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文革鄧小平流放生活:65歲被迫每天砸煤劈木柴

作者:風雨人生路  於 2014-6-20 16:41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文史雜談

關鍵詞:鄧小平, 地板

   鄧小平雖已65歲了,但卻是唯一的「壯丁」,重一些的活兒全由他做,如拖地板、劈木柴、砸煤塊等等。

10月23日清晨,從中南海駛出一輛吉普車,風馳電掣般向機場駛去。車上坐著3位老人與一位姑娘,這就是鄧小平夫婦與鄧小平的繼母夏伯根,還有一位是鄧家長女鄧林。他們都靠在座位上一言不發,路邊一條條「打倒『劉鄧』黑司令部」之類的標語映入眼帘,他們彷彿沒有看到。

 機場到了,3位老人分別在鄧林的攙扶下從吉普車裡出來。這是一個不大的軍用機場,上面停著一架機號為3287的老式伊爾—14型軍用飛機。到了分別的時候了,鄧林望著父親、母親和奶奶3人從一個臨時架上的簡陋的舷梯上了飛機。鄧小平到了飛機艙口,回首望了望,似乎是想再看一下北京。但在視線之內,除了一個空曠的機場,什麼也看不見,他回頭即進了艙門。

 飛機起飛了,穿過翻滾的烏雲,向著南方飛去。鄧小平坐飛機的次數數不清了,作為總書記,他總是到處奔波。但作為「囚犯」坐飛機,還是第一次。透過機艙的弦窗,望著變幻莫測的雲團,鄧小平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此時的卓琳同夏伯根坐在一起絮絮細語,他們心中最不放心的是老二鄧朴方。大凡父母,總是把更多的愛獻給不幸的子女,卓琳一想到卧病在三○一醫院的兒子大小便失禁無人照看,生活無著落,心如刀割,愁淚漣漣。老大鄧林在大學畢業后還未分配工作,不知是否還要被迫沒完沒了地交代父親所謂的「罪行」。鄧楠、鄧榕、鄧質方也在受父親株連尚未成年便下放到邊遠的陝西、山西農村,連信也沒寫一封。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離愁別緒啊!

鄧小平此刻則似乎沒有陷在撩人的兒女情長之中。將目光收回后,他閉目沉思著,考慮這場「文化大革命」到底起什麼作用,毛主席為什麼要發動這麼一場破壞力如此大的運動?他不理解,需要深一步地考慮,這是關係到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的大事。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徐徐降落在南昌向塘機場。3位老人頂著深秋的寒風走下舷梯。鄧小平走下飛機,坦然地再次踏上江西這塊土地。在這塊土地上,他已經經歷了一個起落,那是近40年前的事了。40年後,他更加成熟了,還會怕那些風風雨雨和驚濤駭浪嗎?
 身著解放軍軍裝的江西省革委會核心領導小組辦公室的秘書們早已恭候在場,見鄧小平走下飛機,便把小汽車開到舷梯旁,同北京來的、在飛機上「押送」的解放軍講了幾句話,請鄧小平等上車。這時的南昌大街小巷還殘留著造反派搞武鬥的痕迹,這個曾經向國民黨反動派打響第一槍的革命歷史名城如今照樣被烏煙瘴氣籠罩著。透過車窗,鄧小平看見了大道兩旁重重疊疊的大字報,只見自己的名字被慣用的符號塗抹著。他無奈地笑了笑。

    小車在江西省軍區招待所停下,秘書將鄧小平一行安排在招待所二樓的一個套間里休息。在這裡,鄧小平住了3天。

 有天晚飯後,鄧小平順著軍區招待所院內的池塘邊散步,不料引起了住在招待所的解放軍幹部、戰士們的注意。「怎麼,鄧小平來這裡了呀!喏,快來看。」這件事很快傳到省軍區。一位軍區的「負責人」對鄧小平夫婦訓了一次話,叫他們老老實實接受改造,警告他們不要隨意外出。
 不多久,軍區選派黃文華為鄧小平的管理秘書。他在省革委核心領導小組秘書趙子昌的陪同下,來到軍區執行所二樓和鄧小平夫婦見面。趙子昌向鄧小平介紹:「這就是省里派來的管理秘書黃文華,以後一切生產勞動、學習材料、生活上的事情都由他負責。」鄧小平望了望這個陌生軍人,沒有任何錶情。黃文華第一次看清,這位號稱「全國第二號走資派」的人,沉默中有一種令人猜不透的力量。

 3天後,鄧小平一行離開軍區招待所,車很快進入八一大道。這條馬路在當時僅次於北京的長安街,這種氣魄曾引起了中央的爭議。鄧小平在車上打量著這麼寬闊的大道,大道兩邊同樣被大字標語裝飾著,自己的姓名不是倒寫著,便是打著紅叉。

 車出八一大道駛上八一大橋。黃文華向鄧小平介紹:「這就是八一大橋,橋下是贛江,贛江流向鄱陽湖,我們住的地方距離這裡約有8公里。」

 鄧小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這條江,30多年前,他同紅軍一道,跨過這條江。他更欣賞鄱陽湖,這是中國第一大湖泊,她的胸懷是那麼寬闊,容得下長江的奔流。

 車經長凌,行駛六七公里後來到望城崗。因此處地勢略高,可看見南昌城的輪廓,由此得名。在望城崗的旁邊便是福州軍區南昌步兵學校。此地原是江西省的最高學府舊中正大學的校址。這個步兵學校的校長許光友少將,原在省里支左。程世清來后,便調走了,他的住房被稱為「將軍樓」。

 車在軍校的大門前停了下來。黃文華跳下車,同執勤的解放軍戰士交涉后,車開進學校。一位戰士彷彿看見車裡坐著的是鄧小平,還沒等他看清,車已經進入了綠樹環抱的校園。順著一條梧桐夾道的沙石馬路,繞過步校辦公大樓,沿著紅壤夾著石子的小路走上一個小丘,即可看到一圈比人還高的綠色冬青樹環繞而成的院牆,冬青樹內還有一個竹籬,是一處幽靜怡人的地方。清潔的水泥路面,不見枯葉,路邊是修剪得很整齊的綠樹和草坪,校舍掩映在綠樹叢中,紅牆綠瓦時隱時現,蟬鳴鳥語,自得其所。

 卓琳見了這般景象,心中略為舒展。

 進了「將軍樓」的院子,鄧小平一行下了車。他們開始打量這幢新居。這是一幢兩層樓房,樓下除大廳之外,兩邊只有兩個單間。院子是用籬笆圍起來的,院內種滿了梧桐和各種花草,同城市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對比,要不是帶有監禁的意思,真可以叫人喜歡上這個地方。

 按照黃文華的安排,鄧小平夫婦和夏伯根住在右邊樓上3間房子,鄧小平夫婦住在一個套間,裡面住人,外面為會客室。夏伯根住在靠在衛生間的后屋。黃文華自己住在樓下靠右邊的房間,正對著上面鄧小平夫婦的房間。黃的房間裝著一部電話,有什麼情況隨時可向其頂頭上司報告。黃的左側的房間是解放軍戰士賀福柱的卧室,他的任務是負責代鄧小平夫婦到望城崗買菜。由於鄧小平夫婦的特殊身份,上街是不准許的。

 3位老人住下后,就各自的情況做了一些生活分工。鄧小平雖已65歲了,但卻是唯一的「壯丁」,重一些的活兒全由他做,如拖地板、劈木柴、砸煤塊等等。卓琳年齡最「小」,只有53歲,但卻患有嚴重的高血壓和心臟病,輕活細活就由她做,如掃地、擦桌、洗衣、縫紉。夏伯根雖已年近70,但她慣於操勞,身體尚好,且最善做飯,因此生火、做飯和與廚房有關的各類事務,均由她全權負責。3位老人相互體貼,相互照顧,相濡以沫,互敬互愛,把禁閉之中的羈旅生活過得充實而又充滿了生命力。

 經過一夜的休息,迎來了監禁生活的第一個黎明。這天一早,曙光初照,鄧小平為院內歡唱的小鳥所喚醒。他珍惜這充滿活力的早晨,儘管仍很疲倦,還是一下子從床上坐起,披衣走出樓房。院內空氣濕潤,樓前四株月桂散發出陣陣清香,花朵在晨光中搖曳,小鳥在樹枝上快活地游來游去,蟬兒耐不得寂寞,一聲聲鳴唱著。鄧小平舒動筋骨,邁開大步,在庭院散起步來,院子畢竟太小,鄧小平想到外面走走,到院門,見外面還有兩名解放軍戰士站崗。解放軍戰士見狀,警惕地看著他,身後傳來「不準出去」的聲音。鄧小平心中一震,這才清楚此刻自己是被監護著,抬頭看看鳥兒在自由地飛進飛去,真是人不如鳥自由。也罷,他索性在院內走個痛快。
 從這天起,鄧小平開始了他3年多流放在江西監護勞動的生活。從此,一個小廠、一座小院同一位偉人聯繫上了。

 每當夜深人靜,那紛至沓來的不平與痛苦,諸如個人的災難、家庭的變故、人民的不幸、國家的動亂,一樁樁一件件,不停地在鄧小平腦海中翻騰,使他難以安眠。鄧小平剛進將軍樓,就提出睡眠不好,要黃文華弄點眠爾通、非那根之類的安眠藥,以助睡眠。他不僅晚上睡覺,就是午休也要靠安眠藥,藥量還較大,一般是午休前服眠爾通兩片,晚上睡前服苯巴比妥一片、速可眠一片、眠爾通一片、非那根兩片。卓琳午休與晚上就寢前也服些安眠藥。黃文華一度很不放心,生怕有意外。他採取了一個辦法,藥片由他保管,按頓送,並要鄧小平當他的面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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