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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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

作者：魔尊東來於 2014-7-15 09:24 發表於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轉載|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乾爹
　
　　　　－－顧曉軍小說·二百二十七（七卷：小蘋果的故事）
　
　
　　「乾爹。」小蘋果、怯生生地叫了聲。
　　乾爹、道：「過來，走近來，讓我仔細瞧瞧，俊不俊……」
　　小蘋果、像提著膽兒，半步、半步地、移近了來。
　
　　端詳了會，乾爹「嗯」了聲，又道：「把兩手伸出來，讓我瞧瞧、長得好不好。」
　　小蘋果、像提著膽兒，慢慢伸出雙手、送到乾爹的跟前。
　　乾爹、捉住小蘋果的兩手，左左右右、手心手背地瞧了個遍，而後順勢一扯、把小蘋果扯進了他的懷裡。
　
　　當然，這一切都在後台。
　　也當然，這會的後台、沒有其他人。
　　可，小蘋果像剛打了蠟，一下子、就滑溜出了乾爹的懷抱。
　
　　這乾爹，是唱二人轉的。
　　年輕時，是乾娘們、在大戲院、輪著包包廂、把他捧紅的。
　　沒有乾娘、沒有乾娘們，就不會有他的今天。
　
　　自然，乾娘們捧他、包包廂、不是白捧白包的。
　　那年月、散場后，他得陪捧他、包包廂的乾娘們、去宵夜、去喝酒……
　　有條件的乾娘，還讓他家去、在炕頭上接著玩「二人轉」。
　
　　就這玩呀「轉」呀，幾十年工夫、就玩成了角。
　　自然，捧他的乾娘們、都老了，「二人轉」、也都玩不動了。
　　這麼，他、才慢慢地、做起了乾爹，也才一個又一個地、收起了乾女兒……
　
　　被嚇住了的小蘋果、還愣在那裡……
　　緩過神來的乾爹道：「過來，讓我仔細瞧瞧；快過來，讓我瞧個仔細。」
　　小蘋果無奈，又提著膽兒、怯生生地、半步半步地移近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乾爹，開始說戲、說人生，開導著小蘋果。
　　說著說著，乾爹、又猛地一扯，把小蘋果扯進了他的懷裡。
　　許是太用力了、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乾爹的臉、貼在了小蘋果剛剛發育起來的小奶子的上面。
　
　　小蘋果的臉，紅了；又像剛打了蠟似的，一下子就滑溜出了乾爹的懷抱，且道：「不可以的。我爸說，要『清清白白做人，認真認真演戲』。」
　　乾爹、惱羞成怒了，喝道：「要想會，先跟師傅睡！」
　　小蘋果卻道：「那、我就不要你做我的乾爹了。」說罷，小蘋果就離開了後台。
　
　　「那、我就不要你做我的乾爹了……」聲音，在後台回蕩。
　　小蘋果、已走了，乾爹，還一個人坐在那裡。
　　不大的後台，顯得很空、很曠。
　
　
　　　　　　　　　　　　　　顧曉軍 2014-7-15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