓梯跑去。

洗澡的時候聽見兩個女人也上樓來了，小丫頭在外屋唧唧喳喳地說說笑笑。我擦著頭走出來，地上放著盒子，影倩腿上放著兩雙運動鞋。

「太好了！有新鞋穿了。」我走過去，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腳擦乾淨沒有？」影倩盯著我的腳，「擦乾淨試。」

「哦哦，好好！」我坐在沙發上，退掉拖鞋擦乾腳，拎了一隻白色的鞋穿在左腳上，又把另一隻黑色的穿在右腳上，「嗯，都挺好。」

「穿皮鞋太累，我倆看到你揉腳。以後非正式場合就穿這兩雙，白的穿時候注意點，別到處碰。鞋不貴，穿著舒服就行。」

「謝謝兩位美女。我可能有點久窮乍富，總是穿皮鞋。」我看著腳上的鞋回答。

「也不是，你好像對穿著不是很在意。正常，有些人就是這樣。脫下來吧，我把鞋帶穿好。」影倩說。

「自己來自己來，別什麼都你們動手，我自己來。」我脫下一隻鞋，翻開盒子找鞋帶，「貴不貴無所謂，能穿就行。別人在乎貴賤，我不在乎，舒服就行。」

「別人也不一定就在乎貴賤，別這麼想。」影倩崔茜分別拿起一隻鞋幫忙穿鞋帶。

「哦，是哎！不能這樣想別人，太主觀了……這話應該怎麼說呢？」我手裡一邊忙著，一邊思索，「其實……我也曾在乎貴賤……也想有錢。現在，真的有點錢以後，好像就沒那麼在意了。在網上看到一句話：錢是賺不完的。別的不說，不能為了賺錢，忽略別的……或者說，不能只為賺錢，別的什麼都不管了，最好是又能賺錢又有美人。哈哈！」

「滾！"影倩抬手就是一下，打完了又看看崔茜。

」哎，小丫頭，你怎麼不說話？「我問崔茜。

」我……我的……要先聽懂。「崔茜指指耳朵，」賺到錢最好，沒有很多錢……基本生活夠用就行。「

」呵呵！你這個美國人，倒是看得很開嗎！「我笑著。

」我們是一家人，什麼美國不美國的。「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批評我。

」哦哦，說錯了說錯了！「我舉起雙手投降，」真見鬼！怎麼總說這些。對對對，一家人，沒有國籍的事。「

」我和丫頭也看網，只是沒你那麼痴……專註。國家的概念也有不同的理解，和我以前想的不一樣。家裡人之間，別把國家摻乎進來，沒那麼大。你說對嗎？……哎，說話啊！又跑哪去了？「影倩拍我。

」哦哦！我突然想到，怎麼說……國家這個……東西，是不是某些人想出來騙人的？為了自己的利益或權力，騙別人為他們幹活。「

」也不是吧？「崔茜輕輕搖頭，」國家應該也有用，至少可以幫助窮人。哦，我說的是政府，還可以收稅辦教育和醫療。「

」也是！「我點點頭，」一時想不清楚，有時間上網去看看。「

「你現在也不去圖書館了，有問題就上網查。」影倩說。

「嗯，去得少了。很多信息網上就能查到，網路真是方便。信息的流通，真能是一場革命，改變世界的革命。」我回答。

「好好，別激動！」影倩把穿好鞋帶的那隻放下，伸手又從我懷裡拉走一隻，看看走到裡屋接電話的崔茜，「別冷落了她，只顧著看網。」

「知道，不會。也不會冷落了你，我拉著她一起看。你要感覺我做得不對就告訴我。」

「嗯，知道，我也會上網了，就是打字還有點慢。」影倩點頭。

「用拼音打字，快不了……反正我打得慢。」

「哎，我問你。」影倩用膝蓋頂頂我的腿，「你是專門學電腦的，怎麼打字還慢？我用兩個手指頭，你用十個手指頭，也沒比我快多少。」

「哈哈，這是個好問題！學電腦和打字不一樣。」我撓撓頭，「怎麼說呢？開車的不一定會修車……「

」……嗯？說啊，我看你還敢接下一句，修車的不會開車？「影倩儘力板著臉，也沒能憋住笑容，回來的崔茜聽見，也笑出了聲。

」呵呵……修車的真不一定會開車。哎呦！「我剛說完，就被影倩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這個例子舉得不好。」我把一隻穿好鞋帶的鞋放在地上，「我學的是原理，方法……比如電腦怎麼算一加一……我學的是原理和應用電腦的方法……先這樣說吧。你們學的是使用電腦，我當然會使用電腦，但不是所有的使用方法都熟練。」

」哦，明白了！就是你不是專門打字的。「崔茜點頭。

」對對對！我們同學之間曾經說笑話：小學一年級學一加一等於二，到大學又學回去了，還在學一加一等於二。「我趕緊點頭。

」那怎麼能一樣？「影倩說，」小學是學算術，大學學的是……計算機怎麼工作。「

」呵呵！開玩笑時這麼說，別當真。「我笑。

」這樣說很幽默，很智……有智慧，很聰明！「小丫頭點頭稱讚，」姐姐，咱們說話沒必要太嚴肅的，對嗎姐姐？」

「嗯，對！」影倩攬住崔茜的手臂，「你的立強很聰明，你也說得對！」

「哈哈！謝謝姐姐！你也很好，我們都很好。」崔茜笑著。

「好了，丫頭跟我走吧。」影倩站起來，「哦，那個，你把鞋收好，東西收拾收拾，到時間過來吃飯。還有，吃完飯別急著走，教教我怎麼用那個……搜索網站。」

「好的，夫人！」我抱著鞋盒給影倩敬禮，兩人笑著轉身走了。

晚飯有崔茜第一次炒的青紅椒肉絲，花花綠綠地一大盤擺在桌上。我趕緊捧場，剛坐下就夾起來好多塞進嘴裡，沒想到是辣的，咽下去以後趕緊又快速咬了兩口饅頭。

崔茜見我表情不對，自己也嘗了一點。放到嘴裡片刻以後笑了，說自己挑辣椒的時候特別小心，結果還是有點辣。影倩聽見說話從廚房裡端出一小碗土豆濃湯。一邊讓我喝湯緩緩，一邊說吃點辣好，不吃辣不當家。兩個女人圍在旁邊鶯聲燕語，我就故意呲牙咧嘴地顯得很痛苦，矯情說我才不當家，事情繁瑣麻煩，讓你們兩個女人操心就好了，直到俊峰和孩子們走進來才停下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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