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大審判

世紀大審判
　
　　　　－－顧曉軍小說·二百零四（六卷：世紀大審判）
　
　
　　被告席上的烏克蘭站著、耷拉著腦袋。
　　原告席上的美國坐著，倒也算能沉得住氣；而原告聘請的律師和律師助理英國、法國和德國，卻已嚷嚷成了一團，讓人弄不清究竟誰是原告的律師、誰是律師的助理。
　　被告聘請的律師，是俄羅斯與中國；他倆，也都嚷嚷著、說著些歪理。
　
　　大法官身邊的書記員潘基文，累死累活地、拚命地敲打著電腦的鍵盤，記錄著英國、法國和德國的啰啰唆唆的廢話，還得記錄下俄羅斯與中國的歪理。
　　大法官顧曉軍卻睡著了（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睡），他的鼾聲、在世紀大審判的法庭里、響成一支嘹亮的歌。
　
　　旁聽席上，坐著藍色星球上的、近七十億的人口；他們，全都莫名其妙地看著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及俄羅斯與中國的吵鬧與表演。
　　自然，他們各自也都有傾向性。有的，關注與支持美、英、法、德；有的，關注與支持俄羅斯和中國。也有的、正在竊竊私語，暗地裡交流著、做著與政治相關的各種各樣的生意。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都吵累了、突然就沒有了聲音；而俄羅斯與中國，也都吵累了、也都突然就沒有了聲音。
　　這時，大法官的書記員潘基文、沒有了要打的字，敲打著電腦鍵盤的手、也突然就停了下來。
　　世紀大審判的法庭里，只有大法官顧曉軍的鼾聲嘹亮。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著，包括被告席上的烏克蘭，包括原告席上的美國，包括原告聘請的律師和律師助理英國、法國和德國，包括被告聘請的律師俄羅斯與中國，也包括這藍色星球上的近七十億的人口。
　　大家面面相覷著。就在哄堂大笑就要驀然爆發的一瞬間，突地、大法官顧曉軍睜了開眼睛。
　
　　近七十億人的眼睛，都鎖定了大法官顧曉軍。無論是重要的角色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或俄羅斯與中國，也無論是原本並不重要的角色烏克蘭，全都注視著大法官顧曉軍。
　　大法官身邊的書記員潘基文，自然更是全神貫注著大法官顧曉軍。
　
　　這時，顧曉軍輕敲了一下法錘，問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你們的訴求是什麼？」
　　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異口同聲地道：「對烏克蘭實行制裁！」
　　「為什麼？」顧曉軍追問。
　　「他在廣場上弄死人了。」美、英、法、德道。
　
　　顧曉軍轉過臉來、朝著烏克蘭，他又輕敲了一下法錘、而後問道：「是不是廣場上死了人？」
　　烏克蘭支支吾吾，想解釋死人的原由。
　　顧曉軍道：「不要說原由。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烏克蘭點了點頭。
　
　　顧曉軍再朝向俄羅斯與中國、道：「請用一句話概況你們的辯護詞。」
　　「不能幹預別國的內政。」俄羅斯與中國道。
　　顧曉軍道：「廣場上死了人，這是事實。現代政治遊戲的規則，就是尊重生命、不可以弄死政治對手。你們的辯護，本庭不予支持。」
　
　　轉過臉來，顧曉軍朝著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道：「以後，請呈訴最主要、最直接的，不要廢話連篇。」
　　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連連點頭稱是。
　　大法官身邊的書記員潘基文，像是得到了什麼啟迪、也忙著連連點頭。
　
　　顧曉軍把臉朝向烏克蘭，再一次地輕敲了一下法錘、道：「本法庭、判支持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對你實行制裁。你服不服？」
　　烏克蘭低下了頭、沒有話說，他已明白了大法官顧曉軍的話中話，他很害怕下台後、被追究責任。
　
　　這時，法庭的內外、響起了一片歡呼。
　　甚至，還有人在高呼：「大法官萬歲！」、「大法官顧曉軍萬歲！」、「大法官顧曉軍萬歲、萬歲、萬萬歲！」
　
　　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也都離開了自己的席位，走到大法官的身邊、說著些「沒想到」之類的感觸。
　　大法官顧曉軍、卻謙遜地站了起來、道：「這、就叫『公正第一』！」
　
　
　　　　　　　　　　　　　　顧曉軍 2014-2-21 南京