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巴西世界盃鏖戰正酣。都說球場就像江湖,如果是魯迅、金庸、古龍三位大師來寫世界盃,會寫成什麼樣子呢?
魯迅版:
當英格蘭的球隊遭擊敗的時候,我獨在球場外徘徊。世界盃這玩意,我原本是要看的,然而終於沒有看。
有一次幾個青年相邀看球,興緻勃勃跑到什麼園,外面早聽到咚咚地響。我們挨進門,見幾個紅的綠的,簇擁了一個長絡腮鬍子的名角,都在那裡踢,台下滿是許多頭。
然而我又不知道那絡腮鬍是誰,問左邊的一位女士。伊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一眼,說道,「皮爾洛!」我深愧淺陋而且粗疏,臉上一熱,想還擊幾句罷,然而終於只囁嚅了幾句,飛也似地走了。
其實這世界盃有什麼可看的呢!曾經闊氣的烏拉圭要復古,正在闊
金庸版:
且說少林寺前,克洛澤與范佩西劇斗,二人翻翻滾滾,直拆了百餘招。
陡然間「嗖」地一聲,范佩西一爪當胸而來,正是「胡、苗、范、田」四大家族之一的范家「虎爪擒拿手」,五指早已按住克洛澤胸口膻中要穴。
「范大哥,好一招『夜叉探海』啊!」蘇珊娜拍手歡叫道。
克洛澤臉如死灰,又見蘇珊娜望向范佩西的目光中滿是崇敬,只覺羞辱至極,大叫一聲,橫刀便往脖子上抹去。
忽然間破空之聲大作,一枚暗器飛來,錚的一聲,克洛澤長刀脫手飛出,滿掌鮮血,虎口已然震裂。
他震駭莫名,抬頭瞧去,只見一個金髮中年男子大步而來,喝道:「你有徒弟沒有?」
克洛澤甚是氣惱,喝道:「我尚未退役,何來徒弟?我自願就死,干你何事?」
金髮男子森然道:「嘿嘿,你連徒弟也沒有,想我大德意志克氏一門代代豪傑,居然至你而絕!」
克洛澤大吃一驚,拜倒在地:「前輩莫非就是人稱『雷動於九天之上』的克林斯曼師伯?」
克林斯曼昂然道:「不錯!古來成大業者,哪一個不歷盡千辛萬苦?馬拉多納有82之悲,羅納爾多有98之恨,倘若都像你一樣橫劍一割,如何稱雄江湖?」
克洛澤悚然驚懼,拜伏在地:「晚輩知錯了!」
突然,人群中一條光頭大漢猛然躍出,一頭撞向克洛澤后心:「頭槌仔,我大葡和你仇深似海,我佩佩今日與你拼了!」
只見荷蘭陣中也衝出一條黑凜凜大漢,一掌擊向佩佩:「暗施偷襲?我德容大好男兒,竟與你這種人齊名!」正是「北德容、南佩佩」中的德容。
佩佩回身接了一掌,只震得兩臂酸麻,喝道:「荷蘭老賊如此厲害!」不願戀戰,返身而去。
正是:「兵火有餘燼,貧村才數家,無人爭曉渡,殘月下寒沙!」
古龍版:
月已淡,淡如星光。
此刻,內馬爾正在這樣的星光下喝酒。
酒是女兒紅。他喝得很用心,每一滴都不浪費。
「只有懂得女人和酒的人,才懂得武功。」他經常這麼說。
內馬爾就是一個懂酒的人。
忽然,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滿臉怒容。
「你來了。」內馬爾說。
「來了。」黑衣人冷冷地說,「馬上就要踢德國了,可是你……」
「你想責罰我喝酒?」內馬爾笑了笑,「即便你是斯科拉里,是主教練,但單打獨鬥的話,你不是我對手的。」
黑衣人斯科拉里看著他,忽然也笑了:「你確定你喝的是酒?」
內馬爾的瞳孔猛地收縮:「什麼?難道……」
斯科拉里摸了摸鼻子:「沒錯。這是酸奶。你練的純陽功不能喝酸奶,所以我事先給你加了一點。」
「騙子……」內馬爾怒吼著躍起。風吹在他臉上,他忽然覺得秋風已寒如殘冬。
他想去拔劍,但一陣頭暈目眩,咕咚倒地。
斯科拉里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就像是一個孩子。
「我不是騙子。」他喃喃地說,「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