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原計劃是去看望導師的。導師待我恩重如山。他是個老北京,現居河北。我和恩師,有十多年沒見面了。
可是,我若先去河北,再回老家,就回不了北京按時離境,因為進京火車票已經售罄。
在去摯友Bob的複式單元途中,我問摯友:
我明天早上9點乘高鐵南下,怎麼去北京西客站?
為什麼這麼急?就呆一晚上?多呆幾天,我們六七年沒見了!屁股沒坐熱,拍屁股就走?
嗯,我也想玩兩天呢。北京完全不認識了。這北沙灘,窪里南口,豹房,原來的樣子連影子都沒了,也想了解了解呢。說著話兒,我們就到了盤古大觀邊上,等著紅綠燈。
這不是郭老闆文貴的產業嗎?他人呢?郭老闆仍然在海外吧!俺喃喃自語道。
你也太急了!俺閨女和你老大小時候的臭事兒一籮筐,咱們也得回憶回憶吧!Bob太太虹,急切的說。
真得回憶回憶,哈哈哈!他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現在都在美國了,呵呵呵!我附和道:但願⋯⋯。
哈哈哈!Bob和太太,都樂了:我們也願意,哈哈哈!
瞧你這急的!明天早晨我送你上高鐵。拉著二個箱子,你很不方便的。說完,Bob立即打電話給單位另一負責人,讓他替自己主持明天上午九點鐘的會議,自己有事晚到。
我說:明兒一早你就送我到機場。坐機場大巴到西客站,我熟悉也很方便的。
不!我送你,就這樣定了。Bob接著說:你怎麼也不作個學術報告了?
不了。在美國混日子呢,學術上沒什麼長進,沒什麼可報告的。我頓了頓:
前段時間,天津大學教授在美國被抓了,知道不?再說,前些年我回國去單位看看,老同事老朋友的臉都綠了,非常冷淡。冷漠得看都沒看俺一眼,也沒打聲招呼。不到五分鐘,就說要下班了,將我趕走。他以為俺要海龜搶位置呢!實際上,那年我一走出國門,他就佔了我的位置了。
鳩佔鵲巢,不是白寫的,是人間社會時時刻刻發生的行為(網路圖片)
嘿嘿!這不新鮮。有的人一走,就有人去占她他在自個兒家裡的被窩兒了。
侃著侃著,轉眼之間就到了樓前,停好了車,我們進了Bob的複式單元。
還記得L吧?Bob問我。
記得!二十多年前,老同學L她,去了歐洲呀。
對!幾十年沒見!今年夏天,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要見一見。她帶著兩個孩子,要求參觀我們單位的xxx。
幾十年沒有她的消息了,他們一家子還好吧?我有些急切的問道。
早就不是一家子了,L和S沒有孩子。S探親到了歐洲,一年後就離婚了。
他們是那麼恩愛幸福的一對兒,怎麼可能?
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L前腳剛去歐洲,被窩兒就被別的女人佔了。她的好朋友娟,S的高中同學的老婆,住在他們家對門,還記得嗎?
記得!x 單元 x 層。
你還沒忘!L前腳出國門,娟后腳就鑽進了S的被窩,佔了她L被窩裡的位子,過上了一婦兩夫的幸福生活。可憐可悲的是,娟的丈夫娟女兒的爹S的高中同學,完全不知,一直被蒙在鼓裡。
唉!真想不到!這太離普!
有你更想不到的!S到了歐洲,與L不在一個城市。L還不錯,念舊情將S辦探親到了歐洲。L其實早也有了相好,是個小自己幾歲的白弟弟,歐羅巴人種吶,高大白呢。那年,他們還沒有離婚,L就領著白弟弟情人回北京回中國。讓白弟弟逛長城時,L自己還去了婆家,處理家務事。
呵呵!呵呵!我有點兒明白了:L丈夫的窩,S的位置,也有人佔了哈!還是個白弟弟。
可不是嗎?虹很生氣的說,L和S有得一拼,誰也不輸誰!
唉!牌友麻將友鐵哥們S,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大家都知道,後來娟和丈夫離了婚,領著女兒,投奔S去了。Bob扼腕道。
對娟,我也略知一二。那年那天送L出國聚會,娟嗲聲嗲氣的,對出國者五腿投地。她那俗勁頭,對出國的期盼,對西方世界的嚮往,令人雞皮疙瘩,永遠都忘不了。
記得當天回到家,我對太太說:娟,太羨慕出國了,是那種爬也非得爬出國門的主。
不幸言中,俺只有嘆息!
鳩佔鵲巢(網路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