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ZT:柴山保往事

作者:金竹陶器  於 2016-6-9 03:27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網路文摘|已有8評論

關鍵詞:東方紅, 河南省, 李德生, 革命歌曲, 大別山

1916年農曆十一月初六,我出生於河南省光山縣柴山保王家灣,今河南省新縣陳店鄉王灣村,族譜名王成寶。柴山保,據說就是後來因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而唱遍中國的著名革命歌曲《八月桂花遍地開》的誕生地。


李德生在回憶錄中說:「據解放初期統計,新縣不足10萬人口,在歷次革命戰爭中就犧牲了5.5萬餘人」(《李德生回憶錄》,解放軍出版社1997年版,第12頁)。李德生和我同齡,他住的村莊李家窪緊鄰王家灣。王家灣是新縣數一數二的大村莊,1993年10月編撰的《王南泗公家志》痛陳:「1927年至1934年……近千人口的王家灣,所倖存者不足300餘人。」每當憶及那個兵連禍結、充滿血腥殺戮和暴力恐怖的歲月,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我那可憐的父母、年幼稚氣的四弟,還有眾多慘遭殺戮的鄉親。80多年過去了,沒有人提起過他們的名字,如今我已年近百歲,來日無多,有責任把知道的實情告訴後人和史學家。

  
一、母親和四弟遇害

王家灣地處大別山深處,歷來就是個很窮的地方。在我的記憶中,全村只有後來成為紅四軍十師政委的王功在(我的私塾先生)家裡有一匹白馬代步。我家雖有一點祖業田地,但老人小孩多,勞動力少,從記事起,就沒有過一天好日子;能顯示我家曾經富有的可能就是那棟祖屋。祖父兄弟六人,平均壽命不到39歲,最長壽的也只活到54歲。祖父行五,六祖父無子,父親14歲時過繼到六祖父名下。六祖父35歲早逝,六祖母及她的女兒無以為生,只好和我的親祖父母在一起過。
  
父親17歲就結了婚,母親整整比父親大10歲。1915年,我大哥出世,360天以後我又來到人間。三弟也只比我小一歲半,接著,四弟、五弟(早夭)和小妹來到世上。父親常年患病不能下地,家裡的土地只有雇長工去耕種。在我的記憶里,父親雖然不能下地勞動,但也儘力做了很多其他的事情來補貼家中所需,如做粉條、肥皂、蠟燭等,只是他手藝不精,樣樣不如人家做得好;他做女人針線活用的銅質「頂針箍」還比較成功,可惜需求有限,最後只好送人。我們小小年紀也幫著父母養雞,養羊。這麼多孩子,可憐我的母親是多麼辛勞!我們兄弟幾個從小身體都很虛弱,發育不良,常年長瘡、害瘧疾,夏天還哮喘。數九寒天都只能穿單褲,上學時提著火爐取暖,渾身哆嗦。每年冬天腳後跟都凍破流血,來年夏季才收口;到冬天又犯了。大家庭按人口分棉花,我們分得的棉花全靠母親操勞,紡線、織布,給全家七口人做衣服、鞋襪。用筍葉和破布做的鞋底不結實,一雙鞋穿不了多久。回想起來,和母親在一起的日子雖然艱苦,仍然是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我從4歲開始就和5歲的哥哥一起讀《三字經》、《百家姓》,6歲上私塾開始讀《四書》,放學后要上山去撿柴、放羊。正準備讀《詩經》的時候社會開始出現動蕩,我的學業就此終結。可憐的四弟從7歲開始放羊,直到8歲遇害沒上過一天學。
  
1927年冬爆發了黃麻起義,1928年開闢的柴山保是鄂豫邊革命根據地的發源地,1929年成立的鄂豫邊蘇維埃政權早於中央蘇維埃。族兄王志仁(王成銘)是中共黨史上著名的早期領導人。過去講究輩分排行,王家的輩分自上而下為:自、成、功、才。我父親王自綸和王志仁的父親王自松素來相好,王家灣的紅槍會就是王志仁的三哥王成奎發起的,我們父子都參加了紅槍會,名曰「保身保家」。

黃麻起義后,到處都在成立農民協會,傳統的鄉村治理體系被打亂,基層農民的日常生活處在劇烈動蕩之中。我曾親眼看到王志仁在王家灣祠堂演講,那時我剛滿10歲(他比我大12歲),聽不懂他講的什麼,但他雙手叉腰、來回走動演講的形象我一輩子都記得。吳煥先是鄂豫皖根據地的創始人之一,我親眼看見他坐著轎子到王家灣發動革命,親耳聽他坐在轎子里說:「好舒服啊!」王氏家譜105位「烈士英名錄」排第二位的共產黨員王謀成(《新縣革命史》有記載,「成」實際應寫作「臣」,因兄弟輩多人名智臣、言臣[即我祖父]、干臣、禮臣)就是我的七叔,我父親排行老六(同祖父)。兒時的記憶里,父親是「傾向革命」的,他對我們說「共產黨是要成功的」。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農民協會開會時不讓我父親參加。王家灣農民協會成立后開始搞土改,到1929年下半年開始打土豪、分田地,抄家搶財產。

1929年夏天,一個叫吳光浩的寫了一張紙條(有材料說他是當年5月犧牲的,但是我親眼看到他寫的條子),要我家拿出300塊銀元「支援革命」。300塊銀元,這對一個普通農家來說,是個近乎天文的數字。何況我們當時的家境已經寅吃卯糧,非常不堪。父親常年哮喘,平時不能出門,哪來這麼大一筆錢?
  
萬般無奈之下,母親帶著兩個長工連夜趕回離家60里地的娘家,找舅舅借了600串銅錢,摺合100塊銀元「支援革命」。尚欠200塊,便讓大哥和我將兩頭耕牛牽到集市上去賣。父親本來是被扣的人質,經農會批准,他和三弟又將和佃戶共養的三頭耕牛牽到宴家河去賣。母親讓我們乘機脫身,自己和四弟留下。結果,1929年九月初三,我的母親胡氏在王家灣慘遭殺害。當時的口號是「斬草除根」,我的四弟也被推倒在母親的屍體旁,用大石頭砸死。四弟蒙難時只有8歲!好心的鄉親們把母親和弟弟放進一個棺材,父親和我們兄弟三人都被阻隔在外鄉,完全不知情。經過五年時間的日晒雨淋,直到1934年大哥和三弟返鄉才用草繩將棺木捆纏葬於現在的墓地。
  
農曆六、七月王家灣已經有幾個人被殺。如果不是母親在事發前支走了我們父子四人,恐怕要和另外幾家一樣被滅門!母親連我們兄弟的衣服都拿到舅舅家,說明她已經有預感。她和四弟到底為什麼被殺?我至今不知道確切原因。思前想後,只可能與不能足額交出300塊銀元「支援革命」有關!紅軍初創的時候,往往用這個方法籌糧、籌款。
  
1929年秋天以後,我們全家被「掃地出門」。兩位60多歲的祖母只能夠住在牛屋裡,以討飯為生;一位寡嬸被強迫改嫁;3歲的妹妹送給人家當童養媳,9歲才被我們找回來。我和大哥逃到光山縣磚橋鎮舅舅家,後來舅舅打聽到我父親已經逃到晏家河,便差人將我們兄弟送回父親身邊。我們兄弟三人靠賣餅子油條糊口,還要養活不能勞動的父親。大表叔家不讓住,我們只好在過道上棲身。父子四人蓋兩床被子,一天兩頓稀飯,饑寒交迫。次年春天,逃難到李新集的族兄王雨征(王成均)對我父親說介紹我到李新集給李祚善家放牛。後來我三弟也被李家親戚雇去放牛,大哥就在晏家河學銀匠手藝。父親不能勞動,只有在三處輪流看望自己的三個孩子。
  
此後,11歲的三弟到易本應民團去當勤務,14歲的大哥隨後也到該民團二中隊當勤務。因李祚善家也遭難,我只好到北向店去找我的兄弟,也到該大隊當了一名勤務,就混口飯吃。
  
我們父子有家不能回,兩年後才知道母親遇難。1931年九月初一,父親找到我們兄弟三人,告訴我們母親和四弟遇害的消息。母親的死訊是鄉鄰轉告的。我們痛哭了一場,安慰父親,都說要為母親和弟弟報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招誰惹誰了?一個8歲的孩子更是何罪之有?這是鬱結在我心中一輩子也無法解開的死結。
  
當夜,我們父子四人睡在一個地鋪上。半夜,一個提馬燈查崗的更夫發現父親嘴朝地,便叫醒我們。大哥捧著父親的頭,我和三弟各自拉住父親的手,父親就這樣與世長辭,我們從此成了孤兒。我所在的民團大隊看到我們三個孤兒舉目無親,實在可憐,就出棺木將我父親草草葬了。多年後才把父親遷葬到小窪的祖墳山。我的嗣祖母雙目失明,這一年活活餓死在家裡。
  
1934年冬天,大哥雇了兩頂轎子把祖母和嬸娘接回王家灣過春節,這是我們自1929年離家后第一次回家過春節。
  
我們不能夠待在家鄉,只有外出謀生。在黃安七里坪姑母家遇到表兄吳子英,1935年和他一起到了武漢。我和三弟想給人家當學徒,因為無「鋪保」沒有人家能夠收留。未婚妻(當時還不是)的叔父方漢臣介紹我去當兵。武漢警備旅二團四連連長陳德榮將我留下,頂替了一個叫「王開」的逃兵,從此浪跡江湖。


二、血染王家灣

1929年入秋前後僅三個月,王家灣被殺12人。除我的母親、四弟,一對母子,還有兩對夫妻——王自和汪氏、王成煦和羅氏,兩對兄弟——王成圖和王成湯、王成性和王成物(王自之子)。汪氏和羅氏被殺於1929年十月十一同一天,汪氏是被他的兒子喊出去殺的(「媽,他們叫你!」);因為丈夫王成煦於此前的七月十七被殺,羅氏在家裡邊哭邊罵而慘遭殺害。這些死者的生卒日期家譜都有詳細記載。王成圖、王成湯兄弟和王成弼都是我的族兄,他們都是六月初九被殺的,我當時還沒有離開王家灣。王成弼住在陳家灣(也是王氏家族的祖居地),我親眼目睹了小河邊他的屍體和被殺害的現場。當時殺人都不用刀槍,用鋤頭和石頭,他臨死前的垂死掙扎把草都碾平了一大片!
  
以前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被誰殺害的。1974年的一份訪談資料記載:「領導」殺人者竟是以道士為業的赤衛隊員王才幹。他「領導群眾用鋤頭把三人砸死」,該資料稱死者是「地方上的反動勢力」——他們以軋棉花和做粉條為業,哪裡是什麼「地方上的反動勢力」?1929年九月初二,王才幹「領導」殺死的王功立是他的叔叔,因為叔侄兩家有矛盾,正好以「革命的名義」將叔叔殺害。明明是骨肉相殘怎麼能夠說成「革命」?該資料還表明,王自一家三口、王自審也是王家灣自家人(有名有姓)「用鋤頭、紅槍、石頭打死的」。大伯父王自(王智臣)是七叔王自昌(王謀臣)的親哥哥,七叔身為紅四軍總後勤處主任,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哥嫂、侄兒,一家四口幾近滅門!可憐八叔王自審(王伯)是個殘疾,能是什麼壞人?七叔本人於1932年犧牲在異鄉,隨身帶著的兒子孝安也下落不明。王才幹和其他「打死人者」已先後犧牲。時隔40多年,接受訪談者對自己的族人被殺還津津樂道,為死者羅織罪名,實在愧為王家灣的子孫!

母親被殺害以前,曹學楷的一個本家叫曹恕卿的,在我家躲了三天後離去,生死未卜。曹學楷是鄂豫皖根據地的創始人之一。鄭位三1959年4月在漢口德明飯店接受湖北省委黨史調查組的訪談時說:「曹學楷不同意殺的一個紳士偽裝革命,趁曹離開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我們就把他殺了」。曹學楷回來問及此事,大家「一笑了之,殺了就殺了」,「當時這樣的事情相當多」。人的生命簡直不如一根稻草!
  
我的近親屬也有被國民黨殺害的。箭廠河鄭家邊吳立啟是我的小姑父,中共黃安縣委委員,在麻城被國民黨殺害,小姑母和表弟吳治行系「三親」家屬,享受烈屬待遇。表弟對屈死的舅媽(我母親)飽含深情,他和其他鄉親告訴我,王家灣的人很多是被王成贊、王成盛殺害的。他們給我講母親和胞弟被殺細節的時候我都不忍卒聽,制止他們往下講。傳說殺害我四弟的王成盛也是我的族兄,他只比我大幾歲,當時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他們把殺人當成了革命的正途;王成贊、王成盛二人緊接著也死於非命。家譜只有他們的名字,沒有他們的生卒年月。
  
至今對當年發生的事還諱莫如深,這些可能永遠是個謎。我認為:沒有土地革命,就不會有這些骨肉相殘的「族殺」。
  
那是死神隨時可能降臨的歲月,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殺,也不知道後人會如何評價你的死。王志仁的三哥王成奎和他一起變賣家產參加革命,1931年被「錯殺」。王志仁如果不是早在1927年犧牲,作為黃安縣委書記和王家灣的子孫,他也許會制止1929年發生的那場殺戮,因此他本人完全有可能和他三哥一樣被「錯殺」。王志仁的妻子沈氏是我的表姐,解放初因為是地主而被關押。1976年春節我回鄉專程去看望她,她對我說:「二兄弟呀!舊社會說我是『紅屬』還有人『保我』,新社會坐牢沒有人敢『保我』,是王樹聲回鄉清理革命烈士才享受到烈屬待遇。」王家灣人都知道,作為王志仁烈士的遺孀沈氏,其待遇就是生產隊茶場給一口飯吃。這讓那些享受勝利成果、以「烈士傳承人」自居的人情何以堪!

  

三、一些感想

戴季英自詡為鄂豫皖和柴山保根據地的創始人,解放后居功自傲,毛澤東斥之為「不可救藥」「永不啟用」並投入監獄。他獲得平反后,1980年5月30日接受河南省及光山縣、新縣有關人員採訪時說:「王志仁家在王家灣,他那個村子好,那裡面的人,都傾向革命。」既然「都傾向革命」,從1927到1934年七年時間,近千人口為什麼會銳減百分之七十?時間已經過去了80多年,作為王家灣唯一倖存的世紀證言者,除了105位烈士(含自己人「錯殺」),我沒有聽說其餘的600人是因為與國民黨當局對抗被殺的。當年我還是一個孩子,不是「參與者」,但我敢說:我的回憶比戴季英的客觀、具體、真實。
  
王家灣有105人進入「烈士英名錄」,得以安息。「革命者」從參加革命的那一天起就準備犧牲,他們是求仁得仁;我認為,另外600人不是「革命者」,生命不應該被剝奪(即使有壞人,也是少數)。現在各個村莊都有「族譜」,希望歷史學家收集這些「族譜」,對每一個在土地革命戰爭中失去的生命進行統計,善待每一個生命,譜寫完整的革命史。
  
順便說一句,1980年代出版的《新縣革命史》《紅安縣革命史》,凡是我知道的都有嚴重錯漏。
  
1938年武漢會戰期間,我在武昌國民政府軍委政治部擔任警衛,天天向周恩來副部長敬禮(陳誠任政治部部長)。慘絕人寰的兒時記憶,讓我怎麼也不相信這麼溫文爾雅的人是共產黨。
  
從1937年到1941年,我是陳誠將軍衛士連的衛士。歷史竟是這樣的巧合:國民黨敗退台灣后,陳長官主持台灣的土地改革(不是「土地革命」),被稱為「不流血」的「和平土改」。向朱鎔基總理反映「三農問題」的李昌平先生訪台後稱「台灣的土改制度是世界公認的成功典範」。(李昌平:《我了解的台灣「三農」問題》,《炎黃春秋》2006年第11期)我為台灣的農民,特別是台灣的「地主」感到慶幸。
  
歷次政治運動,我都如實交代母親死於土地革命。1965年,長子參加文革前最後一屆高考,他落榜后埋怨我「老家那麼多人參加紅軍,你為什麼偏要參加國軍?」今天我可以這樣回答:「1.如果我的母親不是在土地革命中被殘酷殺害,我也許會像那105個同族一樣去參加紅軍;2.他們中103人犧牲在1934年以前,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是『為革命』犧牲。3.對我個人而言,無可選擇的人生之路是正確的;我無悔自己為中華民族做出的微薄貢獻。」
  
我一輩子從事苦力,沒有一點怨言,因為我本來就是受苦人。所幸我為人比較謙和,群眾關係較好,歷次政治運動衝擊不大。鄉親們經常到城裡找我辦事,我和我的後人總是盡心儘力。2009年,王家灣為始祖立碑並舉行公祭,特地請我從武漢回老家為墓碑揭幕,讓我的長子宣讀祭文。對於一個家族,這是很高的榮譽,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有資格擔當。王家灣有1000多人,還有紅軍、開國將軍的後代,怎麼會邀請我這個有「歷史問題」的遊子?我感謝眾鄉親!
  
土地革命的「參與者」已經全部離世,即將百歲的我魂歸故里以後,怎樣對九泉之下的母親交待?如果僅僅是母親等少數人死於土地革命,我也許還說不清楚;如果百分之七十的人死於非命,說不清楚的應該就不是我了。我只有留下這段文字,讓後人和學者去搞清楚這段史實。我對本文內容的真實性負責。



王建華口述,王智仁整理,《炎黃春秋》2014年第9期

口述者簡介:1935年頂替逃兵「王開」到武漢警備旅當兵,1937-1941年擔任陳誠將軍衛士一連衛士、班長,參加淞滬抗戰、武漢會戰,1941-1944年任戰干團教育長樊崧甫中將的隨從副官。日寇投降后,任聯勤總部第四區武漢鐵道軍運指揮部上尉課員,押送日本戰俘三批共6000人。解放後為搬運工。2005年,中共武漢市漢陽區委頒發胡錦濤總書記題字的「抗戰勝利60周年紀念章」。2007年,接受淞滬抗戰紀念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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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8 個評論)

回復 fanlaifuqu 2016-6-9 03:39
應該正視歷史,我也多次寫過回憶,解放前絕不是共黨宣傳的那樣。後來就是那場所謂解放戰爭才搞成那樣,儘管共黨獲勝了!
回復 圖森破 2016-6-9 04:35
偉大的光榮的正確的。。。
回復 病枕軛 2016-6-9 05:46
很支持當事人講真話。這一點尤為重要!
回復 北京的大平 2016-6-9 06:43
黨說話要反著聽。任何宣傳都有政治目的。
回復 金竹陶器 2016-6-9 09:48
fanlaifuqu: 應該正視歷史,我也多次寫過回憶,解放前絕不是共黨宣傳的那樣。後來就是那場所謂解放戰爭才搞成那樣,儘管共黨獲勝了!
掩蓋了幾十年了,不可能永遠蓋著~  
回復 金竹陶器 2016-6-9 09:49
圖森破: 偉大的光榮的正確的。。。
反著理解是正解~  
回復 金竹陶器 2016-6-9 09:49
病枕軛: 很支持當事人講真話。這一點尤為重要!
同支持~  
回復 金竹陶器 2016-6-9 09:50
北京的大平: 黨說話要反著聽。任何宣傳都有政治目的。
太正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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